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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打抱不平,梦想是执剑天涯行侠仗义。会冷着脸扶起摔倒的女佣,也会撑伞为摇晃的树苗遮雨。[那个孩子有很严重的洁癖,一身定制西装时刻保持着纤尘不染、干干净净。
[.....直到那天晚上,他手里无力地攥着把滴血的刀,脚下躺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满身灰和泥。
他看见我跑来,竟痴痴地笑起来:“老师,放弃我吧。”]
“江少爷,这边,前面就是总裁办公室。”
接待的助理引着江凯乐来到办公室门前,抬起手却迟迟没有敲下去。
细看会发现他的腿在抖,笑脸底下是难以遏制的恐惧,好像非常害怕直面宴朔本人。
江凯乐瞥他一眼,越过他在门上敲了几下,不耐地说:“行了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
助理如蒙大赦,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留下江凯乐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冷淡地看着办公室大门。
一秒、两秒、三秒....
大门纹丝不动,衬托得走廊愈发死寂,连胸腔里的心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江凯乐盯着门上繁复古老的图纹,视线忽然变得有些模糊。
他仿佛能看见一阵水纹从门上荡开,深海的巨兽栖息其中,滑腻冰冷的触手在黑暗中缓慢蠕动,瞳孔猩红,凶相毕露。江凯乐心率加快,寒毛直竖,有种想要拔腿逃跑的冲动,忽然一道冷肃低沉的嗓音从门内传来:“门没关,进来吧。”少年一个激灵,狠狠掐自己一把清醒过来,抱着精装礼盒推开门。
吱呀--
门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漆红的檀木桌,桌上摆着的不是陶冶情操的书画或笔架,而是一个地球仪。
若有人先入为主,肯定会认为能够被摆在这种房间里的地球仪,一定是精工雕刻、高端定制。
然而,江凯乐所看到的不过是最普通的地球仪,塑料支架、廉价贴图,批发市场十几块钱一个。
老旧的地球仪表面遍布裂纹,颜色黯淡,贴纸也破了一部分,有的字样已经模糊不清,单纯拿出来当摆件都显得有些埋汰。但宴朔不仅把它摆在整间办公室最显眼的位置,还拿了个透明防弹玻璃柜来保护它。
江凯乐看向办公室里的人:“三...."
高大俊美的男人站在桌前,手上拿着一支沾墨的毛笔,微微倾身,正全神贯注地往红符上书写着什么。他没有抬头,直到江凯乐开口,才掀起眼皮看过去,弹了下手指。
无形的气刃绕着江凯乐转了一圈,将束缚少年的力量尽数斩断。
一瞬间,江凯乐像断线的风筝往前一栽,失力摔倒在地上。
他瞪大双眼,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也在此时反扑上来,忍不住捂住手腕脚踝蜷成一团,咬紧牙关发出细微的痛叫“啊啊.....!"
不知道多久后,疼得浑身都是冷汗的江凯乐慢慢缓了过来。
他的脸色惨白,捂着还在抽痛的手腕和脚踝,迷茫地抬头看向宴朔。
半晌,才像是意识到什么,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挥动自己的手臂。
竟然毫无滞涩感!
刹那间,江凯乐眼里的喜色如岩浆般喷薄而出,情不自禁地高喊一声:“谢谢三叔为我解术!”
在江凯乐的认知里,每个江家人自出生起就会被邪术束缚手脚,如果违背族规、忤逆家主,就会体会到割肉切骨的疼痛。据说这种术缘于血脉,终身无解。然而江凯乐是个不信邪且非常叛逆的主,从小便致力于和这种力量对抗。虽说每次对抗都是以他被疼晕过去作为结尾,但对疼痛的耐受力确实提高不少。
到如今,切骨的疼痛再也威胁不了他。只是能不疼的话谁想
疼啊?又不是受虐狂。
见宴朔居然能解这种邪术,江凯乐简直喜不胜收。
“只是暂时的。”宴朔平淡地说道,“原来负责送东西的人在哪?”
听到前半句话,少年闪闪发光的眼睛瞬间黯淡下去,失望地唔了声,将摔在地上的锦盒捡起。
看到盒子被摔折一角,江凯乐有些忐忑,幸好宴朔似乎不在意这点小事,将锦盒接过去,随手放在桌上。江凯乐松了一口气,解释道:“人没事,我把他和保镖一起打晕关在厕所里,这才找到机会挟持司机跑出来宴朔对他的做法不予置评:“来找我干什么?”
江凯乐抿了抿唇,缓缓讲述起一些阴私龌龊、骇人听闻的江家秘辛。
如果有普通人站在这里旁听,怕是脸都要被吓惨白。
作为知情者的江凯乐不比普通人强多少,越说越麻木。空洞的眼神和冷淡喑哑的嗓音,仿佛给这些恶性事件更添一笔阴暗的色彩。最后,他茫然地问......我该怎么办?”
“父亲,母亲,还有家里的其他人,他们为求名利已经完全魔怔了。有时候我觉得他们根本不是人,是披着人皮的怪物!最关键的是他们还想拉我和豆豆一起跳进那个无底的深渊!”仿佛压抑太久,少年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