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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正青被打得偏过头去,左脸火辣辣地发烫发麻。
口腔内侧已经弥漫起了铁锈味,他毫不犹豫地卷走渗出来的血液,吞咽下去,还笑得出来,温声对辛禾雪说:“谢谢。”
?
辛禾雪被他这个没脸没皮的态度也是震惊得说不出话。
就和一拳砸在棉花上一样。
看见辛禾雪面露不悦,席正青膝行地更凑近他跟前,捧起刚刚辛禾雪扇他巴掌的手,吹了吹,“打疼了吗?”
辛禾雪皱起眉心,怀疑道:“你疯了?”
席正青的神情凝滞了一瞬间,抬起头来看向辛禾雪,“我没有。我只是……我不能离开你,我忍受不了的,你不能这么残忍。”
辛禾雪没空听他的屁话,他掀开被子,坐在床沿。
被锁环桎梏的右脚,踹到席正青肩膀上,辛禾雪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简洁地命令道:“钥匙,解开。”
即使用了柔软织物在内侧充当缓冲的软垫,青年的脚踝还是被锁环勒出了痕迹。
足踝雪白得晃眼的肌肤,那抹粉意过于瞩目,像是让人狎昵地亵玩过,或者用牙关抵着恶意研磨轻咬,才产生了这样的暧昧痕迹。
温热的大手扣住那只脚,指腹在踝骨处反复摩挲,席正青轻声道:“就这样不好吗?你哪里也不用去,外面太危险了,我会为你准备一切的。”
辛禾雪肌肤敏感,被他弄得很不舒服,冷声重复:“钥匙。”
席正青佯装无辜,“钥匙不小心落在窗外的大山里了。”
辛禾雪顺着他的话望向玻璃窗外。
苍苍莽莽,十万大山,看过去毫无边际,深深的碧绿像是大自然织就而成的囚笼。
把人吞进去之后无法再逃离。
这里会是哪?
辛禾雪好像有了猜想。
他挣开席正青的手,右脚重新踏在地板上。
辛禾雪改变之前的态度,他倾身向前,手轻柔地抚摸过席正青左脸上的红印,“疼吗?”
席正青摇头。
辛禾雪脸上温柔,语气更像是蛊惑一般,“解开它。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席正青向前,他们亲密无间地额头相抵,好像又回到感情最好的时候,他顺着辛禾雪问:“什么秘密?”
辛禾雪任由对方亲吻了自己的额头,轻声道:“关于我,关于你,关于你和我的……秘密。”
席正青也不想锁着他,那抹粉迹很碍眼,一想到是锁环留下的,而不是他留下的,席正青都会产生嫉妒的情绪。
辛禾雪看他态度有所松动,手指插入席正青的黑发中,使得席正青舒爽得头皮发麻。
他继续说:“听话的狗会得到奖励。”
席正青顺从了辛禾雪的意思,他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插入锁孔后“咔哒”一声就解开了锁环,期待地问道:“什么奖励?”
“你就不好奇是什么秘密吗?”辛禾雪牵起轻笑,“其实……”
“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你和裴光济混淆。”
这确实是一个过于超出意料之外的消息,席正青神色空白了一瞬。
慢半拍地反应过来问:“什么?”
辛禾雪语气不急不缓,“你演得真的很差劲,知道吗?”
“你找的理由简直让人怀疑席氏的基因。声带损坏?你以为在骗小孩吗?”
辛禾雪嘲讽地笑他。
席正青已经诧异得没有办法说话。
辛禾雪摇了摇头,“况且,裴光济是一个没有情趣的古板老男人,你怎么会觉得那个项圈是给你准备的呢?”
“我在冰箱里放了一个星期的蛋糕才是给他的,如果他能回来的话。”
辛禾雪看着神情停滞的Alpha,“很意外吗?”
“你真的很蠢,破绽百出。”辛禾雪一字一句都隐含着讽刺,语气薄凉,“为了和我订婚,付出了不少努力吧?孝顺到把自己的父亲气进医院,因为撬了兄弟墙角所以订婚宴不得不和裴光济大打出手,贵族的脸面都丢尽了,你父亲应该会后悔教养出这样的儿子,他一定是含恨而终的。”
他说完,垂覆眼睫,脸上仿佛有着悲悯的佛性,但右脚却毫不犹豫地碾上席正青的东西。
辛禾雪摘下了席正青的金丝眼镜,脚下的脏东西隔着西裤布料也硬得硌脚,他向下一压,足踝轻扭,碾了又碾,听见席正青条件反射的一声闷吭。
辛禾雪面无表情,“席氏的继承人,像是狗一样被我玩弄。”
他似乎玩腻了。
所以站起来准备离开这里。
同一瞬间,席正青从背后用力地拥住他,好像要揉入骨血里,“这确实让我很意外。阿雪……但你这么了解我,怎么会不知道老头子是被我故意药死的呢?”
Alpha的精神状态和语气已经完全脱离正常的范围了。
“你看,我想骗你,还被你骗了,你是真正的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