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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来的姑娘踩进兔洞崴了脚这事瞬间传遍了不大的小山村,第二天钟嘉慧一脚深一脚浅扶墙出门时就有人探头探脑,年纪大的自持脸面,年纪小的就没这个顾忌,好奇地围着她转,有些咯咯吱吱地看着她笑,马玲她妹子就扯住她的衣袖,小声关心:“姐姐,你没事吧?”

歇了一晚,钟嘉慧其实已经好了不少,但被周遭的眼睛一看,脚踝又隐隐疼痛起来,不仅是脚踝,就连才刚愈合的腹部也隐隐作痛,她只好站定,无可奈何地看着马玲妹子——以及周遭高高矮矮的一群小屁孩。

“我没事了,”她咬着牙说,“说吧,围着我做什么?”

他们左看看右看看,最终把马小妹推了出来:“姐姐,罗姐姐教了我们一首歌,我们现在学会了…”

小姑娘显然有些难过:“可已经没人听我们唱得对不对,准不准了。”

钟嘉慧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走吧,去哪里?”

马小妹指了指前面,就在不远处,一块写着“坑下小学”的铁牌子吊儿郎当地挂在门口。

这就是容纳着整整六个年级的村小,总共有四间教室,最大的一间摆着新刷了漆的桌椅,半新不旧的黑板歪歪扭扭地挂在墙上,讲台缺了一腿,是拿砖头垫上的,纵观整个房间,最新的是墙角的吉他。

他们各自找位置坐下开始唱歌,稚嫩的童音热情且认真,但钟嘉慧轻轻地皱起眉头。

再有天大的热情,出类拔萃的天赋,没有懂行的人指点,也是白瞎。她觉得有些可惜,但他们拿期待的黑溜溜眼睛望着她,她就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不大好听咧,”等人都散后,马家小妹找了个由头留了下来,抿着嘴说,“姐,你不用瞒着我们的,是不是不好听?”

钟嘉慧:“……”

有这么明显吗

她默了默,才说:“你们条件不错,人也勤奋,假以时日,必有所成。”

说人话就是还要多练。

两人诡异地沉默了一会,马家小妹突然说:“听说你是为了接姐姐的电话才崴到脚的。”

钟嘉慧看了她一眼,小姑娘双手托腮望着墙角放着的吉他,就像这句话是随口说出来的一样,但用力发红的指尖暴露了她对此事的不安和在意。

“…是。”钟嘉慧实诚道。

“她提到我了吗?”马小妹问,“阿爸呢?”

钟嘉慧摇头。

“阿姐说过会跟我们联系的!这都多久了!”马小妹愤愤地一咬嘴唇,过了一会,才按耐不住好奇地问:“那她说什么了?”

“喔,她说她讨厌我。”

“阿姐是这样的人,”马小妹轻哼,“谁对她好她就向着谁,钟姐姐,你别难过,我不讨厌你。”

钟嘉慧没有回答,问:“罗姐姐对你们到底有多好,才会一直让你们念念不忘?”

马小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姐姐,念念不忘的人不只有我们,还有你呢。”

“你说得对,”钟嘉慧随手拿起吉它拨弄了几个和弦,“自从我妈妈走后,我就只剩下她了。”

轻快的音符从走音的琴弦上流出,钟嘉慧哼了几句,一把摁住振动的琴弦:“这么久没拿起来,早就手生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便怠于触碰任何有关音乐的东西,音乐于她而言是说话的载体,但于现在而言,她似乎已经贫瘠到无话可说了。

她渴望亲情,母亲离她而去,父亲跟没了也没两样;好不容易有了个朋友,却也离她而去;吴霖算是她丈夫,可她却不能和他再稀里糊涂过下去了。

“姐姐,别难过了”马小妹轻声说,“我唱首歌给你听吧。”

她清了清嗓子,开口唱起来,小姑娘的声音清澈如同天籁,足已涤尽人迷惘的内心,驱散前路模糊的阴霾。

钟嘉慧大拇指摩挲着粗粝的钢弦,冥冥之中似乎一切都有了答案。

马小妹突然停了下来,歌声戛然而止,钟嘉慧一惊,手微下意识用力,一个刺耳突兀的声音“噔”地回绕在空旷的教室里。

她循着马小妹惊诧的视线望去,吴霖背了一个双肩包,打扮得就像个刚毕业的年轻大学生,目光沉沉,不知已经看了多久。

一股微妙的,就像是读书时被教导主任抓到上课偷吃零食的心虚油然而生,钟嘉慧弹射起身,支支吾吾问:“吴…霖,你怎么来了?”

马小妹左看看右看看,她虽然年纪小,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自小帮衬着家姐打理内外,看人眼色这种东西已然学得炉火纯青,一边往外出溜一边压低了声音说:“姐姐,我就不打扰你了,以后再找你玩哈。”

小姑娘贴心地给带上了门,四周光线一暗,就显得微风推动着门窗发出轻轻的嘎吱嘎吱声响格外清晰。

吴霖往前走了一步,二人相距寸许,但谁也没有说话,教室昏暗,风颇识时务地停住,一时间只能听见彼此轻轻的呼吸声。

吴霖神色不辩喜怒地看了她一眼,视线下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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