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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有地盘拿, 那旭烈格尔心里还是可以接受的。
“不过你要是做了这大夏的王爷,就等于向大夏皇帝俯首称臣了。”林昭昭说。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王爷地位再高,也高不过皇上啊。”林昭昭说, “你原本是草原的大汗, 如今当了这王爷, 地位可不就比皇帝低了一等了吗?”
“你们中原人很喜欢用规矩来束缚人,像是用这些就能防住僭越之举。”旭烈格尔说,“没关系, 我不在意你们规矩多。”
“你当然不在意。”林昭昭无法可说。
回想旭烈格尔至今的狂妄之举,只能说干大事的人果然都有着“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的特性,一般礼法道理在他们面前简直就是废纸一张,毫无作用。
窗台上的银耳子又盯上了灰扑扑的信鸽,它趴低身体,竖起耳朵,尾巴左右摇晃着。幸好在它扑上去的那一刻, 一只大手捏住了它后颈的皮毛。
被拎起来的猫咪张牙舞爪挣扎起来,旭烈格尔眼眸垂下, 或许是感受到男人身上可怕的威慑,猫咪忽然变得乖巧顺从起来。
“到边上呆着去。”旭烈格尔松开了手,银耳子落回到地上。
“你别欺负它。”听到银耳子喵喵喵叫个不停, 林昭昭忍不住说。
“是它要挠我。”
“它挠你?挠哪了?”林昭昭抬眼,“给我看看。”
旭烈格尔撩起衣袖, 结实的手臂上还真有好几条淡红色的痕迹。
“你有病啊。”林昭昭脸上一热,那哪是猫挠的, 分明是他晚上在男人身上抓住来的痕迹。
“身上还有。”
“滚, 没正形的。”
两人又打情骂俏了合作几句, 帐外传来了胡尔汗求见的通报声。
“怎么了?”
旭烈格尔从林昭昭身边走开,并没有让胡尔汗进来,打扰林昭昭清静。
毡包外是旭烈格尔和胡尔汗的交谈声,坐在帐内林昭昭也能听见外面的动静。
“大汗,达日巴特和帖萨尔等五名将军将自己的手臂绑在了长弓上,正跪在王帐前想向您请罪。”
“请什么罪?”
“应当是挪用银两的事。”
“这么热的天让他们都回去吧。”旭烈格尔根本不想再去追究这件事了。如果他知道为了查这账还要让林昭昭吐血,那他早就将这账本一把火给烧了。
“臣也劝过几位将军了,但他们好像是铁了心要向您请罪。几个人将自己的家当都凑了凑,搬了十几箱出来,说是要将那五万两的银钱给弥补上……”胡尔汗劝,“大汗,他们几人也快跪了半个时辰了,您要不还是去一趟吧。”
旭烈格尔面无表情,并不是很想去见那几人。虽说这事他已经不想追究了,但被背叛欺瞒的感觉还是让他心里膈应。
“旭烈格尔。”
听到林昭昭在唤自己,旭烈格尔没有给胡尔汗回复,走回毡包里。
“你去一趟吧。”林昭昭说。
“没事,不用管他们。”旭烈格尔语气平淡,“等他们跪累了,自然就会回去了。”
“达日巴特叔叔都多大岁数,这样炎热的天还将自己绑着,万一跪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又不是我让他们跪的。”旭烈格尔说,“你好好歇着,就别为他们的事操心。”
“你不想我操心,就把这事有头有尾地解决好了。要不然我之前熬夜给你算的那些账岂不都是白费功夫!”见旭烈格尔不以为意的模样,林昭昭语气有些激动,又是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怎么样?喝点水。”旭烈格尔连忙过来拍着林昭昭的后背,“你别急,我听你的就是了。我等会儿就去一趟,让他们都回去。”
林昭昭抿了口水,他知道旭烈格尔不太擅长处理这些人情世故,于是,抓着男人的手臂交代起来。
“这事已经闹得如此大了,你万万不能重拿轻放。该怎么罚就怎么罚,钱财该收缴就收缴,这样既能给其他心怀贪念的人有所警醒,也能让这几位将军心真正放下来。”林昭昭轻声说,“至于他们那些家底等罚受完了,你再找个借口悄悄还回去。如此恩威并施,到时候他们才会感念你顾忌旧情,心里不会与你生出间隙。”
“这大汗真不如让你当……”旭烈格尔摸着林昭昭的背,轻声说,“你好好歇着吧,别再想这些事了。”
“我方才说的你记住了没有。”林昭昭蹙眉,拭了拭嘴角。
“记住了,恩威并施。”旭烈格尔低声哄道,“我先扶你上床歇着。”
“你快些去吧。”
“不急,等你躺下了我再走。”
“快去。”林昭昭忍不住催促,“别和个昏君一样,人胡尔汗还在外等你回话呢。”
“有洛初这样的贤内助,我哪做得成昏君。”
“别贫嘴了,快点去吧。”
旭烈格尔摸了摸林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