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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一下那个的。”唏嘘完了,瞪一眼陈琮:“我说这些,也是在提醒你,别入了会就掉以轻心,以为三老那些人都是菩萨。你得学会带眼识人,别我费了那么大力气,把你培养成内线,转头你就下线了.....说到哪了?”她终于想起正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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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肖芥子的目标是黑山,但那颗香薰球,得烧一会儿才能“烧熟”、发挥出最大功效。
所以,她一进楼就点上了,这也是为什么陈琮半睡半醒间乍见她时,会觉得她腰间像系了条细长的飘纱转上四楼的时候,她忽然看见大宴会厅门口有人,赶紧蹲下身子。
那人就是葛鹏,一脸张皇,紧紧张张,正拿夹钳拼命去铰门上的链索。
肖芥子对葛鹏不陌生,毕竟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和美红烛“搭”过他的车....的后车厢,也知道他想搞点偏财的小心思。各怀鬼胎的两人,如此隔空“狭路相逢”,还挺有意思。
肖芥子盯着他看,不多久,葛鹏就得手了,他一脸喜色,拎着铰断的链索张望了会,闪身而入。
还挺顺利的,不过“人石会”哪这么好偷啊,都是狠人,真偷了什么值钱的,铁定让你加倍还回来。肖芥子心中叹息,觉得葛鹏还是太单纯了。
她想继续去办自己的事,刚一欠身,下一秒,又迅速缩了回去。
有人自四楼走廊的另一边、朝着大宴会厅门口过来。
这人长发,穿宾馆的浴袍和拖鞋,鼻梁上架了副带链的金丝眼镜。
039号,颜如玉。
肖芥子有一种奇怪的直觉:颜如玉好像早就知道葛鹏会来偷东西,不但知道,他就是专在这等着的。她看到,颜如玉不紧不慢地走到大宴会厅门口,低头看门把手,不说进,也不说不进,过了会,还从兜里掏出烟,悠闲抽上了。看得出来,颜如玉心情不错,抽到中途,还炫技似地吐了个烟圈,那个烟圈像个甜甜圈,颠扑着往上飘,他仰头盯着看,肖芥子觉得好玩,也偷偷盯着看。就在这时,大宴会厅的门突然自内拉开,现出葛鹏惊慌失措的脸,他似乎要逃离什么,见到门口有人,刹那间居然有些惊喜,估计是以为有人刚好路过、可以求救吧。颜如玉的动作好快,他夹着烟的手一把摁住葛鹏的头,连烟带头倒推进去,另一手瞬间把门带上了,带上之后,门还撼了两下,应该是里头挣扎着想开门,但到底没有如愿。变故发生得太快,肖芥子有些懵,她缩着没敢动。
过了会,门又自内打开了,一个四十来岁、浓眉深目的男人探出头来,低声说了句什么,颜如玉满意地笑笑,掸了掸手,也进去了。陈琮听得心惊肉跳的,轻声说了句:“这个男的是李宝奇,做煤精的。就是你说的那个腿受了伤、走路有点跛的男人。”肖芥子当时虽然懵,但也猜出个大概,她估计葛鹏是中了圈套:大宴会厅的门看似上锁,其实里头有人埋伏,进了套之后,外头又有人把守,里应外合,插翅难飞她只是有点纳闷:犯得着这么对付一个失手的贼吗?
不过,纳闷归纳闷,自己的事要紧。肖芥子在葛鹏的车上,翻到过“宝玉石爱好者交流会”的对接流程和房间安排,所以很顺畅地摸到了黑山的门口,把那颗燃到正好的香薰球“喂”在了门下方,还伏下身子、努力往门缝底下吹了吹、“人工”控制了一下香雾的走向这头事情办完,大宴会的门仍然紧闭,肖芥子犹豫了一下,轻手轻脚过去,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她听到一种含混发闷、痛苦凄咽的怪声,形容不出来,像是人发出的,但又不像是人的声带发出的。陈琮被她说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咽了口唾沫,声音也低了八度,生怕惊动什么似的:“然后呢,你进去看了吗?”肖芥子说:“深更半夜的,我一个弱女子,我怎么敢?”
陈琮:“.....
行吧,他也习惯她一会弱一会不弱,一会半身不遂一会生龙活虎的了。
他耐着性子等下文:“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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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芥子不敢进去,但就这么走了,又觉得不甘心。
她在不远处找了个遮蔽的地方,偷偷藏着等。
过了好一会儿,门开了,颜如玉和李宝奇两人走了出来,李宝奇手里拎了个黑塑料袋,里头鼓囊囊的,但看着不是很沉。颜如玉面色如常,仿佛是下班提前走人:“你收拾一下,
地拖干净点,我先走了啊。
李宝奇嗯了一声,说:“行,明儿再见。”
肖芥子糊涂了,葛鹏人呢?那么大一活人,总不可能在黑塑料袋里吧。
颜如玉说走就走,李宝奇拎着塑料袋,走到就近的布草房门口,第一下没拧开门,他塑料袋撒手,两手用力去掰,一个跟跄磕进门去,径直进去拿东西。肖芥子趁此机会,猫腰急遛到布草房门口,伸头就往半开的塑料袋里张望,这一处的走廊灯光昏暗,只隐约看到衣服,衣服上左一处右一处,散落着一颗颗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还没来得及细看,布草房内人影晃动,李宝奇拎着桶和拖把,已经往外走了。
肖芥子情急之下,也不知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