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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肉肉也长得多一些,像个雪球一样圆滚滚就最好啦!”
逢春和夏槐听了这孩子气的话,相视笑起来。
阿哥养了猫之后,终于能像个孩子一样流露出些许天真之态了。
那盆蕙兰已经被养花太监激活了,花期将过,盆中的叶子越发茂密,只是胤礽再也没有得到过小兰花的任何一点回应。
好在,他还有小雪球陪伴着。
雪球是一只特意善解人意的小猫,唯一叫胤小礽苦恼的是,它才三个多月,却总想着养活自己这个快要六岁的大孩子。
前日,小雪球趁人不备,竟然捉了条鱼回来,骄傲地放在他面前,似乎是想请他品尝。
胤礽眨巴着眼,认出来这是汗阿玛最金贵的鱼。
雪球竟然跑去御花园偷回来啦?
胤小礽当机立断,趁着阿玛还没回来,连忙将鱼叫人做成了烤鱼,跟小雪球一道分食了。
他倒是机灵,还知道将鱼汤送去懋勤殿,给了康熙补身子。
于是,等康熙听人来报说明情况后,因着自己也喝了鱼汤成为同谋,只好哭笑不得地将此事轻轻揭过去。
五月初的天,已经有些燥热。
乾清宫内早早备了冰鉴和竹席,又给小太子送来他最喜欢的荔枝冰碗,可舒适了。
康熙瞧过儿子一切安好 ,便独个儿去了明间御案前批阅奏折。
晌午用膳的时辰已经过了,帝王却还未停歇。又熬了两刻钟,梁九功进殿来报:“万岁爷,惠嫔娘娘过来了,还给您带了膳食粥羹,您看……”
康熙从朝务之间抬起头,抽空看了一眼窗外的日头,道:“竟已经这个时辰,保成可用膳了?”
梁九功笑道:“用过了,太子爷用了一碗凉面,肉菜若干,这会儿在西边榻上小憩,睡得香呢。”
康熙放下心来,笑道:“罢了,叫惠嫔进来吧,朕用一些。”
惠嫔今日穿一身雪青色旗装,脚边跟着条五六个月大的狮子狗。她亲手拎了食盒,将几样小菜粥羹给康熙奉上,笑道:“皇上操劳国事,可不能误了用膳啊。”
康熙少顷还有要务与佟国纲、佟国维兄弟俩相商,索性应付几句,接过汤碗沉默用膳。
惠嫔专心在边上侍候着,竟没察觉自个儿的狗钻进了西暖阁内。
暖阁里头,胤礽正蜷成一小团,睡得香甜。
他半个胳膊和腿搭在榻边吊着,朦朦胧胧间,感觉到什么东西忽然靠近,湿漉漉地戳了自己的手一下。
小团子瞬间惊醒,弹坐起来。
那狮子狗也好似被吓了一跳,立马进入警戒状态,冲着胤礽呲了呲牙,两只前爪也搭在榻上,吠叫起来。
明间的康熙听到动静,立马起身就往进走。
一道白影忽然从门外窜进来,闪电一般越过康熙,直奔西暖阁内,一跃轻盈蹦到了榻上,伸出肉垫,“啪啪啪啪啪”,挠了那狮子狗五六下。
等康熙和惠嫔进来,小狮子狗已经被打得懵了,哼哼唧唧哭起来。
小雪球蹲坐在榻上,护在胤礽身前,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爪子,随后鄙夷地瞧了康熙一眼。
康熙:“……”
很快,还处在懵滞中的惠嫔就被康熙打发出去。帝王正恼火着,因而对惠嫔越发没有好脸色,还责令她往后不许带着狗去别的宫中,就此禁足一月。
惠嫔委屈地走了。
这狗是她生辰时皇上才特意赏的。今日特意带来,是为了加深情谊,怎么竟闹成这样呢?
康熙处置完惠嫔,坐在榻边,一下一下顺着儿子的脊背:“没事了,是阿玛不好,竟叫那狗溜进来,吓着你了?”
胤礽摇摇头:“保成不怕,有雪球保护保成呢!”
康熙垂眸,看向遥遥蹲在博古架上的狮子猫。
那猫不过养了半个月,一身白猫长长了不少,这会儿威风凛凛趴在架子上,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似乎对方才他没保护好儿子的事儿很瞧不上。
帝王为自己产生这样的想法而疑惑。
片刻,他将这些思绪压下去,道:“雪球护主有功,往后,朕便特许它进出乾清宫,伴太子左右。”
说完,他站起身与猫平视:“雪球,你可记得了?”
听到能随意进出乾清宫,猫猫,不,赫舍里自然是高兴的。
猫猫依旧趴在原处,抬头瞧了康熙一眼,翘起尾巴尖尖,敷衍地煽动两下,示意自己知道了。
康熙忍不住笑了:“你倒是会摆谱。”
猫猫仰起头,不满地“喵”了一嗓子,觉着他事儿可真多。
从这日起,胤小礽身边就多了个形影不离的雪球。一人一猫关系好极了,雪球只认这一个小团子,允许他摸肉垫,揉揉毛,还能当枕头睡觉。而胤礽呢,无论吃饭喝水,读书练字,都喜欢雪球陪在身边。
若不是康熙不让猫上龙床,只怕睡觉都得搂着。
五月中旬,天燥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