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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

丰县的县牢在靠近城北山丘的地方,是前些年新建起来的,路途不远,但因路况较为崎岖,平日除了日常视察和关押要犯外,若无要务县官们也极少来此。

王言和韩里被许临点名跟随,带着他和陈家母子往县牢那去,知道梁硕跟廷尉府的这两人见过后,他这一路上都忐忑得很,临到地方了还差点带错门。

倒不是怕那个武夫会向倒出什么威胁性的证据,此人一贯不会婉转讲话,更不会婉转地办事,除了练兵守城墙以外啥也不会。

金听闲甚至都没有特意防着他,这么些年了除了一些云里雾里的猜测外,他不还是什么有效的证据都没找到。

至于县牢遭火灾的事,那都是几年前的旧事了,“陈云敬”被毁容的事也没刻意瞒着谁,梁硕讲了又能如何呢?反正也就是编个死因,再拉几个替罪羊顶罪的事罢了。

是以比起担心这些,裴青没有跟着来才是让王言担忧的大事。

在他们出发去往县牢前,时辰已过了午时,裴青写了一封急信,让自己的侍从快马加鞭赶往雒阳,同时带走了梁硕和一位文官,以及一队士兵,就直接往金府赶去了。

自从知道廷尉府所来有两个目的后,王言就极害怕他们这一查会查出金听闲藏了四年的秘密。

牢里的陈云敬不管是不是真的,查到最后也未必会将整个丰县县衙都拉下水,但金听闲藏着的那个秘密可是连都城里最权势滔天的人都不敢轻易做的事情,虽少有人知,但知者必被拖下水做同谋,而王言就是这被迫的同谋者之一。

见那雒阳来的年轻的廷尉左监要去查金府时,有那么一瞬间,王言想对这位来自裴氏的士族子弟动手了。

他本来想差人领着许临等人去县牢,然后以县丞暂代事务的名义跟裴青一起去,但裴青懒得搭理他,喊了梁硕就走,竟是连婉言拒绝都不愿做了。

而许临则是点名要他陪同,“下官不可违抗上官命令”这话压在这,王言也只得先将这些心思作罢,决定回程时加急布派人手,给这些人吃一点教训。

正想着这些,王言几人已到了县牢。

“许尉正,陈夫人。”王言的脸上挂着假笑,看向徐竹时,他甚至不屑于将眼底的轻蔑藏一点起来,“梁县尉那人不会讲话,我们是知道的,但他竟然将县牢曾遭过火灾这种严重且不能轻易声张的事情,如此直白地告诉诸位,叫下官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陈夫人和陈公子。”

在许临一脸“你还有脸说”的表情里,他脸上的笑意仍旧虚伪,抬手指了指最深处的牢门,道:“陈夫人莫怪罪下官,这也不是下官有意为难啊……到了,人就在那了,诸位请吧。”

众人顺势往那座牢房望去,许临率先踏出一步去看,却只闻一阵浓烈熏眼的腐臭味扑面而来,险些叫许尉正就地晕过去。

好在许临出入牢狱惯了,缓过一阵后便迅速定神,带头向前走去,还不忘向后头的陈云汶招招手,让他照顾好自己的母亲。

腐烂的气息随着众人的深入愈发浓重,一直到他们站到最深处的牢门前,看到一团蜷在角落的灰影时,才惊觉这叫人作呕的气味是从何而来。

许临皱了皱眉,虽说牢狱的条件极差,但看着丰县县牢的整体环境,也不像是对脏污放任不管的样子。

眼前这座牢房极其低矮,污秽堆积在墙边四周,唯一一扇能瞧见外边天色的,跟排水口一样的窗子下拖延着水垢青苔,叫那墙角更加臭不可闻。

从牢房外放眼过去,能供人落脚的地方也只有囚犯蜷在身下的一席稻草,可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过去,那稻草上全长满了黑色的霉斑。

许临屏着呼吸,往前走了几步,就在他快要看见牢中人时,身后忽然响起陈云汶的惊呼,下一刻徐竹竟先他一步扑向了牢门,对着那牢中人声泪俱下地呼唤道:“伯宣!”

伯宣是陈云敬的表字,蜷缩在角落里的人影闻声一震,却不敢回头。

“伯宣,是阿母啊!”徐竹用力地拍着牢门,再次呼唤道,“他们不让阿母和小弟来看你,连牢里遭匪寇火烧这事都不告诉阿母,叫我们苦等至今,才等来了朝廷使君做主啊!”

“阿母现在来了,他们把你怎么了?你快过来让母亲看看啊!”

陈云汶也跑到牢门前,对着牢中那团人影喊道:“兄长!小弟无能,无法为兄长伸冤,朝廷知道了我们冤屈,派了廷尉府的使君来,您快过来,让阿母看看也好啊!”

陈云敬的牢房面积最小,也是整个县牢里最潮湿阴暗的地方,就算外面点了灯,灯光也难以将这间牢房照亮。

在徐竹母子急切的呼唤下,蜷缩在牢中的陈云敬终于敢动一下了,他缓缓地转过身,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然后从阴影中爬了出来。

是的,他是爬出来的。

阴影之中一双手最先探出,却已不再是正常人该有的样子,裸露在外的皮肤全是狰狞的烧伤,时过两年现在都还在流脓发炎,曾也执笔参政的一双手如今连平稳地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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