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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棋昌,你还真是没大没小,皮痒讨打了你?”程克青抱着双臂,下巴一点,肃声道:“今日还未练功吧?”

郎棋昌亮出玄铁重剑,剑锋森然,凌冽的冬日里不禁让人心头一寒,他捏了个招躬身道:“请阿姐赐教!”

寒风乍起,程克青拢了拢衣领,略一沉吟扬声道:“上下一白,长堤一痕。”(注1)

郎棋昌飞身一跃,剑尖直挑青空,又倏然落下一点地,剑锋走势之快,仿若在空中留下一条白色的燕尾,将这一招演绎出来。

手势暂缓,他不假思索地回道:“风入罗帷照疏棂。”(注2)说着手执长剑呼啸而下,好似一阵狂风掠过,将方才那点白色的痕迹一扫而空。

这一招使得干净利落,程克青目露赞许之光,点点头又抬声道:“莲动下渔舟。”(注3)

郎棋昌依言展示了一招后回道:“流莺百啭。”(注4)再续上一招破开方才的攻势。

如此这般来回了约莫三十个回合,终于在程克青的一招“金樽空对月”(注5)中败下阵来。

郎棋昌仰天长叹道:“阿姐,为何无论我怎么勤加练习,都不及你这般反应迅速,招招毙命,我什么时候才能赶上你。”

程克青瞪了他一眼,不以为然道:“要不然你以为当年我是如何闯荡江湖的?靠耍嘴皮子么?”

“想当年,我功法尚在时,哪日不是闻鸡起舞不舍昼夜,像你这般惫懒,何时才能有所突破!”

说着程克青忍不住嗤嗤笑了起来,郎棋昌只当是程克青在讥讽自己,立在一旁,脸色铁青生起闷气。

殊不知,程克青每每说完这些苦口婆心的“想当年”时,脑海中总是浮现出,自己在三剑山庄时,因为贪玩偷懒被程卓英责罚的情景。

那个时候跪在长廊下的程克青,何曾想过多年后的自己,会这般重复程卓英的陈词滥调来教训别人呢?

她扫了眼气鼓鼓的郎棋昌,斥道:“年纪不大,脾气还不小,时辰不早了,我去逢春堂坐诊,你自己好好琢磨吧。”

郎棋昌收了剑,满不在乎地回道:“到点我要觅食了,今日阿肆送来的柿饼看着就好吃,你不尝尝?”

忽然墙角后钻出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身影,女孩扎着两长髻,瞪着一双望穿秋水的眼睛,从廊柱下探着头乏生生冲程克青道:“干娘,我也想吃柿饼。”

“元柳?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这个时辰,你不应该在医馆学习么?”

郎棋昌上手揽起女孩的圆脑袋,柔声道:“别听你干娘吓唬你,去吧,昌哥哥都给你留在厨房里呢,找望春姐姐去!”

元柳轻轻“嗯”了一声,蹦蹦跳跳雀跃着跑远了。

程克青气不打一处来,“她本就脾胃虚弱,你还让她吃柿饼,我看她后半夜要是拉肚子,你就等着挨板子!”

“我知道你是为了她好,可她娘在逢春堂学了一身本事去了永州展业,留下这么一个小不点托付给你,说得好听点,唤你一声干娘在逢春堂求学,说得难听点,也不知道她娘还回来么,你何必如此拘束她,元柳自小命苦,只是嘴馋一些,让她吃一点又怎么了?”

程克青听完,默了一会,淡淡道:“她娘好不容易从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家里走出来,总不能因为带着个孩子便要被束缚一生吧,她唤我一声老师,我能帮一点是一点,不就多张嘴吃饭么,逢春堂还是能承担的。”

郎棋昌会心一笑,宽解道:“我省得,阿姐喜欢做便宜干娘!白白得了个半大的便宜女儿,何乐不为?”

程克青立在原处,勾起一个甜甜的笑容,柔声招手道:“棋昌,你过来!”

“我傻啊!送上来挨打?”郎棋昌生怕程克青追上来,他远远朝程克青鞠了一躬,“阿姐息怒,我稍晚些再来!”说着逃也似的跑走了。

诺大的院子里剩下程克青一人,她嘴角上扬起一个饱满的弧度,到底是亲手带出来的徒弟,自己身上坏的他是一星半点也没落下,全学会了。

恍惚之间,倒像是她成了程卓英,郎棋昌反倒变成了当年的程克青。

风声鹤唳,形影单只,程克青紧了紧身上的斗篷,独身朝前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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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一诊室里,程克青居于堂中,面前坐了一位身着粗布罩衫的妇人,脸色枯黄,年约莫四十有余。妇人旁边围了五六名女子抱着纸笔记录听学的要点。

那妇人将袖子高高挽起,两只手臂置放在药枕上等着。那手臂的肌肤历经风吹日晒已成了绛褐色,十指宛若刚下的子姜,又硬又粗。

程克青伸指搭脉一探,询问几句,示意女子将袖子放下,拿起药方说道:“防风、黄柏各一钱,柴胡二钱,苍术三钱,用水两碗煎至一碗,空心服用。”

话音未落,身旁的女子皆埋头奋笔疾书,

妇女愁容满面,“云娘子,我这双手麻木五六年了,喝了许多汤药都不顶用,您这方子都是些寻常药物,能治好吗?”

“药无贵贱,能治好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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