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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陆轻舟难得睡得很沉,连梦也没有。

一觉醒来时,已然清晨,窗外莺啼燕语,水声潺潺,窗随意的半敞着,偶有一阵微风拂来,携着淡雅清新的花香。

陆轻舟撩开纱幔,朝外望去,只见郁润青靠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脚尖抵着矮柜,手捧着一卷书,懒懒地一摇一晃,那素净的白衫映着枝叶与窗棂的光影,似是一副清凌凌的水墨画。

“润青。”

“咚——”

摇摇晃晃悬了半晌的椅子腿终于落了地,郁润青不复方才的散漫,坐姿端正了看过来,轻声唤道:“陆师姐……”

眼前这一幕,令陆轻舟不由自主地心头一跳。

其实昨晚郁润青那样问她之前,她已经有过相同的思虑。

永远无法恢复过往记忆的郁润青,十九岁的郁润青,年轻,懵懂,稚嫩,和她相隔着如此遥远的凡尘半世,她的心意是否还会一如既往。

陆轻舟思来想去,始终不能笃定自己的答案,可当郁润青盯着她,开口的一刹那,她的本能替她做出了回答。

束起纱幔,起身走到郁润青身旁,指腹抚过她潮润的脸颊,陆轻舟知道,那是清晨尚未凝结的露水。

“身上这么凉,在这坐多久了?”

许是因为确认了彼此的心意,郁润青不再胡思乱想,患得患失,只看着陆轻舟抿唇一笑,乌眸明澈,目光灼灼:“没多久,我起来还不到半个时辰。”紧接着又问:“吵醒你了吗?”

陆轻舟摇摇头,未待开口,郁润青便将早就沏好的茶水递给她。放置不足半个时辰的凉茶,在夏日的晨间格外清爽,而杯中还漂浮着两颗芬芳扑鼻的丁香。

陆轻舟微微一怔:“你怎么知道……”

郁润青眼里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得意:“我就是知道。”她要故弄玄虚,又迫不及待地想被夸赞:“在狐仙堡那日,你给我沏了一盏热茶,可自己却不喝,我摸了一下你的杯壁,是凉的,杯底还有一颗丁香,所以我猜你有晨起饮凉茶,含两颗丁香的习惯。”

小狗在摇尾巴。

陆轻舟饮下凉茶,含着丁香,摸了摸她散乱的长发:“要我帮你梳吗?”

那日在狐仙堡,陆轻舟也这样问过。

“嗯,好啊。”郁润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是不大会束发,平时都是我师姐帮我……”她忽然想到自己脱口而出的“平时”已经是数十年前的事了,一下子止住了声,可很快又仰着脸,忧心忡忡地问:“我师姐真的没事,对吧?”

陆轻舟心神一空。

太顺风顺水了,叫她差一点忘记,十九岁的郁润青,心里是装着一个人的。

“我说再多,你也不肯信,还是等宗主回来,你眼见为实……”

“我信。”郁润青微微睁大眼,很有可亲可怜的无辜之态:“我没有不信……”

陆轻舟用木簪挽起她柔软乌黑的长发,愈发温声细语:“别担

心,我想要不了多久,你便能见到宗主。”

郁润青果然受到安慰:“这样,就太好了。”她说着“太好了”,眉眼间却暗藏着一丝怅然。

陆轻舟心知肚明,对于年少的郁润青而言,相比青梅竹马的阿檀,形影不离的师姐,宗主是陌生且遥不可及的。

“我今日须得下山一趟,你要不要和我一同去?”

“要!当然要。”

那一丝怅然转瞬即逝了。

若非逼不得已,年少的郁润青从来不会去深究自己的心。

陆轻舟想,她对岳观雾究竟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还是爱而不自知……恐怕此生都无法得到答案。

按捺住心中的酸涩,陆轻舟垂下眼帘,抵住她的发顶:“别乱动,还没梳好呢。”

郁润青很乖顺的不动了。

之后的几l日,郁润青经常随着陆轻舟下山,奈何陆轻舟事务繁忙,她只能独自在附近闲逛,待到陆轻舟得空,两人才好寻一处清净地方,喝喝茶,说说话,小眠片刻,十分的短暂。

不过亲眼见证了陆轻舟到底多忙,能在夹缝之中拥有如此短暂的相处,郁润青倒也满足,总胜过自己一个人了无生趣。

这一日傍晚,终于得闲,想着陆轻舟接连数日都没有好好歇一歇,郁润青本打算吃过晚饭回去倒头就睡的,可一进院门,迎面就撞见了风尘仆仆的钟知意。

“师父!”钟知意一见她,简直像蒙冤受屈的苦主见了主持公道的青天大老爷,那叫一个悲喜交加,只差抱着她的大腿怆然涕下:“师父!我家先祖不是盗墓贼!”

关于流云伞和钟氏先祖的故事,还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

那时候,风铃山还是一处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岭,这荒郊野岭间有这么一个无名野洞,因为人迹罕至,野洞也只是寻常洞穴,不足为奇。直至许多年后,北方闹了饥荒,百姓逃难于此,落地生根,繁衍生息,由一个难民组成的小村落渐渐汇聚成热闹的县城,这山里的烟火气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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