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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拉他的杜子衡,拔剑拄于身前,顶着山岳般的重压一寸寸抬起头,质问之声不改:“难道不是吗?!”“四日前,我等只将发现了魔修法阵的事告知于你,你也嘱咐我等暂不要告知旁人,结果我们离开城主府,当晚便遭遇了魔修的截杀!”郭朝阳冷汗浸湿衣服,还是抬着头,一字一句地说着他的所有怀疑,“还有那夜,我们攻破魔修据点,其余人尚未来得及反应,你的人却那样快地到达现场,先我们一步带走所有魔修,四日间不让任何除你以外的人参与审讯,今日又说他们全都反噬而亡,苏城主是想说这全都是巧合不成?!"“本尊如何行事,岂需向你等小辈交代!”苏寒云声音更冷。
郭朝阳感觉到的压力也愈加大,在他即将不支跪倒前,顾今朝插话圆场说:“罢了,寒云,是有些巧合,他们有此疑惑也不无道理。他说话时轻轻一抬手,将苏寒云施加于郭朝阳身上的威压化去,同时也肃容斥责了一句:“寒云绝不可能与魔修勾结,此次便罢了,若再有下次,即便是剑宗门人,我玄武城却也受不得如此平白污蔑!”苏寒云看他一眼,不再说话。
“朝阳!”杜子衡赶紧将脱力踉跄的郭朝阳扶住,又对顾今朝苏寒云赔礼道,“是朝阳莽撞了,两位城主请勿见怪,他也是忧心魔修一事,玄武城地动频繁,应该就与魔修地下所为有关,此事非同小可,恐怕其所图甚大。”“此事我玄武城自会处理,即便那几名金丹魔修受反噬而亡,但这几日在城中搜查,却也搜出了些藏匿魔修的形迹,几位不必担心。”顾今朝道。“如此便好。”杜子衡代替郭朝阳,再次郑重地行了一礼赔罪,随即找借口告辞离开。
回他们暂居的那座别院的路上,郭朝阳慢慢从化神期的威压中缓和过来,虽然仍然需要搭着杜子衡的肩膀走路,却不妨碍他怒声大骂:“他分明就是有问题!若是问心无愧,为何不敢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会以势压人,若我师尊和师叔在一“好了!”杜子衡及时打断他,等路过的那几名玄武卫过去后才低声说,“这里是玄武城的城主府,慎言!”杜子衡也不是不怀疑苏寒云的,顾今朝那番话并未能说服他,但这是别人的地盘,苏寒云是化神期的尊者,又是地位崇高的玄武城城主,掌管半座玄武城,在没有任何实质证据的情况下,只凭怀疑推断来质问指责对方,本身就是极大的不妥和冒犯。正道不像魔道那样行事乖张残忍,稍有不顺心便动手杀人,但低阶修士胆敢这样冒犯高阶修士,却也是要受些教训的,也就是他和郭朝阳背靠承天剑宗,师门来历大,玄武城不想轻易交恶,不然今日郭朝阳恐怕不止是要受一遍化神期的威压那么简单。郭朝阳何尝不知道?他愤愤道:“我就是不服气!我们这样辛苦拿下的魔修,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问出来,便被他带人劫走了,现在还在狱中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们连尸体都见不到!”“不会不明不白的。”杜子衡说,“事关魔修,师尊不会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玄武城迟早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对,等师叔来撑腰,看这位苏城主再怎么说!”郭朝阳终于稍稍冷静下来,他道,“师叔怎么还没来?”“许是出了些变故。”杜子衡忧虑道。
已经第四天了,即便裴九徵因故无法前来,也该回信一封,但他们至今仍未收到任何回信,这显然是不正常的,他们师父不可能不理他们,不回信无非两种可能,没收到,或是门派内部也出了变故。后者概率低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们承天剑宗是东洲第一大派,裴九徵又刚晋升当世唯一的渡劫期,谁敢招惹?所以几乎可以肯定,他们之前传的信出了意外,恐怕根本就没有送到裴九徵手中。
“定是被人拦截了!”郭朝阳说,“这城中又有魔修,又有内鬼,定然是不想让师叔他过来的,无论到底是哪一方动手,想来我们在城中都是传不出任何消息的!”“嗯,得想办法出城去传信。”杜子衡点头应和。
两人合计了一番,回到别院稍作休整后,便想找个借口离开城主府。
商砚书和路乘则留在府中,传信的法术是承天剑宗师门特有,他们去了帮不上忙,而且他们也没想帮,路乘在回来的路上不断地打哈欠,他睡了三天,能保持清醒了,但法力却是还没恢复完,除却靠香香的灵草补充,最经济实用的方法自然就是睡觉了,就这么一上午的功夫,他的身体便自然地开始犯困郭朝阳杜子衡出城传信,商砚书留在城主府,陪着路乘睡觉恢复,两拨人计划得很好,但是在郭朝阳杜子衡离开后不久,路乘正躺下准备睡觉,商砚书却突然说:“为师有事要出门一趟,爱徒一个人待会儿可好?”路乘本来睡眼惺忪地都要睡着了,闻言却是一下坐起来,拉住商砚书的手说:“我也去。”
商砚书被魔修劫走的事还历历在目,那什么魔尊也没有落网,路乘可不放心商砚书独自离开。
路乘总是把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商砚书愉悦地安抚道:“没事,为师答应爱徒,绝不会再被坏人劫走,爱徒不是困了?正好睡上一觉,为师差不多就回来了,爱徒有什么想吃的,为师回来给你带,如何?”路乘确实很困,他虽然因为之前的经历担心商砚书,但心底仍然有几分对哥哥实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