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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分配到了一个“三线”企业,去人劳科办完入职手续,又去总务科领了宿舍钥匙,我来到了居于山沟的这栋单身宿舍楼。楼是青砖砌成的,五层高,和我们学校的宿舍楼一般高,不同的是,学校的宿舍楼是用红砖砌成的。站在楼前,我知道新的人生开始了。原来从学生到工人,只不过是从一栋楼到另一栋楼。

这栋楼的对面,也矗立着一栋青色的楼,高度只有四层,楼门口上方有三个用红色油漆写成的大字:女工楼。楼外的窗户上,零零星星地挂着一些衣物,像旗帜一样在空中飘扬。我又回头看了男工楼一眼,不由得笑了。和我们学校一样,女生楼很醒目,男生楼不写男生楼,而是宿舍楼。我面前的男工楼的楼门上,只写着“单身楼”。这样含糊的写法意思却不含糊,有“女”字的表明只有女性才可以出入;而不带性别的表明男女都可以进出。原来学校和工厂面临着同样的困惑:学校如果不这样规定,男生晚上都跑到女生宿舍去了,肯定影响第二天上课;工厂也一样,如果不做此规定,女工楼任由男工出入,就不是第二天影响上工这样简单。油漆亦没有脱俗,同样是红油漆,就看用在什么地方。用在女工楼上,就有警示、提醒的意思。而刷在男工楼上,仅仅只是个名字。异性相吸是自然现象,工厂和学校都不自然地如临大敌。

我的宿舍安排在一楼,楼道里光线暗淡,也和我们学校一样。我把领来的钥匙插入锁孔,心里想象着里面该是怎样的一幅景象。门锁欺生,任我东扭西扭,怎么也转不动。我是一个新工,在这里自然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旁边堆着我刚从邮局取回来的被褥。肯定是钥匙拿错了,我求助似地把头转向了对门。对面的门一直开着,里面也有说话的声音,只不过我不知道怎么和他们打招呼,一直没有回头。

里面床上坐着两个人,长相虽然成熟,但应该没有超出同龄人范畴。两人笑嘻嘻地看着我,好像在看一个玩物。我只好张口向一个肤色微黑、看起来年龄更长一点的男人说道,我是新来的,宿舍钥匙领错了,能不能把行李在你们屋放一会儿?

皮肤微黑的人继续笑着,里面有人,你敲敲,门就开了。

我又看了另外一个人一眼,这是个皮肤白净的男人,脸上同样挂满了笑容,你的舍友耳朵不好,你得使劲敲,他才能听到。

我感激地朝他们点点头,才回过了头。刚开始,我并没有听白皮肤男人的话,轻轻地在门上敲了敲,然后侧耳听了一会儿,里面没有一点儿动静。我不好意思地回头冲着对门两个男人笑了笑,又从他们脸上得到了一些鼓励,转身伸开手掌,使劲在门板上拍了几下。门板是由好多小板组成的。随着我手掌的起落,有一小块木板裂开了一条缝。

找死啊?门里面传出恶狠狠的一声。

我僵在了门口。虽说,我在学校也不是平地卧的兔,但这毕竟是工厂,人生地不熟的,万一遇上个硬茬,我不能刚吃了闭门羹,又吃哑巴亏。

我是厂里新分配来的学生,安排到这儿了。我把话从裂开的门缝递了进去。

早不来晚不来,真他妈的不长眼。门里依然骂骂咧咧,门还是开了。门开的同时,身后的门“吱呀”一声闭上了。我先回头看了一下,对面的门果然没有闭严实,而是裂开着一条缝。我转过头来,门里站着一个裸体男人,准确地说,站着一个只穿一条内裤的男人。他大约接近三十岁,身形高大,胸脯和腹部疙里疙瘩,肌肉乱跳。脸上全是横肉,长相绝对对得起自己的语言,看起来是个表里如一的人。

我扬了扬手中的钥匙,拖着行李就往里走。我不想在门口和他发生争执,让别人看笑话。屋子里面,靠窗户的位置放着两副架子床,只有一张床上有被褥,其它床板上面乱踢八糟地放着一些纸箱和杂物。门口的位置,放着一个煤油炉。我径直走到另一个空着的床板前,把放在上面的碗筷搁在了窗前的桌子上。然后,看着床板,自己感慨了一句,这就是以后睡觉、休息的地方了。

肌肉男显然被我的一系列举动弄懵了,站在门口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我依然没有搭理他,低头蹲在地上,准备打开自己的行李。我就在这时候看见了行李旁一双女式皮鞋,这双皮鞋很眼熟,葡萄有一双,火车上遇到的女孩也穿着一双这样的皮鞋。好奇心使我下意识地把目光移到了对面的床上:隆起的被子下躺着一个人,看得出是个娇小的身躯。她面对墙壁躺着,大半张脸隐在了被子下,剩下的小半张脸也被一丛浓密而又乌黑的头发遮住了。

看什么看?头顶一声断喝,这是你该看的吗?肌肉男说完,走过来坐在了床铺上,挡住了我的目光。

本来我的心里还有一股气,看到床上这一幕,我瞬间释然了。我起身坐在了床上,看着对面依然恶狠狠的面孔,笑着说,难怪你不开门?原来你在做“好人好事”啊?

肌肉男一脸懵逼,什么意思?

我依然笑着,我们在学校的时候,老师为了不让男生和女生谈恋爱,整天在课堂上苦口婆心地说,你们还小,以后的路还很长。我不让你们这么早搞对象,完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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