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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方盒。
吴邈邈愣了下:“打火机?我靠,这好像是都彭高定的凯旋门限量款啊,我前几天在微博上刷到过,真的假的,你扔的?”
“……”
钟晚眼看着她就要伸手去垃圾桶里捞,虽然里面只有个打火机,还是皱起眉,“欸——别捡了,扔都扔了。”
吴邈邈调侃道:“看来是真的。财大气粗啊女明星…”
话毕,她瞬间也反应过来,用力一拍沙发:“啊!你那个梁先生来过?”
钟晚被她这一拍,心脏又吓停了半拍。
“…嗯,刚走不久。”
吴邈邈也没完全回过神,甚至转头看了眼被酒店保洁铺得平平整整的床铺:“这就走了啊…”
“不是。”她看向钟晚,这才想起来问:“那现在什么情况,他真是来找你的啊,他怎么说啊,还想继续的意思?”
钟晚停顿两秒,沉重地点了下头:“应该是。”
吴邈邈也彻底忘记桌上拆到一半的烤鸭了,“那你怎么想,要继续吗?天哪,你才回来半个月,不会又要回港岛了吧!”
钟晚紧抿了抿唇,坚决地说:“不会。”
“可能…他也就是一时兴起,明天早上一睁眼,说不定又觉得没必要了。”
吴邈邈都先给她泼冷水:“可能性不大…港岛到京市多远啊,他又不是闲人,如果是一时兴起,都不会飞这一趟。”
钟晚头痛地站起身,闷得喘不过来气似的,去把全部窗户都打开。
吴邈邈歪着脑袋,开始出馊主意:“其实,你不是也挺想他的吗,那就继续呗。人生嘛,本来也没多少东西是能抓住的。”
钟晚背对她站在窗边,清爽干燥的风撩起她的头发。
如果没有卢文茵的经历,她也许会这么想。
但目睹过那一切,而且就发生在她最亲近的人身上,她不愿再放纵自己跟梁序之有更多的牵扯,否则,不止她承受不起后果,她也无颜面对卢文茵。
再者,梁序之对她的感情也不一定与她相同,也许只有掌控与占有。
今晚之后,她更加确信这一点。
窗外忽然飞来一只鸟,扑腾着到了这面玻璃上。
钟晚下意识伸出手,但隔着一层玻璃和金属网制的纱窗,连一缕羽毛都摸不到,看着那只鸟又扑扇着翅膀飞远,最终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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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序之住在顶层的总套,林叔正在客厅帮他整理文件。
刚刷开房卡进屋,他手机就响了,梁承安打来的电话。
梁序之微一蹙眉,接起来:“有事?”
这么多年过来,又经历两个弟弟和集团种种利益纷争,他们父子俩最后的体面也消失殆尽。
梁承安在电话里质问:“老爷子葬礼刚结束,你又跑哪去了,一大家子人现在跟没头苍蝇似的,各家的人这两天往家里跑,你人不在算怎么回事。”
梁序之:“那您是做什么的?论辈分,也应该是您接待吧。葬礼从头到尾都是我和梁家逸操持,梁家的远亲也都打点过,集团的事离不开人,我不可能成天在老宅守着。”
梁承安:“我可听董事办的人说,你跑京市去了,京市有什么工作是需要你亲自到场处理的?”
梁序之冷笑了声:“我需要跟您汇报吗。”
梁穆远最后算是被梁承安气到心脏病发作去世的,怕是因为心虚,前些天葬礼上梁承安都没怎么露面,他另外两个儿子又是取保候审才得以出来,他就甩手掌柜似的,大事小事全都交给他这个私生子应付。
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梁承安也没力气跟他再吵,叹了声气,先让步道:“你不在,就让家逸先回家待着,跟其他家那些老头,我也说不上什么话。”
梁序之最后丢下一句“你自己跟他联系”,就将电话挂断。
林叔在旁边也叹一声气,心道,梁家这烂摊子,还好有梁序之在。不然都说富不过三代,到他这代也就该彻底没落了。
梁序之走过来,从桌上拿起一份杭市的招标文件,坐在沙发上翻阅着。
片刻后,等他将文件放回去,林叔试探着问:“钟小姐那边…怎么样?”
梁序之轻嗤道:“她好得很。我再晚点过来,小男朋友估计都找到了。”
“……”
林叔不好发表评价,静了会儿,又转而问:“您打算什么时候离开京市,我去让人订航线。港岛那边…就算不管家里的事,老爷子去世,集团的工作堆得也多,小秦打电话来问过好几回了…”
他斟酌着暗示道:“旁的事,可能急不得。”
梁序之抬头揉揉眉心,鲜少有这样烦躁的时候,拿出烟盒,却发现找不到打火机,怕是落在钟晚那里了。
林叔及时看到,递给他自己那只。
梁序之深深吸了几口烟,微眯眼,屈指点点刚被他搁在一边的文件:“两天后,先去趟杭市,把这个项目拿下来。跟秦助说,让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