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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谁的后卖谁的是个问题。”
“也是啊。”叶烦看到水壶冒烟,“可以杀鸡了。”
耿致晔拿着碗盛一点盐水,拎着刀出去,杀鸡放血,血流到碗中,耿致晔把鸡扔盆里,叶烦浇上热水,耿致晔就在院里收拾。
耿致勤听到动静出来:“三哥,你歇着我来。”
耿致晔从学校走到公交站牌,又转几次车才到家,也想坐下歇歇,就把鸡让给妹妹。
于文桃去厨房叫叶烦去堂屋歇着,她准备午饭。二嫂楚风禾不好意思叫婆婆一个人忙活,就去厨房帮忙。
耿二哥到堂屋,看看古香古色的家具,忍不住说:“比老宅收拾的还好。这家祖上是旗人吧?那十年居然保存下来了。”
叶烦:“大概院子小一看就不是达官贵人地主商户家,破四旧的那些人就把这处房子忽略了。”
耿致晔点头:“有可能是这个原因,街道没想起来安排无房的人住进来,这个房子才能保存的这么好。”
耿家老宅后面的大杂院最初就是有钱人的大宅子,建国后宅主离开,房子空出来,街道就把无房的人安排进去。
叶烦想起什么,问耿致晔,“后面那家房子跟我爸妈家一样大,街道没敢安排别人住我家是因为我爸位高权重他们不敢招惹,也怕把人安排进去打扰我爸休息,后面的房子怎么保住的?”
耿致晔:“以前住了两家人。那个老太太厉害,革命结束后她天天在院里阴阳怪气,人家不敢动手,反唇相讥,她就说心口疼要去医院,人家受不了就搬走了。好像街道帮忙解决的,不是又找到一处无主房子,就是他们单位又修了员工宿舍。”
叶烦心说,难怪她婆婆看老太太不顺眼,原来老太太不省事啊。
不买她的房子也好。否则过几年在国外过不下去回来,首都的房子还涨了,老太太又得在门口撒泼打滚,闹的自家鸡犬不宁。
谁也没想到,叶烦不打算买了,老太太找到她。
立冬后天冷了,农村也没什么菜,叶烦的摆摊生意暂停。星期天叶烦不是带孩子出去,就是上午陪他们写作业,下午自己看书,几个小的在院里或门口“跳房子”或者玩弹珠。
老太太找到叶烦那天也是周末——平时叶烦早出晚归上课,她就算堵到人,叶烦也没空搭理她。那天耿致晔也在家,俩人裹着被子在罗汉床上肩并肩看书。
大宝突然跑进来,说:“妈妈,那个老太太来了,到咱家院里了。”
叶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要卖房的那个?”
耿致晔见她掀开被子就把被子按回去,“你坐着,我出去看看。”说完跳下床,三两下穿好鞋,到门口正好堵住不请自来的人。
耿致晔个头高肩膀宽披着军大衣站在裹着脚且身体佝偻的老太太跟前像一座山,老太太吓得停下:“你你——”
“不认识我了?”
老太太仔细看看:“耿同志啊?你不是很忙吗?”
耿致晔给儿子使个眼色,大宝从屋里搬一把椅子,说:“奶奶请坐。”
老太太夸一句大宝懂事就撑着拐杖坐下。
耿致晔心说,这把年纪了不好好养老往国外跑,就不怕撑不到资本主义世界吗。
“我忙也有星期天啊。”院里有板凳,于文桃早上摘菜坐的,耿致晔就拿着板凳在房门边坐下,“你找我母亲?她回娘家了。”
于文桃烦老太太,老太太也烦于文桃,嫌她太贪心,“你爱人呢?”
耿致晔:“刚出去,给我丈母娘送东西。找她什么事?跟我说也一样。”
老太太心说又慢了一步吗。又想着以前她家就是她老头做主,便认为耿家也一样,找叶烦不如找耿致晔,“你妈想换个大房子,买好了?”
耿致晔:“没呢。东南角有一家,跟我家这处一样,她不满意。有个大宅子要便宜卖,可是里面还住三户,人家不愿意搬,我们也不能把人撵去住桥洞。毕竟他们一旦流落街头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们担心他们铤而走险伤着大宝和二宝。”
大宝一见他爸跟他妈一样会胡说八道,对付一个小老太太绰绰有余,就到外面跟堂哥玩弹珠。
老太太看一眼大宝,道:“说得对。大宝这么机灵的孩子不能叫他们给害了。你看我家咋样?”
耿致晔苦笑:“我觉着挺好。可是我们夫妻俩没钱。我爸还没走一年,我们就逼后妈买房的话,谁知道这事都得戳我们脊梁骨。所以,还得你跟她谈。”
道理老太太都懂,可是于文桃简直不讲理,说一万一分都不加:“你后娘什么时候回来?”
耿致晔:“三天后吧。”
“你不能劝劝你后娘?”老太太邹着眉头问。
耿致晔叹气:“我怎么劝啊?说少了她不听,说多了像我惦记她的钱。”
老太太想想后妈跟继子的关系是不如亲妈跟亲儿子啥话都能说,“那我过几天再来。”
耿致晔送她到门外,确定人往北拐回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