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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边说的话,刚被抓到的几个奴隶自然是听
见了。他们好不容易
人上一个
部落逃出来,这就又要回去当奴隶吗?
一起冲出来近百人,有被抓回去的,有伤势过重死掉的,还有熬不过去活活饿死的。那么多人,只剩下他们八个。结果还是要被抓回去当奴隶,还真不如死呢!队尾的人趁身边看管的没注意,咬着牙将左手拇指掰断按到了手掌内侧,然后一声不吭的从绳套里抽出左手。但他并没有着急发难,而是在寻找时机。刚刚已经观察过一会儿,他们叫那个皮肤很白的少年祭司。他从未见过哪个部落的祭司会这样年轻,不过管他呢,即使不是祭司,他的地位应该也不低,而且从身形就能看得出,少年的实力是最弱的如果要想带着兄弟几人逃出去,必须拿他要挟。
只是那个高个子的首领一直在少年身边,这让他无从下手。因为单看眼睛就能知道,那位首领是个出手狠辣的人。终于,让他等到了机会。
常念从车上跳了下来,想看看刚才路过的那片草丛,他好像看到一味延越没有的药材,不过还不能确定,需要闻闻味道。正好这时丘过来,想问厉晚上扎营的事儿,好巧不巧挡住了视线。
那挣脱的奴隶好像迅捷的豹子,一眨眼窜到常念跟前,捏住了他的喉咙。不知道是不是有过一次被掐脖子的经历,他反应特别快,袖箭同一时间也抵住了奴隶的下颚。“放了他们,不然我就掰断他的脖子。”他用拇指没断的那只手,用力勒紧常念的脖颈。不过为了不激怒对方,他还是给人留了喘息的余地。虽然被掐着脖子,但常念一点都不害怕,因为手里的袖箭一定会比这奴隶的手更快。
狼崽子就在他身边,见到白白的两脚兽被人制住,呲着牙凶狠的盯着敌人,更别说厉了。
他看见小狐狸被一只粗糙肮脏的大手制住,眼神冰冷的如同利剑,像是要直接击穿对面人的灵魂。当然,他也这样做了。他身上一直带着弹弓弩,迅速起手射击,玻璃珠准确击碎了那人的两节指骨,却并未碰到常念分毫。原始社会,哪见过机括类的武器,即使看到对面的人抬手,奴隶也只是提高了警惕。刚刚拇指的指骨准确的说是掰错位了,可现下食指和中指的指骨却是真的碎了。巨大的疼痛让他不得不松开手,常念也借此得以挣脱。
厉一个手势,后面的战士迅速将祭司围住,他则是以更快的速度冲到敌人跟前,骨刀毫不留情的挥向喉咙。这速度太快了,奴隶根本来不及反应,但他也曾是族人最引以为傲的战士,堪堪向后闪了一点,骨刀只割破了外面的血肉,并没有割断他的喉管。“厉,别!”常念的声音阻止了厉接下来的动作。
他将人按在地上,骨刀抵到了他的喉咙。他在很努力的控制自己,不杀了身下的人。
常念观察了下,确定奴隶都被再次控制住,才跑到厉的身边,说:“别杀他,我没事。”
厉加大力气,让身下的人几乎在死亡边缘。他抬头看他的小狐狸,声音有些嘶哑道:“你的脖子红了。”“我只是皮肤白,看上去比较明显,没事的。”常念赶忙解释。怕厉不信,他掀起短襦的衣摆,说:“你看,你刚才抱我抱得紧了,这里都会红呢。”厉看过去,果然白皙的细腰上有一道红痕,看位置就是他手臂放的地方。
渐渐松开手上的力道,他用眼神示意身边的战士过来,自己起身过去将短襦的衣摆放下来,又伸手去摸他脖子上的红痕。厉的力道很轻,好像是怕弄疼一样。
常念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厉,说不上是温柔还是受伤,但他知道这人一定是自麦的。手覆上厉的手背,安抚的摩挲着,“真没事,如果他威胁到我,我的袖箭可比他的手快多了。”“对不起。”厉的声音还是有点低。
常念觉得脖子被他摸得有一点痒,就连心里边也和被羽毛搔过一样,只得拉下他的手说:“不怪你,我们谁都没想到。”他看向奴隶被掰错位的手指,其实心中是有歉意的。奴隶为了自由不惜自残,如果位置互换,他也会恨透了夺走自己自由的人。“你看我没怎么样,倒是他手指肯定是粉碎性骨折,就现在的医疗条件想恢复如初有点困难。”
常念将人带回去,不会真的做奴隶,毕竟延越的奴隶大多都参与过侵犯延越的战争,或是那些部落的族人。他们将这几位带回去,也是准备经过一番考察后吸纳到延越。可现下算是结了仇,双方互看不顺眼。厉哪还会管他恢不恢复的好,刚才要不是奴隶反应快和小狐狸拦着,估计人现在都凉了。
好在考虑到来回的时间不算短,日常的药材都还带了些,常念从药篓里拿些菘蓝的叶子捣碎了,让丘给他敷在伤口上。除了厉,丘是最自责的。要不是刚才他挡住了厉的视线,也不能让祭司被人挟持。
一面是祭司的吩咐,一面是愁人,丘接过药有些纠结。
“去吧,听祭司的。”
常念的手一直没松开,这也让厉的情绪稳定了些。
丘这才没有犹豫,将药给奴隶涂上。
那奴隶疼的有些恍惚,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