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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的话还是得听的, 肖芥子回了民宿,不想立刻睡觉,但也定不下心来做正事,洗漱了之后就躺在床上刷小视频, 看完了, 顺手滑到下一个, 不费脑, 倒也挺减压。
看着看着,咦了一声, 坐直身子。
居然在同城热门里,看到陈琮了。
应该是凶案伊始、大街上的目击者拍的,镜头里,陈琮拎着方凳,迅速飞跑掠过,下一秒扬手就扔、精准命中。
视频下, 已经留了好几百条评论了, 还在不断有人点赞。
肖芥子点进去看。
有大骂行凶者该杀的,有夸“真帅”的,有“求小哥哥正面”的, 还有人阴阳怪气表示“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是老子在, 分分钟把凶手摁住”。
肖芥子瞥了眼陈琮,他盘腿坐在床上,正在玩解谜游戏, 大概是闯关顺利, 哗啦啦的掉钱声一阵紧过一阵——他可真有意思, 说要打几把游戏来缓缓时, 她还以为是类似打僵尸那种呢。
她咳嗽了一声:“陈琮,你要红了。”
陈琮正输入解谜答案:“啊?”
“短视频上刷到你了,好多人夸你呢,还有小姐姐夸你帅,表示……”
她念给他听:“好有安全感啊,想嫁!”
陈琮头也不抬:“别当回事,睡一觉起来她们就忘了,靠!”
一声锤响,解谜失误,陈琮气得捶床:“没注意谜格,我的十一连胜!没了!”
肖芥子白了他一眼,正想说什么,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她随手接起,一声“喂”还没出口,那头传来姜红烛冷漠的声音。
“你听着就行,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年冬天,特别冷,我跟你吵架,气得一夜都没回房睡觉。”
有吗?
要不是听出那头是姜红烛,肖芥子真会以为是对方打错了:这语气、口吻,活脱脱是跟情人追忆往昔。
“你劝我回去,怕我冻着,还给我裹了被子。就那,找找看,有东西。”
肖芥子屏住呼吸等下文,然而,话就到这里,那头讲完就挂了。
她慢慢放下手机。
陈琮于百忙间抬眼:“谁啊?”
肖芥子凶他:“玩你的去。”
有一年冬天,特别冷——哪年的冬天不冷啊?
吵架,气得一夜都没回房睡觉——有吗?吵架倒是常事,何至于气得不睡觉?
裹了被子——印象中,她也就前几天才给姜红烛裹过被子。
难道是……
肖芥子脑子里灵光一闪,立刻打开手机订房app,很好,她跟姜红烛住过的民宿房间依然空着。
她立马下单,披衣下床,在行李里找出小铁锨,拿在手上有点惊悚,比了比大小,掀开棉服塞进怀里。
陈琮被她这一系列操作搞得莫名其妙:“你干什么去?”
肖芥子说:“你要是有空,就跟我一起去。没空的话,玩你的十一连胜。”
……
这一头,徐定洋看着姜红烛打完电话,笑着收回手机。
“又是个相好的?看来红姐早些年,玩得很花啊。”
姜红烛冷冷回了句:“那是,我当年,长得可比你好看多了。”
徐定洋一点也不生气,反笑得更妩媚了。
她从茶几下方取出一支大红蜡烛,揿了打火机点着,待火头稳住,轻轻立在了小瓷托上。
“红姐啊,事我是给你办了,煤精镜还飘在云上、不知道几时能入手,你觉得,当前、眼下,是不是该给我点实在的好处了?我忙前忙后,一口肉都还没吃着呢。”
说完,不紧不慢,“啪啪啪”地拍了三下巴掌。
套间外头有人进来,端了个白瓷托盘,盘里有个薄胎的白瓷小碗,托盘和碗都精致得很——这架势,看上去像是要请她吃夜宵。
然而碗里空空,碗边放的也不是调羹或者筷子,而是一把锃亮锋利的小手刀。
徐定洋柔声说了句:“红姐,放点血吧,也让我咂一口,尝尝红烛美人的滋味嘛。”
***
一切都很顺利,登记,入住,进房。
而且,据前台说,这几天生意清淡,那间房一直是空着的,并无新的客人入住。
肖芥子进了屋,内外灯都打开,直奔小院。
这院子很小,只放了些山石盆景做点缀,肖芥子伏下身子仔细看,还拿手指去抹了抹:有一处地块土质有些细碎,显然是挖过的。
她脱下外套,撸起袖子,攥住小铁锨小心开挖。
虽然她一路都没解释,但看这架势,陈琮也知道她要做什么了:“我来吧。”
肖芥子一口回绝:“不要,男人手重,万一是什么金贵东西,被你挖坏了怎么办。”
陈琮没辙,只好坐在一边看她时拨时挖,很快,铲尖就碰着东西了:那是塑料桶砸碎了的一大片弧状桶身,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