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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那么远,什么时候才能相聚啊?”大宝今早才想到这点,以为以后见不着了,又去见朋友最后一面。
叶烦:“以后岛上有了招待所,妈妈年年寒暑假带你们过来住几天?”
大宝眼中一亮,就找山西行政村书记。书记也来了,可以说跟叶烦打过几次交道的村民都来了。书记察觉到大宝看他,说:“过两年攒了钱就盖招待所。”
叶烦:“也可以叫你好朋友好好学习,跟你考同一所大学。”
大宝又找他同学。他同学往父母长辈身后躲。大宝松开妈妈跑过去,揪住最好的朋友:“躲什么啊?我妈妈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你学习那么好,你能考上的学校我肯定够不着。”
大宝:“你不能好好学啊?我晚上八点睡觉,你九点再睡。我早上六点起,你五点起,比我多学几个小时不就行了。”
“是我懒吗?是我笨好不好。”
大宝:“我又没嫌你笨!”
“你不嫌我笨,我就聪明了啊?”
大宝语塞。
叶烦走过来:“大宝,有什么话以后信上说。也可以把资料寄给同学。”
大宝的好朋友满脸惊恐,大宝的学习资料他看得懂吗?叶会计真看得起他!
大宝点头:“妈妈的办法好。”拍拍同学的肩膀,“就这么定了。我到首都就给你写信。”
他好朋友忍不住说:“耿大宝,到首都交了新朋友就忘了我吧。”
少年的妈朝他脑袋上一巴掌:“没出息!”
“没出息也是你生的啊。”少年往前跑,离他妈远远的,放心大吼,“我都没嫌你没有叶会计厉害,你也好意思嫌弃我!”
少年的妈皱眉:“跟谁学的?以前也不这样。”
大宝立刻说:“不是我!廖大弟!大弟跟苗苗姐学的。”
可惜廖大弟搬走了。
叶烦在首都参加高考那几天,正好廖大弟初中毕业,小妹小学毕业,廖苗苗放假在家,庄秋月就叫儿女帮她收拾。
临走那天庄秋月跟叶烦一家道别,于文桃说叶烦回首都接耿卉卉去了,因为耿卉卉一直想过来玩几天,今年不来以后没机会了。
廖苗苗去年寒假去叶烦家玩看出她备考,但苗苗谁也没说。庄秋月想不到叶烦这个时候回去做什么,便对于文桃的话深信不疑。
庄秋月一家和万思芹一家同一天出发,也是同一班车,因为目的地都是申城。
叶烦回来前一天,刘桂花才搬完——从岛上搬到城里离得近,除了没法运的床和衣柜,她什么鸡零狗碎的东西都带上。
因为都走了,没法对峙,大宝才敢这么说。
大宝同学的妈妈觉着大宝是个好孩子,对他也深信不疑,就埋怨庄秋月不会教孩子。
于文桃帮腔:“她家小妹都比她懂事。”
几年过去,离家属区近的渔民都知道廖苗苗那年进医院是因为自杀。叶烦和刘桂花没帮庄秋月藏着掖着,大家也知道庄秋月改女儿的志愿,四年制农大没上上了三年制师范。
其他村民一看叶烦没阻止她婆婆,就放心大胆地说出对庄秋月的不满。
要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庄秋月嘴巴会说,待人客气,细想想谁也没吃过她家一个糖。
像万思芹不怎么跟人打交道,也没人抱怨她把东西看得宝贵。刘桂花同样热情好客,渔民遇到刘桂花从城里回来,刘桂花就抓一把糖给人家,哪怕心疼的滴血也不叫人看出分毫。
庄秋月嘴上说去我家吃,然而真去她家,除了小山和小草,大宝和二宝,别人没吃过她的东西。
庄秋月给大宝糖果,也是大宝用奶糖换的。二宝拿两个小面包,自己吃一半,剩下一个半给廖家仨孩子。
二宝是一点也不知道东西珍贵。
大宝和二宝没抱怨过庄秋月小气鬼,叶烦这些年一直以为庄秋月除了对孩子该管的管不该管的瞎管以外,真以为她其他方面都不错。
叶烦听着众人“讨伐”庄秋月,不知不觉到码头,她停下用眼神询问耿致晔,这些事你知道吗。
耿致晔摇摇头,往客船里面放东西。
叶烦见苏多福上来:“你别上来了。”
“我送你们到车站。”苏多福笑着说,“这么多东西走到公交站牌多累啊。”
苏远航点着头说:“我也送你们到车站。叶会计,就别跟我们客气了。”
山西村村民正想问这么多东西怎么拿到火车站,听到二人的话,立刻说:“叶会计,叫他俩送你。不是你出主意搞食品厂,多福哪有机会当厂长。要不是远航自己有工资,哪敢在家闲几个月备考。”
苏多福和苏远航连连点头。
送耿致晔到码头的新团长心说,原来村民这么客气不是因为耿致晔是军官,也不是因为叶烦是将军的女儿啊。
叶烦笑着说:“那我听你们的。”
山西的书记很高兴:“听我们的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