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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将敏感的身弯曲成紧致的弓,透白的脸迅速泛起潮红,单手还捏着少女脆弱白皙的后颈。
指尖触及的滑腻肌肤,有种难言的舒服。
因为被咬住了,所以胸口传来了疼痛,还有难言的感受,如同翻涌的水波瞬间拍打石板上,发出抨击的剧烈声响。
偏生她还无意闭紧唇齿。
从未体验过激的快感,来得触不及防,他大脑许久都是一片空白。
季则尘呼吸彻底紊乱地偏头喘息,用力拉开埋在怀里的人。
直到被松口,那股感才瞬间消退。
他颤着洇湿的眼睫,极淡瞳孔的眸中荡着尚未平息的情绪,眼尾微红,空泛地带着延迟的钝感,蓄雾的眼眸往下。
闯进他怀中的是一位脸色潮红,似饮酒后醉意得不清醒的女子。
她的云鬓凌乱,鲜红的发带缠住雪白脖颈,与乌黑的发形成某种颜色碰撞的美态,梨花春褙子湿漉漉的与里衬贴在身上,裙裾亦还在滴水。
雪兰清雅的香,从堆鸦似的云鬟雾髻中幽幽地袭来。
清甜,不腻人。
察觉到他的视线,她缓缓抬起白净的小脸,神色迷离地伸手捧起他的脸。
皮肉的触碰唤醒了他。
季则尘掀开泛红的眼,冷静的她对视,垂落在两侧的手如同束手就策。
看她的眼神透着古怪。
唐袅衣此时脑子很乱,模糊间将眼前温柔地注视自己的人,认错成了季阿厝。
阿厝姐姐最温柔了。
刚才被傀儡仆追了一路,所有的担惊受怕都遽然散去。
唐袅衣想要站起身,但双膝酥软无力,猛地栽进他的脖颈中。
隐约听见了青年闷哼,她的理智有瞬间的回归,但闻见了很淡且清冷孤傲香雪兰气息。
她闻得晕头转向,下意识用鼻尖拱着侧颈,小声呢喃:“阿厝姐姐,你用的什么,好香啊。”
似松雪般清冷干净,还隐约夹杂某种特殊的气息,使人越闻越上瘾。
她像是上瘾般,意识模糊地揪着衣襟,仔细地嗅闻。
潮热的鼻息喷洒在季则尘病容般苍白的皮肤上,痒意从颈项至胸口,抖得更厉害了,鸦黑睫羽垂遮的眸中雾气更浓。
他的大脑渐有些放空。
因为太舒服了,比抱赤貂都还要舒服。
像是有什么在体内震颤,酥麻感从她蹭过的皮肉开始蔓延,潮红扩散至浑身上下。
这样的感觉太陌生,他从未体验过,难受又舒服。
唐袅衣将他的衣襟拉得很乱,柔软的唇贴在了锁骨上,像一只不停嗅闻的黏人小兽,额上垂下的发梢还瘙痒着他的脖颈。
他难受地蹙眉,修长的手指捏紧女子湿润的裙摆。
想抱住她……贴紧。
但在做出古怪行为之前,季则尘先推开坐在身上的女人撑起身,被她扯散的衣袍松垮地露出泛粉的胸膛,而咬过的地方还明显又可怜地翘起。
似圣洁被玷污。
他没看唐袅衣,低头看了眼泛着淡粉的胸膛,伸出手指想按回去。
然一碰上,他的身子传来过激的快感,让指尖猛地一颤。
他本能地弯下弯下腰,喉咙滚动,发出尾音激烈的呻吟。
身体不太像是他的。
这般反常让他转头,用洇着湿意的眼睫看向唐袅衣,单手捏住她的脸颊,温和斯文的腔调还带着喘意,“你对我做了什么?”
很古怪的,浑身都在发烫。
此时的唐袅衣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睁着茫然的眸爬起来,想要继续挂在他的身上。
但她被掐住脸,抵住了往前的行为。
季则尘捏在住她脸的掌心压唇,手指深陷柔软的双颊中,语气依旧温和:“对我做了什么?”
唐袅衣歪头迷茫地眨眼看他,忽然伸舌舔了下他的掌心,迷迷糊糊地弯着月牙眼:“这样吗?”
没料到她会突然做出这样的行为,季则尘的手一抖,雾气再次浮上眼眸,指尖发抖着在她脸颊上留下红印。
他面上最后一丝温润落下,面无表情地凝望似懵懂的少女。
她恍若未觉任何危险,明眸善睐的弯成月牙,梨涡浅浅荡出无害的天真,无论谁对她做什么都软和又乖巧地承受。
两人悄无声息地对视。
夜阒寂幽深。
案座上摆放的牵藤缠枝花檀香炉,缭绕地升起最后一缕烟,断开。
翌日,清晨。
“姑娘,昨夜你怎么一夜没有回来!”
房中传来女人的高呼声,随后又生怕被人听见般渐渐压低。
夏笑:“姑娘你昨夜去了什么地方?你一夜没有回来,院中大门落匙了,我也不敢出去寻你,你可吓坏我了。”
明媚的金乌探出半边身,一束晨曦打在窗牖上。
刚换完干净衣裙的唐袅衣,无力地趴在窗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