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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玉烟闻言,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德嫔一向是个过于敏感的人,冷声问:“可是在外头听说了什么?”
玉烟只好道:“娘娘听过可别生气。奴婢也只是听说,先前地龙翻身那日,咱们四阿哥学会说话了一德嫔面上有了些笑:“这是好事啊。八个月说话,也算是个聪慧的孩子,若是日后能得他阿玛看重,也是我这个做额娘的福气。“....可咱们阿哥只学会了‘二哥’这一句话。”玉烟越说越小声,瞥见镜中的娘娘面目狰狞,连忙俯身跪下去。德嫔闭目,将手中的帕子紧紧攥着,皱成一团。
“这孩子还真是谁养几天,就跟谁亲呢。若是抱回来之后,他不向着本宫,可怎么是好?”
半晌,她喃喃:
玉烟头皮发麻,只敢叩首颤声道:“娘娘多虑了。母子连心,阿哥定然是向着您的啊。”
景仁宫这头,赫舍里正命人拾掇四阿哥的衣物玩具。
夏槐长呼一口气,从后殿过来:
“别看这小小一个人儿
要搬走了,可还真有不少
家当。咱
太子爷抱着四阿哥红了眼,奴婢瞧着他是真舍不得。
不知不觉间,赫舍里养着胤禛也有一年了。
她的心绪与原来相比又变了几分,便笑道:“兄弟友爱是好事。永和宫就在隔壁延禧宫后头,什么时候想见了,出门一拐便是,哪就至于掉眼泪呢。胤礽才从后殿过来,兜头就听到赫舍里笑话他
他哼唧着:“额娘一点也不懂。德娘娘的永和宫再近,儿子也不能跑过去搂着四
弟弟睡一觉吧。夏天不能搂着他,又要热得冒烟啦!”
赫舍里没想到竟是这般的兄弟友爱,“扑哧”笑出声来。
奶嬷嬷怀里的四阿哥也跟着嚷了一嗓子,似乎对他二哥的态度十分不满。
众人登时笑作一团。
德嫔就是这时候到了景仁门前,她听着里头的欢声笑语,心中不是滋味儿。因而强颜欢笑着进了门没多久,便抱住四阿哥哭起来。“嫔妾不是有意要哭的,只是见到四阿哥,高兴极了....这母子分离之痛实在难捱,娘娘亦是做额娘的人,应当能明白嫔妾的心吧。赫舍里的笑颜淡下来,微微弯了唇:“本宫明白。”
德嫔仍在抽噎哭泣。
“今日时辰也不早了,妹妹带四阿哥回去还有一应事务打点,本宫就不留你了。”赫舍里招呼着季明德,“将四阿哥的东西都送去永和言,那儿才是他的家。德嫔没料到皇后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还想说些什么补救。
赫舍里抢先封口:“四阿哥只有妹妹一个额娘,还望妹妹也莫要辜负了孩子呐。
送走这群不知好歹的鸟人,仁喜关门都多用了几分力气。
方才德嫔在,胤礽察觉气氛不对,没开口说话,这会儿关起门来才弱弱问道:“额娘,那我往后还能去寻四弟弟玩儿吗?”赫舍里摸摸他的脸颊,笑道:“为何不能,额娘方才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
“因为,德娘娘似乎又不跟我们好了。
夏槐听着胤礽的话,忍不住啐一声:“瞧她那副趾高气昂、倒打一耙的样子,忘了当初是怎么求着娘娘要养四阿哥的。真真儿是不知好歹的鸟人!”赫舍里点了点夏槐的额头:“你啊。
“她是什么态度都不要紧,本宫是皇后,她为嫔妃,自该敬着让着,这是后宫活命的规矩。再者说,本宫能叫她养着四阿哥,自然也能收回这份恩典。赫舍里笑了笑,似是看到跳梁小丑一般,摇头叹息:“她果然还是走上了老路。”
因着赫舍里那番底气十足的话,胤礽再去永和宫,都挺直了胸膛,十分有气势。
额娘说得对,他是皇太子,想要照看弟弟名正言顺。
德嫔娘娘没理由阻拦。
这日午后,胤礽叫内务府做的泡泡器终于成了。
恰巧尚书房下学早了些,小太子急着给二姐姐和两个弟弟演示,也没用午膳,匆匆揣着一瓶泡泡液跑去了永和宫。他想先给四弟弟演示了,再去南边的钟粹宫。
永和宫的大门敞开着,外头只有一个打瞌睡的小太监守着。胤礽没叫醒他,走进去就瞧见画扇独个立在正殿廊下,表情有几分不对劲。他噤了声,走上前去,听到里头传来德嫔的哭嚷
“你说话啊,叫额娘啊!怀胎十月将你生下来,竟连一声额娘都不肯叫,只知道喊二哥二哥一一”
“真是生了个养不熟的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