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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分房,社会闲散人员没钱,叶烦暂时不担心房价飙升:“明天上午先看看,家具值钱多几百块钱就拿下,多几千就算了。带上资料和存折,谈好就过户。”
“这么急?”
叶烦:“你装修啊。过了二十号你去学校报到,万一直接留在学校,我装修啊?”
耿致晔气笑了:“真会打算啊叶烦烦。”
“我家是不是你家?”
耿致晔搂住她:“我装修行了吧。”
“睡觉!”叶烦示意他关灯。
耿致晔一人带仨孩子,还要看房,累得午觉都比平时多睡半小时,因此没心情闹她。
一夜无话。
上午,耿致勤和耿卉卉洗衣服,叶烦叫犇犇盯着大宝和二宝,她跟耿致晔去看房。
于文桃等几个小的去门口玩,院里只剩耿致勤和耿卉卉,小声问:“赚了多少钱?”
耿致勤给她一个白眼。于文桃朝她背上一下:“我又不要你的。”
“没多少钱。茄子辣椒豆角便宜,鱼蟹和鸡蛋贵,可是菜多鱼和蛋少,螃蟹都快没了。”
于文桃天天去菜市场知道菜价,她自己算算去掉油钱和租车费,“也没有多少钱啊。那你三嫂还干?”
“我们又没工资,能赚一分是一分。”耿致勤说,“把你的退休金拿出来一半给我们?”
于文桃起身去盯着孙子孙女别往大马路上跑。
耿卉卉冲她奶奶的背影做个鬼脸:“老太太小气得很!”
耿致勤点头:“特小气!你爷爷这些年的工资都在她手里。你小叔小婶说看房,她也不说给人家两千块应急。”
“小叔小婶有钱吧?”
耿致勤:“他们有钱更不会要她的钱,她说句客气话有什么啊?小心眼!不怪陶姨烦她。陶姨要是知道,不给你婶一两千,也会说电视机风扇冰箱她包了。”
“说不定奶奶是这么打算的。”
耿致勤摇头:“你等着吧。除非她羡慕人家有,你小婶家里没有,她说自己掏钱买。”
“那也可以把这里的东西拉过去啊。”
耿致勤恍然大悟:“我怎么忘了,咱们搬去那边,这边的东西就用不着了。你奶奶肯定说,烦烦,你买房我也没出钱,家里这些风扇、电饭锅都给你吧。”啧一声,“还得是我妈啊。”
耿卉卉被她姑逗得咯咯笑,也就是亲闺女敢这么埋汰。
再说耿致晔和叶烦,叶烦不想操心装修,耿致晔也不想操心,所以他先用公用电话给房主打个电话,带叶烦去家具齐全的那家。
那家人在东城,比叶烦和耿致晔离得远,俩人坐公交车到地方又在门口等十来分钟,来了一位四十多岁中等身材的女同志。
女同志到跟前打量一番叶烦,问耿致晔:“你爱人?你们两口子不像知青。”
叶烦胡扯:“回城好几年了。”
“知青买得起房啊?”女同志撇嘴。
叶烦:“我爸妈的钱和他爸妈的钱。我家和他家老宅都给他哥和我哥了。”
“难怪呢。”女同志推开门,院里荒草及膝,“十多年没人住。不过墙壁结实,房子不漏水,我经常叫我当家的来看看。”
大概临时收拾过,门窗上没有灰尘,只是颜色旧了,看起来是暗红色。
女同志先打开东厢房门,“这边房子比皇城根下的长一点,三间厢房和坐北朝南的正房中间有个胡同,厢房南头还有一间空地,以前我们就在空地上种菜种花。不过都是老黄历了。”
叶烦进去发现两间厢房通的,正对房门的外间像招待朋友的客厅,靠东墙是罗汉床,床上有个方几,靠北墙放着一个书桌,书桌后面是书架,书桌和书架上都空无一物。
外间和里间中间的墙其实是一个博古架,博古架中间是个圆形门,正对着圆形门靠南墙的是一张拔步床,西边窗下放着条几,以前可能是放花瓶摆件的,北墙是衣柜,床上和条几上都没东西,衣柜里肯定也空无一物。
没等叶烦问,女同志越过圆形门打开衣柜,里面果然是空的。女同志说:“以前是我哥的房间。我哥跟我爹走之前把贵重物品都带走了。隔壁单间是我大姐的,里头跟这个卧室布局一样。”
说是这样说,她还是打开房门叫叶烦看看。
房主大姐闺房对面是厨房,房主打开厨房门,说:“锅被我拿走了。小物件都在,我婆家有,拿过去摔碎了也不值得。”打开橱柜,“餐具其实也算老物件,不过是清末的。”指着一些竹编,“也都是老物件。”
叶烦:“隔壁两间也可以住人吗?”
女同志关上橱柜,带她们去隔壁,“这里原本是我和我娘的房子。”
叶烦奇怪她母亲怎么不住正房。
这两间房跟对面公子房布局差不多,但家具明显没那边好,那边像红木,这边像榆木,室内小家具也多,有写字的书桌,还有梳妆台圆凳子等等。
叶烦扫一眼,家具可以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