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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酪舔干净罐头,摆着尾巴回到猫窝,蜷缩成一团开始舔粉爪爪。
忽然停下,抬眼和男主人对视,难以理解他的眼神,傲娇地翻个身继续舔毛,尾巴在空中晃动,看出吃完罐头心情非常不错。
贺景识处理掉空罐头,旁边的白瓷碗里还剩一半猫粮,忽然理解为什么每次涂夏来之后,奶酪对他的态度变得恶劣。
涂夏溺爱小猫,心情好就给它开罐头。
小猫看来给罐头的就是好人,涂夏在它那便有了特殊地位,而为罐头买单的他则被视为仅是一个为它打猎放粮的铲屎官。
这样看来,猫和主人的性子格外相像。
忒不讲理。
贺景识已经习惯涂夏来去匆匆,她走得干脆利落,连睡衣都会放到他不常打开的柜子角落,屋子里几乎找不到她的痕迹。
莫名的,有几分空荡。
捕捉到这一丝异样的情绪,贺景识微微蹙眉,就好像是最终的实验数据推倒前面全部实验结果,打破常规,陷入一瞬间茫然。
这一种不自在的感觉越发明显。
他拿过平板,坐在沙发里看明天和导师开飞刀的病例。
沉浸进去,渐渐的,脑子里的倩影也消散,他整个人自如许多。
洒在地面的阳光拉长,倾斜的角度变了又变,一条弹出的消息打断贺景识正在脑子里模拟的手术动作。
涂夏:【大哥,你是医学院篮球队的?】
涂夏:【今晚你们在三号球馆有比赛吗?】
涂夏:【和哪个学院打?】
贺景识读博后就退了协会,偶尔会回去打球,和队员关系还算不错。
不知道涂夏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他打开球队的群聊,翻看完消息,回复她。
【已经退队了。】
【在二号球馆打。】
【和金融学院。】
她发了几条,他就引用回复几条。
只是他出于个人教养,有问必答,而别人看来是难得的事事有回应。
以为她不会再发来消息。
94秒过后,涂夏说:【你呢?去打球吗?】
贺景识目光落在他回复的第一句话,心想她是没看到吗?
他准备放下手机前,回复:【不去。】
贺景识继续研究病例,拽回随时要飘远的注意力。
-
读完贺景识的消息,涂夏又一次拨打贺永望的电话。
和前四次一样,无人接听,机械的女生传到耳里,心中怒火狂烧,恨不得捏碎贺永望的头。
一发现事情不妙立马缩成乌龟,电话打不通,人找不到,好友更是和他狼狈为奸,一律不接她的电话。
涂夏气得痛经加重,随便吃两口饭,爬回床上蜷缩成一团。
往常经期前三天她变得特别嗜睡,做点事都格外疲惫,沾床就睡,现在睁着眼睛清晰感受身体不适,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深呼吸几口气,涂夏抓出枕头下的手机,在置顶的群聊发消息。
涂夏:【七点半和我去二号球馆堵人。】
梁烟洳:【堵谁?】
涂夏:【贺永望!】
梁烟洳沉默片刻,发来一张论坛截图,说:【涂涂你最近还是和贺永望保持距离吧,今天有人看到他和舞蹈系女神出双成对,这些人爱钻你空子,又在篮球馆这么显眼的地方,说不定又要编排你。】
涂夏气不过:【我可是一秒钟也忍不了。】
梁烟洳劝她:【好啦,最多忍一周,反正贺永望热恋也就几天。】
担心涂夏暴脾气上来,下一秒就杀到贺永望面前,梁烟洳继续劝道:【你别和贺永望这样的人计较,你看他大学之后的几次恋爱谈得一塌糊涂,外头说他风流,在我看来就是间歇性地讨好某个女生,几天热恋,一天分手,再花几天泡吧装深情立浪子人设,其实是个怂货,连应付前任这件事都不敢亲自出面,然后无缝隙寻找下一春,看到美女了再眼巴巴凑上去。反反复复,这种行为应该怎么形容来着……】
群里的第三个人冒泡。
林斐:【重生之我是舔狗。】
梁烟洳:【……】
涂夏忍不住发语音:“啊哈哈哈哈,木木你是掌管形容和比喻的神,说得不要太准确。”
三人从初中就是好友,都知道林斐是个话少的性子,偶尔才插句话。
别看她发言少,总能一针见血地道出真相。
不过她并不知道自己说话特别直接,所以总是神色淡然地说些锋利的话,显得她有点滑稽有点呆萌。
涂夏心情好许多,说道:“我也不是非要他给我送想要的礼物,我只是很不爽他遇到事就玩失踪,想当面损两句,出口恶气。”
梁烟洳自告奋勇:“学生会如果没有工作安排,我陪你去。”
林斐:【有事,下次再约你们。】
涂夏和梁烟洳约好时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