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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出来,说叶烦考上京大。那语气跟自己考上一样。
于家众人脑袋懵了。
许久,他们才回过神,想笑又想夸叶烦,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于文桃嫌她兄弟们没出息。她刚才在院里也听到叶烦的话,就叫她大哥找村长问问。
村长确实说河是大家的,他不能做主。可是又希望于家的生意能成,以后大家跟着于家人进城卖菜,就说下午给他答复。
于大舅走后,村长叫他儿子找小队长,再把村里说话有用的长辈叫过来。众人想到“包产到户”是于文桃的兄弟们撺掇的,村里真把地分了,镇政府也没人来阻止,就觉着这次也可以听于文桃兄弟的。
当天夜里,于文桃的兄弟们睡到自然醒就起来抓螃蟹。
觉少睡不着的老人提着煤油灯跟过去帮忙。
上午,于家小辈下大网抓鱼。午饭后,于文桃的弟媳妇和嫂子摘豆角薅菜,整理出四大筐。
四点半,叶烦骑着三蹦子过来称菜称鱼称螃蟹,然后全拉走。
叶烦没去供销社,也没去菜市场,而是把车放在一个不起眼又有很多老年人的胡同口。耿致勤和耿卉卉早就等在那里。
这个地方是叶烦上午特意找的。
大概三个女同志没什么危险,在胡同阴凉处乘凉的大爷大妈都敢上前询问价格。
叶烦和耿致勤以及耿卉卉都不像穷人,也没法说自家没钱,就说帮乡下穷亲戚卖——村里今年包产到户,他们分到一段河头,在河头上种菜,拉网养鱼和螃蟹。
大妈们都是人精,在自己地盘上也没什么顾虑,直接问:“闺女,这些东西全卖了,你能赚多少?”
叶烦:“去掉租车钱,三成!”
“那不多啊。”
叶烦:“亲戚辛苦种的,我家又不缺钱,要人家这个钱干嘛啊。”
“在哪儿工作啊?今儿可不是周末。”言外之意没工作还敢说自己有钱,糊弄老太太玩儿呢。
耿卉卉嘴巴快:“我婶是京大学生。”
“京大”的学生可比菜稀罕,在远处看热闹的大爷大妈都过来询问叶烦几岁,结没结婚,想找个啥样的对象。后来知道耿致勤和耿卉卉也是大学生,三人还是一家人,大爷大妈都忍不住伸出大拇指。
可能觉着买叶烦的菜孩子吃着聪明,都叫叶烦给他们称一点。退休金高的就买鱼买螃蟹买菜,退休金少的就买茄子豆角子。
六点半菜就卖光了。
迟了一步的大妈问叶烦:“闺女,明儿还来不?”
“明天有菜有瓜,不一定有鱼。”叶烦道。
大妈:“还是今儿这个点?”
叶烦点头,大妈很满意,遇到街坊四邻就说那个大学生明儿还来,咱们别去菜市场,菜不新鲜,不许咱们挑拣,卖菜的职工还跟大爷似的,比大学生还架子大。
叶烦把车还给供销社,供销社新来的主任问:“在哪儿卖的?这么快啊。”
“不是这附近,不会抢供销社生意。”叶烦始终没说在哪儿摆摊。
供销社新主任也会做人,就没继续问:“可以直接进村收菜?”
“都改革开放了,怎么不行啊。”叶烦防着上面来人问起此事,主任推到她身上就没有直接回答,“您再仔细研究研究改革开放政策。”
主任好气又好笑,叶会计真是个泥鳅,嘴里没一句实在话。“什么都能卖?”
叶烦:“自己生产的可以。法律不许卖的不行。你检查一下车子。”
主任还在琢磨前两句话,随便看一眼车胎好好的就抬抬手放她离开。
叶烦跟大爷大妈说“三成”是指给于家人三成,因为叶烦要留够车胎坏了换胎钱。
到家叶烦把本钱拿出来,又把于家的三成拿出来,自己五成拿出来,剩下的给小姑子,叫她跟耿卉卉平分。
耿犇犇看到姐姐手里一把钱也要帮他婶卖菜。叶烦说:“看着多,其实都是零钱,没多少。”
“那也是钱啊。”耿犇犇道。
耿致晔板着脸:“你给我在家写作业。以后考上大学就叫你婶带你卖菜。考不上大学自己想办法赚钱养活自己!”
耿犇犇算算账:“考上大学啥都有?”
耿致晔点头。
耿犇犇:“明天开始我——好好写作业!”
叶烦看向她的两个宝,你们呢?
大宝和二宝也保证好好写作业,叶烦给他们三个一人五毛钱零花钱。大宝拿到钱就要买冰棒,叶烦叫住他,“明天中午再买!”
大宝可不敢跟妈妈犟,否则明天会被爸爸关屋里,还有可能失去零花钱。
翌日下午,太阳不是那么毒辣,叶烦骑车去供销社,检查一下三蹦子,加了油就下乡。
四点多到于家村,于家几个兄弟都把鱼和螃蟹准备好了。
叶烦问:“这次的鱼和螃蟹也是你们家的?”
于家人称不上多厚道,但也不占人便宜,于小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