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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说:“医生,你说的事情我明白了,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家属格外注意的吗?”
医生讷讷地继续交代,他口中叽里呱啦地说出了一个极其复杂的专有名词,语速快到辛禾雪没有听清。
辛禾雪点了点头,“嗯,就是说,他已经患上了目前医疗技术无法攻克的绝症,这段时间需要家属格外注意,照顾患者情绪避免极速恶化对吗?”
医生:“是的。这种病症在医学史上还没有治愈的前例,但是曾经有Alpha在身体保养得当的情况下比预期延长了寿命。”
辛禾雪:“有寿终正寝的可能吗?”
医生犹疑地往病房内望了一眼,又迅速地转回来回答了辛禾雪的问题,“有,家属只要注意让患者保持愉快心情和求生意志,这种病症是有可能寿终正寝的。”
“这样啊……”辛禾雪的语气意味深长,“我明白了。谢谢医生。”
医生忙不迭地离开了。
辛禾雪踏入病房的脚步声很轻,他在病床前站定。
席正青眼皮震颤了一下。
尽管动作幅度微小,辛禾雪还是第一时间捕捉到了。
他在提供给陪护者的椅子上坐下来,双手握起了席正青搁置在被褥边缘外的右手。
青年手肘撑在病床边,下颌与唇部轻轻碰在自己十指交插的一双手上,这是一个类似于祈祷的姿势。
席正青的右手被这双手握在掌心中间,来自青年的温热吐息触到了肌肤。
席正青的尾指抖了抖,就像是影视剧里昏迷多年的植物人苏醒前的征兆。
接着,他听见辛禾雪以温柔但决绝的语气道:“如果你忘记了我们之间的事情,那么从前的所有就一笔勾销。”
“以后也不会有任何瓜葛。”
席正青眼皮一跳,他佯装刚刚恢复意识苏醒,没有听见辛禾雪刚才的话,声音嘶哑道:“水……阿雪,我需要水……”
辛禾雪沉默地倒了一杯热水,他调整了床头的位置,使得病床的床头升起来,让席正青可以半坐着。
席正青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观察他的神色,“阿雪,你可以喂我吗?”
辛禾雪不作声。
席正青:“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他话还没有说完,杯口怼到他唇边,杯身猛地倾斜,里面的热水烫得舌头都好像要烫掉一层皮,席正青连着呛了好几口热水。
阿雪只是太关心他了,所以水温烫了也没发觉。
【席正青爱意值+2】
席正青的爱意值已经来到了惊人的98。
辛禾雪眼中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他扮演的青年已经对爱人接连的欺骗感到漠然。
既不像席正青揣测的生气,也没有表露出悲伤。
辛禾雪不再因为他而牵动任何情绪,这个发现让席正青彻底慌了。
哪怕是打他,骂他,甚至是恨他都好,席正青不能接受辛禾雪心里彻底没有他的存在,长此以往,就会像辛禾雪刚刚说的,以后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他无法接受。
席正青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像是垂死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给我一点时间解释,好吗?”
“我一开始,确实对你不够坦诚,我是担心裴光济昏迷不醒的消息会让你过度伤心,所以才假装成他。”
“后来我意识到自己做错了,错得一塌糊涂,我尝试以自己真实的身份接近你……”
辛禾雪打断他的话,“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指腹温凉,碰上了席正青的眼,灰色义眼条件反射地合上眼皮,视觉暂时性地缺失让席正青的注意力集中在听觉,清晰地听见辛禾雪一句一顿地说着——
“当你顶着和光济一样的黑色眼睛时,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接受了那个项圈?”
“你一定是觉得这个Beta很有意思,很好玩,所以你顺势留了下来。”辛禾雪轻声说着,“你只是被挑起了征服欲,你在想,既然这个Beta谁也分不清,那么你就可以十分轻易地欺骗他,玩弄他。”
他的指腹从席正青的上眼睑滑落到眼尾,至关重要的视觉器官被置于他人手下,席正青后脊窜过一股股发麻电流。
可相较于这样类似调情的动作,辛禾雪的话语内容却十足残忍地剖析真相,把一开始Alpha儒雅温和的表面“呲啦”一声撕裂,剥开对方充满动物性的狞恶内在。
席正青脸色发青泛白,他薄唇抖颤一瞬,胸腔像是被戳穿了一个漏着冷风的破洞,完全丢盔弃甲,没有了往日的从容镇定。
“不是,不是你想的这样,阿雪,从头到尾,我对你的情意没有一丝作假,我爱你,我爱你。”
辛禾雪站起身来,“你又在说谎了。”
青年好像已经感到了疲乏。
“算了,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我不想浪费心神分辨你的话语是出自真心还是精心编织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