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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的日子近在眼前,梁逸洲最近时常心不在焉。
就连一向迟钝的余柯也发现了。
“洲哥,你最近股票亏得很惨吗?”下班时,看着换下衣服匆匆要走的人,他疑惑问。
梁逸洲:“没有,我不玩那玩意儿。”
“那是刘小姐又来烦你了?”
“......”梁逸洲没想到他平时看着老实巴交,实际还挺八卦的,“没,你问这个干嘛?你最近很闲?”
“不是,我就是看你这两天有点——”他绞尽脑汁搜刮了一遍脑子里并不丰富的词汇,“不同寻常。”
梁逸洲皱眉:“?”
“欸,怎么说呢,就是觉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我有几次和你说话你都发呆没听到,大家聊天的时候你也不笑了,还有这周你一下班就和打战一样着急走,给我感觉......好像有根神经紧绷在那。”
余柯也不知道自己形容得准不准确,但梁逸洲听完没有反驳。
气氛陷入沉默。
完了,余柯又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说得太严重了,虽然这是事实,但梁逸洲毕竟是他的带教老师,他一个学生说老师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会不会太不给人面子?
“洲哥,我...其实也没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
“我最近黑眼圈还明显吗?”
“?”什么意思?
余柯感觉自己的脑子卡住了。
“洲哥,你最近是不是压力——”
“问你话。”
余柯“哦”了一声,走近两步,在他不耐烦前,壮起胆飞快打量了一眼:“还好,不凑近看不怎么看得出来,你最近是回去补觉吗?如果是睡眠不足造成的黑色素沉淀,规律地补几天——”
“衣服呢?”
“什么?”
“衣服怎么样?”
他是在卖什么关子吗?还是单纯想让自己夸他帅?
虽然他确实是医院很多女医护的梦中情人,但相处下来余柯不觉得他是个自恋的人啊。
“我不管你是谁,你现在赶紧从我洲哥身上——”话没说完,余柯感觉脖子一凉,讪讪地退后两步,“好看,但人更帅,帅得史无前例惊天动地,男人看了自卑,女人看了流泪——”
“......好好说,别那么浮夸。”
“真的啊,洲哥,你该不会是在故意凡尔赛吧,你可是我们附外的头——呸,颜值担当,我们院招聘都用的你的照片做宣传你不会不知道吧?我有好几个临床的女同学知道我现在跟着你,都来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不过你放心,我没被收买。”他说得信誓旦旦。
但梁逸洲没什么底。
不是对自己没底,是对多年未见的狠心小姑娘没底。
虽然她以前也不止一次和他说过“梁逸洲,你长得真好看呀”,“我最喜欢好看的人了”,但他知道这些都是不走心的,她嘴上有多乖多甜,实际就有多会糊弄人。
而且过去这么多年,她还会觉得自己好看吗?
会不会连糊弄都懒得糊弄他了?
“洲哥,你手机响了。”失神间,余柯提醒了一句。
梁逸洲摸出手机,看了眼弹出的语音通话,眉心顿时皱紧。
余柯看他踌躇着:“洲哥,你不接吗?”
下一秒,梁逸洲将手机塞给他,飞快从办公桌上抽了一支中性笔和纸:“我写,你说。”
余柯一头雾水,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多问的时候,赶紧配合地接起。
“你好,我到你发过来的这个地址了,但是我没找到你说的餐厅。”那边的声音混在过往的车流人声里,听着很茫然,又有些无奈的小委屈,听得人一下心软。
余柯反正是心软软的,嘴角都不自觉翘了起来。
梁逸洲给了他一记眼刀,才恢复如常,看向纸上龙飞凤舞飘出的一行字,清嗓子道:“你先等一下,我叫人出来接你,我马上就过来了。”
“好,我今天穿了墨绿色的呢子外套,我微信上发给你了,你看到了吗?”
余柯压着嘴角继续念:“我知道了,你——”
汽车的鸣笛声尖锐划过。
梁逸洲一下捏紧了手里的纸:“别站在马路上,去没车的地方等,听到没有!”
祝安宁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通话已经挂断,她将手机塞回外套口袋里,往里走了两步,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
刚才那个声音好像有点耳熟啊,和之前说话的那个不一样。
而且他干嘛突然那么凶?
祝安宁没琢磨清楚,一个穿红色高领毛衣的男人不知何时朝她走了过来:“是祝安宁祝小姐吗?”
当街很少有男人穿这么鲜艳的颜色。
祝安宁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哦,我是对面酒楼的经理,你先生订了间包厢,让我先带你过去。”
搞错了吧。
“他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