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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别,松哥!不要制造悬念,快揭晓答案!”
事实证明,并不是只有黄复酥一人关注分组名单。她只是其中较为狂热而不显山露水表现出来的一员。
“那你们就近落座,我先在班里念一遍,自己记下,不在室内的那些同学,请同桌帮忙转述。”
前排气氛组举手发言:“前同桌还是现同桌。”
江庭松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怎么回事冯雅霜,还不知道分组你就开始想以后了?有句话怎么说,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新人旧人都一样,我只是最近在学习如何捧哏。”冯雅霜把手上的书举起,给江庭松看一眼以证清白。
“哦,那就好,不然我怕你会失望。”
冯雅霜没听懂这句话里隐藏的暗示,懵懵懂懂“啊”了一声。
身后同学提醒:“意思就是,你现在的左右护法两员大将,还跟你同组。”
“你挺聪明啊。”江庭松笑起来,露出八颗洁白门牙。
黄复酥安静坐在最后一排靠窗靠墙的角落,侧着身子用手撑住脑袋,翻开新发下来的语文习题册,按照目录检索到记叙文训练的页数,开始一目十行阅读。
她看上去悠然自在,游刃有余,但若相熟的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今天的阅读速度远远低于从前。
快念啊!
黄复酥第一千零一次在心底催促,第一千零二次祈祷江庭松能把她和米思寒或是蓝茵分到一组。
最起码让她有一个熟悉的人,方便提前约定。
众望所归,时间紧迫,有常秋雅在教室门外等候,江庭松也没再卖关子,高声宣读自己深思熟虑后的决策。
上课需要板书,他的手指上还沾存没来得及洗去的粉笔灰沫,捏着那薄薄一张白纸,像是地狱判官手握生死簿,亟待勾画姓名。
“冯雅霜,吴迪,陈望宇,杨楠……你们八个人一组。”
……
“梁青砚,黄复酥,赵观棋,高宇迪,祁斐然,袁野,李惊鸿,班级人员总数不是正好划分的,你们七个一组。”
黄复酥手里握着圆珠笔,在江庭松报出名字时默默记录,像是在做阅读理解题目一样认真分析。
他们这一组有三个女生,赵观棋和她同一寝室,关系虽然算不上十分亲密,也能说得过去。祁斐然是上学期来的转校生,因为黄复酥担任化学学科的科代表,与她也算有交集。
这样的话,在轮到两人并排的座位时,她应该有机会和女生同桌吧。
讲台上,江庭松又说了什么,黄复酥没仔细听,她还沉浸在分析可能情况的世界里。
弓起的脊背冷不丁被某种东西触碰,隔着薄薄一层衣料,分辨不出具体物种。
她陡然回神,下意识回头。
“借用一下橡皮。”
男生眉目狭长,眼眸冷峻看不出情绪,只能从指尖不断转动的铅笔,推测出那并不是糟糕的心情。
黄复酥松一口气,又很快反应过来,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继而庆幸没有表露明显。
她没回话,匆忙翻拿桌面上书本,找到藏匿课桌边缘,即将掉落到地板上的白色橡皮。揉搓去除掉频繁使用留下的深色痕迹,才放心大胆朝身后的桌子上丢。
那是各位老师晚自习值班时使用的课桌,经常被不愿坐在自己原本座位上的学生占据,黄复酥并未因此察觉到有怪异之处。
胸腔传来擂鼓砰跳,某一处隐隐酸涩膨胀,如同吹起的气球一般,一点点扩大体积,又或者应该将其比喻为流动的液体,来源于溪流,湖泊与海洋,不留余地填满所有空隙。
黄复酥不以为然,将几分不同寻常的悸动归结为对即将拥有熟悉新同桌的期盼,并把这一好消息写在纸条上,拜托同学传给米思寒。
总之,事情的开端就是这样,即便有些微妙情绪涌现得十分隐晦,也被她这个善于分析问题的小能手扒出许多蛛丝马迹,得以拼凑完整。
米思寒的反问让黄复酥又一次深思,但她又不愿意多想,只盼着把借来的钢笔还回去,好中断米思寒脑补出来的这段孽缘。
微风吹拂摇动枝叶沙沙作响,黄复酥正要由此慨叹天终于放晴,一片染黄的叶片飘飘扬扬落下,还留有未晒干水迹,沾在她被风吹开刘海的额头上。
“……”
“噗嗤——”一声笑。
米思寒捂着嘴弯腰,不停抬手拍打自己的大腿,中间夹杂几句断断续续的辩解:“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但是我忍不住!”
她从前仰后合,笑到肚子痛,再到直不起腰就地蹲下,黄复酥一阵无语,破罐子破摔陪她一起,接受来往同学的注目礼。
一整天接二连三全是糟心事,真的会有人如此倒霉吗?
鉴于今天点儿背,出于安全考虑,黄复酥原本的打算是和米思寒一起去吃碗麻辣烫,就回寝室调养生息。
两人磨磨蹭蹭,意犹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