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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面无情的殊灵。
殊灵没动。
晏来归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时愉——好时愉——你就放过他吧,说不定对研究魇气有用呢。把他带回去让孟宗主看看?”
殊灵瞥了他一眼,惜字如金:“没了?”
“啊。”
还不够?
晏来归只疑惑了一瞬,便做下了保证:“那我魔域的资源也给你用,你想用谁就用谁,想找人把羽珞丢进湖里我都替你发悬赏令。”
殊灵:“……”
泠见:“……”
泠见星星眼:“主君,泠见在您心中的分量居然比羽珞领主还要高!”
殊灵要的当然不是这种,说出来又显得他小气,他干脆不说了,冷哼一声,把手中捏着的魇气丢给了晏来归。
晏来归手忙脚乱接住,殊灵丢完转头一看,发现那魇气居然还想往晏来归的衣摆处钻,冷笑道:“本尊劝你不要得寸进尺。”
泠见瞬间晏来归衣摆处钻了出来,乖乖去晏来归的储物戒躺好。
晏来归:“……”
殊灵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魔,贵在有自知之明。”
泠见不敢怒也不敢言。
魇气重新滋生的速度并不慢。
不知是不是因为方才殊灵短暂地陷入过阴暗情绪,为魇魔提供了不少养料的原因,一炷香的时间都不到,周围就从短暂的魇魔真空期过渡到了眼前重新昏暗下来的浓郁程度。
靈离岛毕竟是魇魔渗透多年的大本营,很快周身的魇气便落地化成了形状扭曲的高大怪物,摇摇晃晃着往晏来归和殊灵这边扑来。
当初魇魔将泠见残余的一缕神智融入了自己的本源力量之中,并且分给了他一定的本源力量,所以即使泠见方才快要被镜悬的剑意杀死,也能很快地重新生长出足够化出人形的魇气。
泠见看了一眼魇魔本源的状态,本源石头已经不摆笑脸出来了,那一定程度上意味着魇魔本源是真的生气了。
泠见挖出沙子里面埋着的白骨,上次的大腿骨不知道丢哪里去了,泠见索性重新拿了一块,当机立断道:“主君,现在就走。”
殊灵一言不发,拉着晏来归往离开晏来归的方向走。
虽然他没有想到泠见的倒戈会来得如此容易,但殊灵不得不承认,用魔法打败魔法是目前而言最正确的方法。
有泠见在,魇魔几乎近不了两人的身,一旦靠近晏来归三尺之内,也都被晏来归手中的明辞挡了出去。
更别说有些近身的魇魔本来杀意昂扬地冲了过来,半路一只手或者半个腿总会临阵倒戈,往自己的要害处捅去,主打的就是左右手互博,往往还没碰到两人周身的护体灵力,就已经自己把自己打散架了。
魇魔本源在晶石上划出了一道不悦的生气脸。
它确实没有想到,泠见如此冠冕堂皇地使用着它的力量,居然还要胳膊肘往外拐,帮外人来对付它。
岂有此理?
织成漫天大网的魇气化作一个漆黑的大手,轰然朝着泠见抓了下去。
……
有了泠见的帮助,两人离开这条小路走到封印前的速度快了不少。
然而目前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依旧是一个棘手的麻烦。
他们如何通过封印大阵,彻底离开靈离岛?
殊灵的脸色异常苍白,肺腑阵阵剧痛传来,经脉深处弥漫起一阵针扎般的疼。
以他目前的境界,能将镜悬发挥出三成就已经力竭了。
为了防止他因为无法完全掌控神剑而受到反噬,很早以前镜悬就将自己大部分的力量封印住了。
平日镜悬安安分分待在他手边,像每一把剑修手中的普通本命剑一样,干脆利落,手感顺畅,摆在路边卖剑的摊上,除了剑纹华丽一点之外就再也没有更加突出显著的地方了。
这是殊灵第一次,在解开镜悬封印的情况下,用出了镜悬将近五成的力量。
代价是他的内府和经脉被汹涌锋锐的剑意冲刷而过,血和灵气混在一起分不清你我,剑意所到之处钝痛到麻木,体内浩如烟海的灵力在那一刻瞬间抽空,将经脉榨干到极致,一缕灵气都不剩,这才勉强能供得起镜悬这一击。
但他面上依旧不显,他在晏来归抬起眼眸观察面前的封印时,迅速咽了一瓶丹药,道:“我来的时候,是用魔君令牌传过来的。”
晏来归偏过头,看了一眼殊灵。
他注意到殊灵过分不对的脸色,不由得微微蹙眉。
可是晏来归当初被送进来的时候,是魇魔用阵法传进来的。
这是不是就代表着,这道封印大阵,防的只有外面的人,而非里面的魇魔。
只是还未等他察觉出更多的异常,就见晏来归衣袖处又钻出来一缕魇气,这次泠见似乎虚弱了许多,连嘴的形状都化不出来了,只有半张勉强开了的口,道:“不至于。主君您放心,魇魔要是当真像那样能来去自如,那外面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