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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时。男人不仅说话了,还问出了一个让她难以回答的问题。
以及,与男人冷沉声音一起传来的打火机响声。低沉,清冷,带着极强压迫感。
明明不在,却还是让欲珠感到紧张。仿佛被拿捏了命脉任人宰割的金鱼,她敛去眼底突然溢上的水意。道:“没有,我没有不高兴。不说了傅先生,周老师还在里面等我,我要回去了。她说着不高兴,但声音还是闷闷。傅闻璟眉头微凝,在这时却也没说什么,只道:“我这边忙完二十六号回去。而他等来的只是女孩一句简单的:“好。”平淡到几乎没有什么情绪起伏。
七月十九日,大雨。
在连着上了两天课后,欲珠再次迎来自己独有的休息日。
她下楼吃过午饭后无所事事,打算去了一趟琴房。但也是这时,离开傅家老宅快半月的傅骄突然回来了。他穿着一身黑色冲锋衣,头戴同色系的棒球帽,帽檐遮住他一双锋利极具攻击性的丹凤眼。
大概是因为淋过雨,他的肩头有些湿。微硬的黑色布料粘在他身上,显出他高大优越的肩腰比。
他的五官很立体,眉眼锋利,挺鼻薄唇。是一张混血感很强的脸,很锋利很有存在感。
容易让人过目不忘,同时又因为他是家中小儿子的缘故,被宠着长大,骨子里更是被
养出了些盛气凌人,高高在上感。
这也显得他眼底无人,目无下尘。
可此刻,湿透的帽檐下是青年堆满湿意的黑眸,他是高傲的,骄矜的。不会有输的那天,永远的赢家。但此刻,发白的脸色。
湿透的模样,狼狈不已。
不知是不是欲珠的错觉,半月不见的傅骄清瘦了许多,五官更为立体。
他右手背着黑色的包,就像是没想到,一回来就会碰见她一样,在看到她时有明显的停顿。
两人视线对上,欲珠率先移开。她动作不停,没有为他停留,而是直接无视他离开。
欲珠也不认为两人有打招呼的必要,那夜的交谈极其不愉快,是到了决裂的地步。
所以,没什么好说的。
傅骄的突然出现,并没有改变欲珠去琴房的计划。傅闻璟不仅给她请了补课老师,还有艺术类。
比如钢琴,所以有时她会在琴房待一会。不管是解闷还是练习,有个事情做总比没有好。
她推开那扇门,随后坐在椅子上。十指微动,一道舒缓的曲调出现。可却也是这时,她手上戴了许多年的珠串手链线断。紫粉色珠子落了满地,滴答滴答的声音出现,满地脆响。
过了好一会才渐渐平息。
手指还抵在琴弦上的人,看着这一地的狼藉,眉头微蹙。
如果一开始进琴房,是抱着解闷的想法。那么这刻欲珠只道,早知道不来琴房了。
她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害怕麻烦,害怕所有未知的事情。看着满地乱滚的紫粉色珠子,只觉得一阵厌烦。但能怎么办,东西是她的。
随后欲珠起身蹲下开始捡珠子,这是一串并不昂贵的水晶珠串。是她十五岁时,在一个小摊子上买的,是给自己的十五岁生日礼物。而买它,是因为买它的摊主当时写的售卖语是幸运珠,会给人带来好运。欲珠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同样也不是个绝对的宗教信徒。所以,她知道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珠子手链。但因为老板那几句好听的话,她还是买了。
她戴了很多年。
一颗,两颗,三颗...六颗,七颗...十二颗,十...将最后一颗捡起,二十五。
不对,不是二十五。
应该是二十六颗,她记得很清楚,一串手链应该是二十六颗珠子。但现在,只有二十五。
还有一颗掉到哪里了?她站起来四处扫视,可却始终没有。
欲珠怀疑,是不是自己数错了。随即又数了一遍,可还是二十五颗,还有一颗不知道掉在哪里了。琴房与舞房是合并的,所以室内很空旷,唯一的物件便是她身侧的钢琴以及钢琴椅。
在找不到珠子时,欲珠怀疑是不是掉到了琴底。而在跪地往里看时,还真看到了一颗小小的珠子静静地躺在琴底。找到了,但问题是她掉得太深,需要爬进去才能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