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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知何时亮了,殿中摇曳的烛火反而微弱起来。
此乃天机示警!
这句话,在每个人心头回荡。
原来——
在听见太监喊下朝的一瞬间,大家都是高兴的,相熟的几个官员对视一眼,就能明白对方眼神中那邀约下值后喝一杯的意思。
然尚未转身离开,一道无机质的机械音在每个人心头响起。
【明太祖高帝朱元璋拟《昭示奸党录》《逆臣录》,晚年嗜杀成性,唯其妻、长子朱标可求情挽回,然二人早逝,从此再无拦遮,双录尽灭。】
与此同时,一块透明光幕出现在各人面前,赫然是密密麻麻的一串名单。
见自己名列其上,众人不由眼前一黑。
那名单虽一闪而过,但满朝文武望向名单时,自己的名字便加大加粗自带放大功能,务必让你看的清清楚楚。
他们只能看到自己名字,不能看到完整名单,但见着异象之人,面色惊惧,眼神慌张,遥遥相望,面面相觑之下,心里就有数了。
他们要死了。
况且双录中透露出来的讯息太过惊人,昭示奸党、逆臣这样的形容词,很难让人联想不到罪名。
那一瞬间,李善长心中千回百转,却只剩下一个念头:“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天下已定,我固当烹!”
他伸手想要触摸光幕,却径直穿了过去,那一瞬间心神俱裂,他没忍住问询。
朱标对上李善长阴沉的眼神,不等他细看,对方便又满脸和蔼,温和道:“太子可听见什么异动?”
“不曾。”他反而好奇问:“左相有什么话要交代?”
他想,对方应该没有透视眼,透不过他的皮囊去看他的灵魂,怎么可能知道他居然是穿越者,不是原主。他心中便安定许多,神色愈发松散。
他新爸是朱元璋,新妈是马皇后,未来的新儿子是下一任皇帝,他新四弟是下下任皇帝。
这样的家庭条件,随便躺了,想想都舒爽。
李善长沉吟不语。
“无事。”他单掌往下按了按,这才迈步往奉天殿外走去。
朱标静静地看着他老迈的身影缓缓退下,眸色幽深。
身后朝臣是看了李善长的动作,这才将目光移走,对方对朝堂的掌控力,可见一斑。
朱标想,今年大封功臣,纵然刚打完仗,国库空虚,就连马皇后还穿着昔年的旧衣,但开国功臣们的俸禄,依旧拿出了极限。
所有待遇都是拉满了的,开国功臣能封公的不封侯,能封侯的不封伯。
最高年俸达五千石,低者千余石。
跟着老朱家打天下的人,朱元璋没打算亏待。
除了年俸之外更有普赏,普赏便是逢年过节、皇家庆典、大婚登基都算在内,皆有赏赐。
小官们不富裕,拢些财是生存,可李善长不是,他比他都富。
朱标想,这老头真的很富。
“标儿,怎么了?”两人交涉,端坐高堂上的朱元璋也看了过来,显然有些好奇二人谈话内容。
朱标沉吟片刻,皱着眉头道:“方才我感觉左相对儿有杀气。”
说这话,李善长看他的眼神,在某一瞬间没有压住时,令他后背的汗毛都要炸开,那是遇见危机后的反应。
此人开国前,那也是个人物,开国后,那真是变了个人。正事不干,就想着拉帮结派排除异己,对政务是丝毫不上心,偏偏身居高位,对大明影响力非常大。
如果他有什么政策,若是触及朱元璋的利益,他可能会闭着眼睛让位,但是李善长绝对会是最大的阻力。
他话音一落,就见朱元璋握紧了龙椅的把手,面色大变,生生将把手捏碎。
“放肆!”他扔掉手中的木雕,面色黑沉。
光是想想老大要是被群臣作没了,他就觉得心口一阵窒息的痛,实在难受得紧,目光紧紧地盯着一旁的大儿,见他眯着眼睛打哈欠,神色缓和,突突的神经才镇定些许。
“咱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敢对我儿有杀意,咱灭他十族!他家祖宗都得刨出来挫骨扬灰。”朱元璋神情发狠。
“许是错觉也未可知。”朱标仔细地观察着老朱的神色,见他将话放心里了,便愈发困的神魂颠倒,慢吞吞道:“昨夜做了一夜的噩梦,儿子先去补觉缓缓。”
他说着就要走,一旁的朱元璋想说让他勤勉些,又想起他素日里最让人省心,如今说出来,怕是真的难受坏了。
“不必回去了,就在内殿睡,睡醒了记得吃饭,春日寒凉,老大你记着加衣裳。”
听见朱元璋的叮嘱,朱标有些懵,在记忆里扒拉扒拉,好像从未有人这般软语温声哄着他。
“好嘞爹。”他说完就跑。
刚穿越过来,和他爹还有点生,不想有过多接触。乍然间感受一把父爱,他也有些无所适从。
朱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