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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深情掺不得假:“我如果要结婚,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顿了顿:“那个人是你。”

许织夏鼻子又是一阵酸涩。

过往他若无其事的话语间,每个字都是信守不渝的承诺。

“至于你,是跟我结婚,或者是跟别人结婚,这钻戒我都是一定要买的。”

就算做不成情人,他也是兄长。

纪淮周看住她:“兄妹之情也好,男女之情也好,你都是我命中注定要爱的人。”

他字句清晰地给她结论:“我爱你,我想给你买钻戒,就这么简单。”

许织夏眼前水茫茫,曾经那个因为爱而迷惘的自己,在今天得到了属于她的标准答案。

爱是向上的引力,是各自清醒又互相沉溺,是想要依赖哪怕不合乎道德。

他在以最完美的方式爱她,他的爱,是所有爱的总和。

“不是嫁妆,我只想跟哥哥结婚。”

许织夏微微哽咽,眸光流动,纪淮周深深望进她的眼,而她眼瞳的水色间,也只映着他的脸。

他喉结动了动:“好,我们结婚。”

初生的晨光沐浴着他们,亮晶晶的,他们周身的空气似浮盈着金粉。

纪淮周抱着她耳鬓厮磨了会儿,托住她左手的无名指:“沉么?”

他一问,她莫名就委屈了:“嗯……”

这么一颗鸽子蛋大的钻石,压着指圈,说不沉是假的,但又喜欢得不行,因为是他给的。

“刚戴上,”她难舍:“不能摘。”

纪淮周淡定地静了两秒:“婚后就能摘了。”

许织夏点头,见他抬手看了眼腕表。

“你爸爸在公司,你妈妈在学校。”他手腕落回下去,不慌不忙问:“跟不跟我去檀园?”

许织夏不明所以:“做什么?”

他笑了下,才说:“户口本在书房抽屉里。”

“你怎么知道?”许织夏惊讶,转瞬意识到他用意,心热烘起来,佯装扭捏:“要先问过妈妈……”

“不问。”他没犹豫。

许织夏嗔怪:“你这是先斩后奏。”

纪淮周笑而不语,他哪敢在她爸妈眼皮子底下拐她,早跟周清梧女士请示过了。

“先去买对婚戒,再去民政局私定终身,就这么定了。”

他话落,许织夏还没反应过来,人就离了床,被他一勾腿横抱起来,径直去向浴室。

偏爱确实会让人有恃无恐,眼下要同他一道做坏事,许织夏居然没有畏怯,只是心跳加速。

她想笑,晃了两下腿,故意唱反调:“我得再想想……”

“不着急。”

进了浴室,纪淮周放她坐到台面,慢条斯理给她挤着牙膏:“领完证,慢慢想。”

“……”强盗逻辑,蛮不讲理,可是她难以抗拒。

许织夏羞窘,踢了下他腿。

牙刷递到她手里,他弓下腰背,手撑在她腿两边,昂着脸端详她:“偷偷骂我呢?”

“哪有。”许织夏不信他还有读心术:“我骂什么了?”

“狗男人,怎么不去抢。”

他绘声绘色,许织夏倏地笑出声,鹿眼溢出明媚的光芒。

她笑,他也笑起来,什么都不说,就这样长久长久对视着。

许织夏脸逐渐温温热热,先低下头。

他的求婚钻戒,那天她只戴了不到两个钟头,就换成了婚戒。

婚戒是一对的,她一只,他一只,戴在各自左手的无名指。

他们没有寻常小情侣的顾虑,想结就结,反正未来的日子,都是要一起走的。

况且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们更绝配。

当晚,他们的床头柜上多了两本结婚证,小台灯下本面亮红,光晕从灯罩里朦朦胧胧弥散出来,卧室里似起了薄雾。

窗格留了道缝隙,水流声细细,他点了盏小香炉,说是新婚夜要讲究一回,沉木的香一缕一缕,在春夜拂进的微风里柔软摇晃。

他们侧枕着,睫毛缓缓眨动,安安静静看着彼此,像是深陷在一场尘埃落定的美梦里。

他一到床上就没有不浪荡的时候,新婚之夜倒是从良了,只是目光不离她的眼睛,用自己戴婚戒的手,牵着她戴婚戒的手,揉一揉握一握,偶尔拉到唇边亲亲她的指尖,纯粹得很,许织夏都不习惯了。

屋子里很静,许织夏心思都在近处他那张漂亮迷人的脸,话自己从唇间轻轻地出来:“哥哥,这个香好浓……”

她神情春思迷荡,好像他点的是什么助兴的香。

纪淮周忽地一笑,再开口,整个声腔都是柔的:“还叫哥哥呢?”

许织夏眉眼有一丝疑惑。

纪淮周笑得深了:“叫声别的听听。”

他低着嗓,许织夏听出他话里的意味,昨日孟爷爷调侃说,你们年轻人不都是叫老公老婆的,昨晚他自然就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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