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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土地丈量、沟渠描点, 下午就能让人过来开凿水渠。水渠建造不仅是为了引水灌溉,也是方便雨水多的时候及时通沟排水。
水渠和水车都已经按计划推进, 但其实关于灌溉,常念还一直没有敲定方案。目前他想到两个,但各有各的缺陷。
第一种,水车引水。六块田六个水车应该可以,工期好说,毕竟第一次的出苗水要在播种之后才开始浇灌。但问题是水车引水入田垄,这不可避免地造成一个问题, 如果想让离入水口远的地方浇到水,就需要离入水口近的麦地一直泡在水里。毕竟水车送水量有限, 不能像抽水泵一样, 快速地将水送到后面。
土壤湿度百分之七十五是最适合小麦出苗的, 延越土质本就偏湿润, 如果这么一泡基本就等于牺牲掉入水口附近的麦地。
第二种, 开闸入渠。水经过水渠描点灌入麦田里,可以让水迅速覆盖整个麦田。但大水漫灌也有一个问题, 如此浇过去, 土壤湿度也肯定超过了百分之七十五,出苗率还是会降低。
所以一个是牺牲一部分, 一个是平均牺牲,说实话他都不想用, 如果还是想不出办法,只得从这两个法子里二选一了。
其实从他只让鹤做一个水车也能看出来, 常念似乎更倾向于第二种, 毕竟既然都做不到不牺牲, 还不如选个省时方便的。
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趁着还没到午饭点,他招呼身边的人:“常豫,剩下的收尾你盯着,我去粪肥那看看。等下午开凿沟渠的过来,你留五人在这指导,其他人带回来忙活晒种。”
常豫恭敬应是。
如果想要小麦亩产高,就不能照着古人种地的法子来。想要科学种植,晒种、选种、泡种,一个步骤都不能少。而这三个步骤既需要时间也需要人,所以在农田开荒前就要开始推进。
雁堆放粪肥的地方离养殖场不算远,除了沤肥的池子,还有不少存放粪肥的棚子。负责沤肥的人已经做的很好,他也无须再看,只是过来清点一下数量。
看见棚子里一袋袋的有机肥,他似乎知道麻袋是怎么来的了。
从里边选了一袋拎了拎重量,之后又打开取了一把放到鼻子跟前闻了闻,臭味淡了很多基本闻不到。只是这一操作看的乔和山目瞪口呆!
最爱干净的祭司大人,怎么会用手抓牲畜粪便?还,好闻!
瞅见他们的反应,常念把手里捧着的粪肥递到他们面前:“闻闻,不臭,发酵好的,没有虫卵和细菌。”
山实诚开口道:“可,可那也是粪啊?”
常念无奈,收回来在手里搓了搓,真不错十分松散,回头要给负责粪肥发酵的人多发一点奖励。
他抬头与乔和山解释:“这是粪便没错,但经过处理之后它们即无味也干净。这就好像在许多人眼里出身就决定了一切,奴隶只能是奴隶,小部落也只能是小部落。虽然我这样比喻会不恰当,但其实殊途同归。没有谁注定是低贱的,也没有哪个部落就必须被仰望。”
把手里的粪肥珍惜的放到了袋子里,又将袋子系好,他继续说:“不仅如此,我们以后也要靠耕种为生,想要丰收就必须侍奉好土地,这从来不是一件能干干净净完成的活儿,没必要矫情。我爱干净,但也不是说我要纤尘不染什么都不能做,你们祭司还是很吃苦耐劳的。”
他这话不假,上辈子为了能上地面,接受了为期三个月的特训,虽不能与特种兵集训比,但比起新兵训练还是要苦了不少。
正午的烈日正晒,却照的常念白嫩嫩的反光。雍留两手握拳,心里想着刚刚祭司说的话,没有谁是注定低贱的。是啊,他也不是生来便是奴隶。
“热闹看完了?”后面冷冷的传来一个声音。
几人循声望去,不但见到了雍留,还看到了从他身后走过来的厉。
“首,首领。”
刚才一直在听祭司说话,乔和山才瞧见旁边的人,也不知道首领和雍留是什么时候来的。
“你们两个,十日内的物资减半。”厉冷声说。
常念走到他跟前,不满地问:“为啥啊?因为嫌粪肥脏吗?他们不懂很正常,你是暴君吗?上来就扣人家口粮。”
厉伸手捞起他的一只手,放到鼻前闻了闻:“祭司说的没错,这粪肥果真没味道。”
常念被他的动作搞的心扑通扑通乱跳,他总觉得厉最近好像学会勾人了,像个男妖精似的。强撑着抽回手说:“别转移话题。”
厉看向乔和山,眼神没了刚才的温柔:“自己说。”
乔口齿利索正色回道:“首领让我们负责祭司安全,但有人过来我们却没发现,缺乏警觉。”
啊?是因为这个!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个方面,所以之后也没有阻拦厉的决定。倒不是因为他是个苛刻的人,乔和山是厉的人,如何管理他并不想插手,只要不是重吏滥杀,未来的王要有说一不二的威严。
“如果还有下次,也就不用跟着祭司了。”
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