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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学得太快了, 宣衡也觉得自己不算是好的老师,他本就只是比她多读了几年书罢了,结果教的时候还开始走神。
有时候, 他们俩就坐在翰经楼高耸书架之间昏暗的甬道里, 她手指着那些读不懂的文字问他,鬓发离得太近。宣衡在她身侧垂头回答时,总觉得心脏里有什么都要胀出来——
他默念着清心诀,他明知道自己现在身上没有什么可耻的反应,这种陌生的情绪与身体无关,清心诀也丝毫无用,反而越是运转默念越是感觉到某种越压抑越有滋味的痛苦。
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在长久地沉默后, 忽然撑起身子,在昏暗中离她更近了几分, 拽了拽衣襟,问她要不要灵力。
她捧着书,面露惊讶之色:“啊, 不是前天刚……?”
他沉默半晌后, 实在是没有台阶下,只好道:“是吗?看来是我忙得……记错了。”
二人都陷入长久的沉默, 宣衡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有什么跟沉默搅合在一起,漫溢出他的身体,几乎要淹没到他的脖颈。。
羡泽却在这时候靠过来一些, 手指轻轻拽了拽他衣襟, 轻声仰头看他:“你是金核干扰灵海, 觉得难受吗?你要是难受, 我也可以帮你。”
她目光中闪动着他从没见过的光。
宣衡:“……帮我?”
羡泽将手探进衣襟,掌心贴在腰腹上,可她并没有催动金核:“帮你揉揉?”
宣衡注意到她目光中有点狡黠,又露出那种观察他的尖锐目光。
他本想挣扎说这有什么用,可她手揉一揉真的有用——
他忽然泄气,平日总挺立如松的脊背靠在书架上,在昏暗中隔着衣服轻握着她的手。
他觉得自己胸膛腰腹已经被她摸遍,可他甚至都没有牵过她的手。
她的手像是火上于事无补的凉油,好似真的能缓解,但又好似更严重了。
宣衡忍不住睁眼望着她。
这会儿他并不是被催动金核,双眼也看得清清楚楚——她手指乱动,表情有些走神有些遐思,时不时忽然触碰到他别处的肌肤,就在他觉得惊讶时,她又将手撤回来,按在了腰腹间离灵海最近的位置。
难不成她是喜欢触碰他?
难不成她也像他一样心不在焉?
他目光灼灼,羡泽抬起眼来,二人双目对视,她眼里出现了一瞬的心虚,微微偏过目光。
他也腰腹收紧,转过脸去。
二人之间夹杂着逐渐湿热起来的尴尬。
羡泽道:“……你好点了吗?我揉累了。”
宣衡:“……嗯。谢谢。”
羡泽抽回手去,不小心也将他衣衫拽得更开了,宣衡愣了愣,忘记第一时间合拢衣襟,羡泽忍不住又瞥了他一眼,嘴角有些压不住:“嗯,你是该谢谢我。下次我再帮你。”
宣衡隐隐约约感觉到,她或许也有些欣赏他的——
他喃喃道:“好。下次你再帮我。”
羡泽抬起脸来,憋不住笑了:“你怕不是个傻子吧。”
宣衡看着她的狡黠与笑容,忽然无法自控,垂下头去,轻轻碰了碰她的唇。
蜻蜓点水一般,他撤开的瞬间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惶然的望向她的脸色。
她只是嘴唇轻启,歪头呆呆望着他,只有惊讶没有厌恶。
羡泽确实在惊讶。
……这样的、这样纯的滴水的亲吻,她都已经不记得上次是什么时候了。
她都已经把吸金核塑造成这般定时打|炮似的氛围了,吸了这么四五六回了,这哥们才只是从躺尸硬挺,变成了想要来个小朋友式亲嘴啊!
要不是确实每次都有好吃的灵力,她早就忍不了这种别人都以为你们在狂榨精,实际在跳皮筋的日子了!
这么久了,他就这么碰一下嘴巴!
之前吸金核的时候,她明知道他硬了好几回,真的好几回,她还特意在那时候摸摸项链,想知道这位看不透的站如松坐如钟的哥们,都会在梆硬的时候想什么。
然后她只听到了一片诵念什么内功心法或经文的声音。
啊!啊!!
是人吗?这是人吗?她真的想放弃了,要不干脆把千鸿宫杀穿算了吧,她也不想从畸恋情深、兄弟阋墙的方向入手了——
不行,她现在还杀不穿啊!她要是真的还有当年的实力,她要把这俩兄弟掠去泗水,让他俩全|裸裹轻纱互扇嘴巴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羡泽心里正怀揣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愤慨时,宣衡屏住呼吸,微微偏头靠过来,再次轻轻地亲吻了她一下。
羡泽晃神片刻,他双臂撑在她身边两侧,见她没有躲,便是轻柔地一下又一下,而后甚至在亲吻她的间隙,似乎觉得很满足般轻笑了一声。
就这一声,仿佛觉得这么碰碰嘴唇便是极大幸福的笑,让羡泽忽然脑子里乱了:这是故意装纯,还是真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