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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边,经过几天的奔波,寄出的信与物品同样顺利到达了收信人的手中。
“哈,我还以为她死了呢,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的公主殿下可真是了不起,居然能找到这么一个好理由,。”
那是一只精心保养过的手,几乎让人看不出年龄,他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信纸,随意递给站在一旁的青年。
“把这封信不着痕迹地送到国王手里,顺便让那些人做好准备,估计用不了多久,我们的计划就能实施了。”
“是,父亲。”
青年面色平淡地回应,带着信鞠躬告退,开始着手安排各项事宜。
很快,胆战心惊的信使便收到了国王的召见。
经过层层检查后,他跪在冰冷的石砖上,浑身都在发抖,丝毫不敢抬头,而在不远处的对面,就坐着这个国家的主人。
国王此时正仔细观看着手中的信,这封信他已经看了很多遍,但每次看都会有种抑制不住的激动。
说实话,自接手这个国家以来,他就一直很不满。
开始是因为公爵权利太大,等到解决这个问题后,邻国的强大又成为了他的心病。
他是什么?是一国之王,是权利最高的人,可以随意决定他人的生死,所有人都应该对他俯首帖耳!
但邻国的使者居然敢对他不敬,甚至在他杀掉使者后还敢发信谴责他?简直该死!
他曾提议攻打边境,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但下面那些贵族却一个个来回推卸,就是不愿意献兵,简直就差踩到他头上来。
幸好在见过芙洛拉后,她提供了很多建议来整治这些愚昧之人,给他增添了不少乐趣,不过……
国王摩挲着手中的信纸,心想,和拥有一头龙比起来,那些只能算是小孩子过家家。
……如果、如果信上说的是真的,他的女儿真的驯服了龙,那区区一个邻国算什么?成为世界之主也不是不可能啊!
他按耐住心中的激动,伸手一招,一名佣人便走上前来。
他命令佣人划破掌心,饮下玻璃瓶中的鲜血,果然发现那条细长的伤口以一种不符合常理的速度愈合了。
最后的验证结束,他迅速提笔写信,贴心安抚了一番,又询问了一些细节,便让信使带着他的几名亲信一起前往了邻国。
……
噗通——
一条青色的大鱼被甩上了岸,秋意渐浓,湖中的鱼愈发肥美,每条都有人手臂那么长。
芙洛拉上前将鱼钩卸下,挂上新的鱼饵,把上钩的鱼放到旁边的木桶中,然后重新在湖边坐下,等待下一条鱼上钩。
她很喜欢这项活动,只需要挑选合适的位置,准备香甜的饵食,再加上一点点耐心,那些鱼就会一条接一条的上钩。
不过最近发生了一点意外。
出于某种不知名的原因,赫尔开始躲她了。
一开始芙洛拉以为他是发现了什么,但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一猜想,因为他依然会用热切的眼神注视着她,只不过总会在她回头的前一秒转移视线。
大概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芙洛拉握着鱼竿想。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有一种微妙的、计划被打乱的不爽。
芙洛拉将回忆倒带,一寸一寸地开始寻找,变化似乎是从祭典回来后开始的……不,不对,要更早一点,从舞会结束后他就沉默了许多。
没记错的话,当时他们聊的话题是……
哗啦——
鱼尾急促地拍打着水面,鱼线绷紧,鱼竿下沉,思考中的芙洛拉反应慢了半拍,那鱼便一个猛蹿逃走了。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闪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下拍去,即将逃跑成功的鱼就这样翻了肚皮。
赫尔捞起鱼,随手扔进木桶里,然后才慢慢从湖水中走出,左右甩了甩头发上的水。
芙洛拉不禁笑了一下,正要开口夸他,就看到他盯着自己的脸,逃难似的退了有十米远。
芙洛拉:“……”
“赫尔,这些鱼足够了。”
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她语气温和地说道,“可以请你帮我提一下吗?”
赫尔犹豫片刻,点了点头,迅速上前提起木桶,转身又要逃走,就被早有预谋的芙洛拉一把拽住了手腕。
“赫尔,”她紧扣着他的手,问道,“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什么?!”赫尔慌了一瞬,下意识移开视线,“没有,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在说谎。
芙洛拉仔细观察着他,轻而易举得出了结论。
“是吗?但你最近好像一直在躲着我。”
她垂下眼眸,放低声音,小心翼翼问道,“……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果不其然,赫尔立马开口解释,“不是的!是因为我……”
眼看他就要脱口而出,却没想到在视线相交的一刻,又被硬生生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