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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都能嗅到苦臭的石油味。
热浪翻滚,虽然感受不到热,但是阳光会晒到方向盘,涂夏的手腕有一节已经被晒得微微泛红。
“我是不是变黑了?”涂夏突然没了开车的心情,为了一时爽快把自己晒黑,得不偿失。
贺景识脱下衬衫外套:“前面的服务区停,套上。”
涂夏笑得甜甜的:“还是大哥你好。”
进到服务区,涂夏穿上他的衬衫,有清浅的洗衣液味道,清爽好闻。
外套袖子长,涂夏套好还能拉长遮挡手背,比防晒衣遮得还严实。
穿好继续赶路。
半小时后,车子抵达码头停车场,他们要在这儿换乘轮船。
聂秀英的老家在一座小岛上,风景优美,地貌独特,还是有名的旅游景点,这也是为什么涂夏爽快答应和他们回老家的原假期当然是要到处旅游,不浪费难得的夏日时光。
涂夏第一次坐船,格外兴奋,在甲板上来回走动,一点儿不良反应也没有
倒是贺永望,才走到位置上已经难受得五官扭曲,捏着清洁袋,随时可能吐出来。
正想和贺景识吐槽,她转头看去,微微蹙眉。
平时只要得闲就会拿出平板看病例、写论文的贺景识,这会儿也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涂夏眼神在兄弟俩之间瞟几下,在心底不屑一哼。
菜鸡!全部是菜鸡!没一个能打的。
轮船启动,甲板的门关闭,涂夏只能老老实实坐到位置上。
聂秀英去买晕船药还未返回,涂夏抢在她之前坐到贺景识的旁边,是一点儿也不想和贺永望挨得太近。不为别的,看样子他吐的可能性大过贺景识。
轮船上信号不好,不能玩手机,涂夏趴在窗边,死死盯着海边,寻找可能出现的海豚。
可惜开出十海里还没见到一条海洋生物的影子,她作罢,躺回凳子上翻看求生手册和杂七杂八的东西。翻出一份崭新的清洁袋,她大方地递给贺景识:“需要吗?”
贺景识摇头:“还好。”
话音刚落,前面的贺永望发出呕声,他抱着清洁袋吐了。
急得聂秀英不停地顺着他的背,关心备至。
贺景识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落寞,偏头,闭上眼睛掩盖情绪,紧靠着凳子靠背装睡。涂夏观察到其中微妙的氛围,早知道她坐到贺永望身边好了,起码贺景识难受的时候还有亲妈的问候,她这人嘴巴不甜,又不会照顾人,对比起来显得贺景识无人关心,有点儿惨了“你要喝水吗?我给你买。”涂夏小声问他。
贺景识睁开眼,抿紧唇。
涂夏扯出一张纸,轻轻地擦掉他额角的虚汗,说:“我带了,喝我的?”
“....”贺景识盯着涂夏看了好一会儿,不动声色地转开目光。
涂夏看着贺景识喝完水,不知道还能做什么,眨巴眼睛,显得人很呆。
“你还需要什么都可以和我说。”涂夏压低声音,尽量不让坐在前排的
永望他们听到。
少女照顾人很笨拙,但真诚。
贺景识的眼神忽然变得深沉。
涂夏被他看得不自在,悄悄偏开脸,望着辽阔的海面,假装很认真地找海豚。
忽然的-
肩膀一沉,男人的熟悉的呼吸缠上她的脖子和领口。
涂夏身体僵硬住,心跳疯狂加速,眼珠子无措地张望
以为他是不舒服倒下,接下来他撩拨人的举动让她血脉债张。
在她以为心已经跳得够快了,他握住她的手,严严实实地裹着。
这就算了,他还要一点一点地掰开她的手,和她十指紧扣。
涂夏不敢出声,更不敢反抗,生怕前面的人发现。
“大、大哥。”涂夏磕巴说,“会被看到.....
贺景识额头抵着她的肩头,上船后一直在强忍,这会儿也不想装了,难忍地说:“很晕。”
涂夏承认自己心软了,把衬衫盖在他头上,挡住他们牵在一起的手。
有种掩耳盗铃的感觉,但总比直接被看到好。
贺景识无声地笑了笑,晕船实在影响正常思考,不像和以前一样处处顾及,加紧了力度,贴着她的温度,心安许多。贺景识是涂夏见过睡颜最帅最乖的人,很安分,在哪睡着的,醒来还是原来的位置,不会像她四处乱滚。所以他时常被她当成搭腿的物件和抱枕,抱起来暖和又舒服。
贺景识沉沉睡过去。
坐着不能动,涂夏掏出一直彩色笔,无聊地在清洁袋上画画,打发时间。
四十分钟后,船驶入海港,因为逆着海流,特别的颠簸。
一晃一晃,甚至能清晰感受到海浪翻卷的弧度。
贺永望忍不住又吐了一个清洁袋。
涂夏打量了一眼,拿着笔的那只手顺手写下一行吐槽的话。
一无论何时,还是看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