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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随时会抵入她的体内。
薄莉被他扣住双腕举过头顶,扣在墙上。
一阵混乱的厮-磨,情形几乎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却始终没有更进一步,只是在她的唇上纠-缠。
薄莉被吻得喉咙发干,不知该不该问他为什么不继续……不会是因为不懂吧?
这时,他的声音在她的唇上响了起来:“薄莉。”
“嗯?”
他的声线不再冷冽,像是直接从喉咙深处滚出来,带着某种可怕的热意:
“我爱你。”
不是英文,是中文。
在异国他乡,甚至是一百多年的异国他乡,忽然听见这句话……薄莉简直无法形容这三个字在心头引起的震颤。
她情不自禁地用母语回答:“……埃里克,我也爱你。”
埃里克却没有反应。
薄莉忍不住问:“……你不会只学了那三个字吧?”
他顿了顿,低头埋在她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嗯。”
薄莉还是头一回看到他这么郁闷,不由安慰说:“没事,中文是跟别的语言不一样……就像我接触法语时,一开始也弄不懂阴性音节和阳性音节。”
他又低低地“嗯”了一声,似乎还是闷闷不乐。
“没事,”她摸了摸他的头发,笑着说,“我会教你的。”
他静了片刻,冷不丁出声:“你刚刚说的是‘我也爱你’,还是‘我不爱你’?”
“当然是……”薄莉正要再说一遍,对上他直勾勾的眼睛,忽然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想骗我再说一遍?”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说道:“Je t’aime.”
这是法语的“我爱你”,舌尖抵住上牙龈而形成的轻微颤音,配上他极度悦耳的音色,迅速让她耳根一热。
“我还会很多语言的‘我爱你’,”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低声说道,“可以跟你交换么。”
薄莉第一次有种顶不住的感觉,他不知想通了什么,完全不再掩饰身上的攻击性,也不再回避对她的爱意,每一个字都直白得让她两腿发软。
他甚至不再掩饰那种少年的依赖性,不管她做什么,都从后面埋首于她的颈侧,仿佛怎么也闻不够她的气味。
薄莉被他闻得心口发涨,整个人像是躺在滚烫的盐水里,又热又渴。
第二天,她醒来时,已是下午,感觉像被掏空了身体。
她喝了两杯冷水,才勉强平息那股燥热,想起今天要跟希里太太见面。
跟以前不同的是,埃里克并没有离开,仍在卧室,见她醒来,上前一步,自然而然地把头埋在她的颈侧,深吸了一口她的气味。
几乎是立刻,薄莉就回想起了昨晚那种热到干渴的感觉,一把推开他。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出更进一步的事情,薄莉也不好提出来——怕他胡思乱想,以为她在婚前提出来,是因为在以前的时代经常这样。
既然暂时无法更进一步,那就离她远点儿。
薄莉又喝了一杯冷水,才去洗漱。
等她洗漱完毕,换上出行的裙子,埃里克已经穿上垂至膝盖的黑色大衣,正在戴黑色皮手套。
然而,见她出来后,他又脱下黑手套,毫无阻隔地与她十指相扣。
他似乎迷上了这种肌肤相贴的感觉,每次跟她牵手时,都会不自觉摩-挲她的掌心。
薄莉心脏不由一阵战栗,像被他摩-挲到了震颤的心室。
出门以后,冷风拂来,发酵一夜的燥热总算冷却了下去。
薄莉坐上双人马车,亲自驾车,朝希里太太的住宅驶去。
埃里克没有跟她一起过去。
他会直接在那里等她。
不得不说,知道他会保护她以后,薄莉感到安全感十足。
来到这时代这么久,她第一次有种哪儿都能去的感觉。
希里太太的住宅就在花园别墅街的另一端,临近沼泽的那一边,很快就到了。
薄莉勒住缰绳,把马车停靠在路边,提着裙子,跳下马车。
故地重游,她的心情颇为复杂。
前几次来到这里,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希望这次是好事吧。
她走向别墅大门,一个中年女仆过来应门。
薄莉按照记忆走了进去。
穿过别墅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条装修华美的走廊,地毯换成了一条金色的,已经看不到之前留下的血迹。
走廊两侧的画像没有被撤下,希里太太的画像仍在上面。
只见她头戴鸵羽帽,面相雍容,身穿高腰长裙,中间一条镶嵌着珍珠的腰带,戴着白蕾丝长手套,端坐在椅子上。
薄莉仔细观察画像,那种说不出的违和感再度扑面袭来。
究竟是哪里不对?
她非常确定,希里太太不是她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