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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所求,自始至终不过一个国泰民安。而朕所求,亦是国泰民安!朕与阿满,心在一处。朕敢拿皇位担保,阿满若发现不造反亦能救国,便绝不会谋反。”
恩禄看着谢祯的眼睛,他着实不知陛下为何这般信任蒋姑娘。而且这些时日,陛下信任的人,明显多了起来,包括他在内,陛下都给予了从前未曾给过的信任。
这若换作从前,他一个太监,哪儿敢在陛下跟前说这些话啊。可现在他不仅敢说,陛下还会耐心地给他解释。
这这这……恩禄有些看不懂了,看不懂如今的陛下,也有点看不懂如今的自己。
但从今天谢祯的这番话中,恩禄读出一个很关键的点。那便是陛下不可能再杀蒋姑娘。
而且看陛下话中的意思,他担心的问题,一旦蒋姑娘日后谋反,陛下会陷入两难的情形,陛下根本没有当作问题,他甚至无比坚定地认为,这等两难的境地,根本不会出现。
恩禄知道,这回怕是劝不住了。
恩禄只好向谢祯问道:“那陛下之后打算如何对待蒋姑娘?是继续让她留在东厂,还是宣召入宫啊?”
谢祯冲恩禄一笑,道:“先不急,朕想在得到她的心,确认她愿意同朕在一起之后,再下封后圣旨。”
恩禄一惊,封后圣旨?蒋姑娘什么时候在陛下心中占了如此重要的地位?
谢祯自是看到了恩禄面上的惊疑,唇边划过一个了然的笑意,对恩禄道:“她值得最好的一切。”
说着,谢祯起身,亲自抱起箱子,将其放去了睡榻最里侧,自己枕边的位置。
放好后,谢祯转身对恩禄道:“替朕更衣。”
恩禄点头,上前为谢祯更换衣服。
边换衣服,谢祯边问道:“恩禄,你说,朕要做些什么,蒋姑娘才会对朕动心?”
谢祯面上出现一丝迷茫,恩禄想了想,道:“若要得人之心,莫过于投其所好四个字。姑娘家所喜之物,那自然衣衫首饰。”
谢祯瞥了恩禄一眼,道:“她刚给朕筹过钱,朕若再定制衣衫首饰送她,岂不是摆明了叫她起疑。”
而且,他现在……现在确实有点穷。内帑无银,呵……
谢祯又补充道:“像阿满这般的女子,现在一心扑在救国一事上,如何还会对钗环首饰感兴趣?”
恩禄想了想,继续道:“但还是逃不过投其所好四个字,既然对钗环首饰不感兴趣,想来对别的事情感兴趣。”
说话间,恩禄给谢祯换好了衣服,站直身子。
站直身子的瞬间,谢祯那俊美的侧脸便闯入眼帘,恩禄便笑道:“其实以陛下的天人之姿,或许什么也不用做,只无端站在那里,便会叫无数姑娘心神不宁。”
谢祯面色不渝的看向恩禄,道:“阿满不是那般肤浅的女子。”
谢祯有些无奈,懒得再听恩禄出这些没用的法子,便道:“还是朕自己慢慢想吧,且先去处理奏疏。”
说罢,谢祯大步往书房走去,恩禄紧随其后。
而此时此刻,蒋星重东厂自己屋门口,晒着太阳看火器图谱。
就在这时,有几个小太监抬着几口箱子,进了东厂议事殿中。进去后没多久,王希音便探头出来,看向蒋星重,朗声喊道:“阿满,来一下。”
“哦!”蒋星重应下,起身先回屋去放图谱。
怎知刚跨进门槛,蒋星重忽地想起晌午时在影壁后的场景,整个人霎时愣住。
今日言公子喊她什么来着?
阿满!
对!今日叫住她的时候,言公子喊的不是蒋姑娘,而是阿满!是她的小字。
蒋星重的脸一下变得通红。
若不是王希音刚才喊了一嗓子,她还没反应过来。东厂的喊她阿满,是因为言公子报给东厂的假名字就是蒋阿满。
可她的真实身份和名字,言公子是知道的呀。可他今日竟然没喊自己蒋姑娘,而是……阿!满!
他一直是那般克己守礼,相识至今都没有丝毫逾越之处,可今日,居然喊她阿满。
蒋星重不仅脸红,心也跟着跳了起来。
眼前霎时出现言公子那张俊逸的脸,还有周身那难以掩盖的清贵气质。一时间,蒋星重的心跳得更快了。
蒋星重长长深吸一口气,恨铁不成钢打了下自己的手背,心头腹诽:蒋星重啊蒋星重,你也是真够肤浅的。见着个好看的对自己特别点,心居然就乱颤起来。这如何对得起未来夫婿?
蒋星重着实无奈,当初第一眼见言公子的时候,她便想,可惜她现在一心只想救国,否则像言公子这等样貌,怕是也得生点春.心。不曾想,即便现在真的一心只想救国,这点心思还是生了出来。
但她很清醒,她确定只是言公子的样貌对她来说过于有冲击力,这绝不是男女之情。她有未婚夫,绝不能移情别恋!
念及此,蒋星重深吸一口气,将心间情绪都压了下去,放下图谱便跑去找王希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