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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归来
大齐皇宫,上书房。
今年入夏速度快,还没到三伏,便已经热得似火炉子一般了。上书房里已经放了冰鉴,但幼安还是热得拿着团扇不停扇风。见讲堂上的余先生还在喋喋不休,幼安咳嗽了一声:“余先生,您看今儿.天这么热,是不是能早点放我们下学2人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余先生亦是热得满头是汗,闻言却不肯答应:“幼安殿下,圣,必先苦其心志
,劳其筋骨,这课业刚讲
到一半,只是暑热而已,又怎能中途而废?是害氙得职了喜看奔室奄待和?热成这样,要余先生已年过六旬,在朝中也素有雅望,几时被人这么当面驳过面子:
顿时也气得拂了袖子:“殿下既不想学,那老臣也教不起!恕老臣告罪!
其余贵女不敢开口,只能眼睁睁瞧着余先生拂袖而去。幼安眉毛倒竖:“先生都走了!你们一个个的还留在这作甚!”她一推桌子,率先起身离去。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陆陆续续起身离开。离了冰鉴,更是热得紧,幼安一路催促着宫人抬轿辇的速度快一些。
宫人累得面红耳赤,临到殿前,人人大汗淋漓。怎知幼安一进大殿,想象中的凉气并未传来,竟是又热又闷,她当即发了脾气:“冰鉴呢?!你们是想热死本宫?!一个小宫人畏畏缩缩走过来:“殿,殿下,皇后娘娘说国库吃紧,削减了各宫今夏的用例
幼安气得大声道:“削减谁都不该削减到本宫头上!本宫要去找母后!‘
眼见着幼安怒气冲冲地离开,几个小宫人对视一眼,悄悄摇了摇头。
恐怕连冰鉴的影子都见不到呢。虽然聊胜于无,但他们宫中至少还能得一只冰鉴,其他宫里幼安去找皇后闹的时候,孙蔓怡正坐在东宫的一个偏殿中,慢悠悠剥着冰镇过的葡萄。
屋内四角都放着冰鉴,凉气逼人。顾行霖倚在一旁看书,时不时张口吃下她剥好的葡萄。孙蔓怡笑着说:“今儿天这么热,也就只有表哥这儿那么凉快了。
顾行霖不甚在意,只淡淡嗯了一声。孙蔓怡转念一想,皇后削减各宫用例这等小事,东宫自然是不会在意的。
她瞥了一眼放在角落的冰鉴,心中感慨,果然还是得做那人上人,瞧见没,哪怕各宫都要受苦,也不能苦着未来储君。葡萄的汁水染了孙蔓怡的指尖,她倒也不在意,只用帕子轻轻擦去汁水,又捏着一颗莹剔透的葡萄递到顾行霖嘴边。顾行霖低头,瞧见她的指头被葡萄汁水染得一片艳红,此时捉着一颗颤悠悠的果肉,一张口,便含住了她的手指。孙蔓怡轻轻一颤,身子软了大半,顺势往他怀中倒去。两人耳鬓厮磨,因是躲在东宫,又是白日宣淫,竟比平日里更为刺激。
事了,孙蔓怡气喘吁吁伏在顾行霖胸前,语气带着埋怨道:“表哥,你被长宁害得禁足,如今她倒好,嫁到大燕潇潇洒洒当皇妃去了,表哥却因此耽搁了选妃大典。顾行霖眼神一冷:“提她做什么。‘孙蔓怡忙道:“好好好,咱们不提她,不过是个忘恩负义之人,这燕帝也只是一时新鲜,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掉了脑袋。顾行霖却想起自己高坐城墙之上,目送她离开的时候。
红妆倾城,乃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想到他亲手养大的公主要雌伏于他人身下,顾行霖便觉心中某个角落像是被蚂蚁啃食,酥麻疼痛。他手下微微收紧。
孙蔓怡被掐得吃痛,却也不敢出声。顾行霖语气阴沉:“算她运气好。’原想着她去到大燕,想来也活不了几日,也算是解了他心头这口恶气。
偏偏消息传来,那燕帝竟是留下她一条命!顾行霖得知消息那一瞬,恨不得拔剑荡平了大燕!死了倒算干净,偏偏她如今成了他人的宫妃,叫他心中堵着一口无名怒火,烧得他坐立不安。子孙說副娶猜鞋半放谵,奏人暹寄有计较?
顾行霖眸光微动,面色却不变:“你放心便是。"孙蔓怡近日来东宫来得勤,其实心中是有些着急了。虽然太后对她说,太子妃的人选非她不可,但这事拖了这么久,她担心节外生枝。
如今听了顾行霖的话,一颗高悬的心也终于落回肚子里。听到了想听的回答,孙蔓怡心情极好,捡着些趣事跟顾行霖说起来。
顾行霖被禁足东宫,也闷得紧,一贯是爱听她说这些的。说着说着她忽然想到今日上书房发生那一桩,便也同顾行霖说了,末了还道
“可怜谢先生体弱多病,送长宁和亲回来,竟是大病一场,告了半载的假,不然谁乐意让那余学究教....顾行霖亦是不喜,这余大人一贯是个自视甚高之人,幼时他
不过是同人
上树掏鸟蛋被他撞见,他便上书弹劾他有失储君仪态,害得他被父皇罚抄了一整卷书。如今倒好,幼安不过是想早些下学下学,竟惹得他拿这般大话来压幼安!
顾行霖冷哼一声:“不过是个迂腐穷酸之辈,父皇还对他尊崇得紧。”
他还想开口说些什么,
忽然传来三声急促的敲门声:“殿下!圣上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