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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气在空中扩散。
薛茗之前看老板的脸色看惯了,敏锐察觉玉鹤的情绪有些不对,又主动说了一句,“我今日晒了一整天的太阳,阳气应该恢复了很多,可以让大人多吸两口。”
玉鹤抬手卡在她下颌骨的位置,指尖捏在脸上,将她的头颅往上抬,低眸看她,“你很喜欢给别人渡阳气?”
薛茗一听,就知道玉鹤这是把她跟聂小倩说的话听了个遍,在心里长叹。
她想过会有这个风险,但是也没办法,薛茗只有在这个地方才能限制聂小倩,没想到还是让玉鹤给逮了个正着。
她佯装镇定地反问,“所以是你在我身上下了什么东西,让聂小倩不得靠近?”
玉鹤的视线落在她脖颈上的红痕,指腹在上面轻轻摩挲,淡无波澜道:“我不与别人吃同一碗饭。”
薛茗听到这样的回答,竟然觉得非常符合玉鹤的性格。他对自己的领地都有着非常强的私人意识,谁靠近谁死,那么当他把薛茗看作私有物时,自然也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这对于薛茗来说,说不定是件好事。
薛茗道:“那你也应该提前告诉我。”
玉鹤漠然地看着她,那眼神似乎在说:食物有什么资格提条件?
确实也是这样没错,她是来这屋子避难的,小命掌控在别人手中,本身也没有平等的交易地位。
从前在公司里她就为了那点工资经常被上级随意使唤,如今在这个让她变成了“一碗饭”的世界里,就更没有“平等”一词可言。
幸好薛茗狗腿子当惯了,生死当前浑身上下没有一根硬骨头,马上安抚这位脾气很大的男鬼,“我之前不知道,既然玉鹤大人介意,那我日后绝不给别的鬼吸一口阳气,我保证!”
一番话说得信誓旦旦,恨不得指天立誓,玉鹤的神色仍没有变化。薛茗见状,便心一横踮起脚尖,主动勾住了玉鹤的脖子努力往上凑,低声说:“玉鹤大人,该吸今日的阳气了吧?”
这句话比方才那些发誓的壮语都有用,玉鹤低下头含住她的唇,同时手臂往她后腰一横,直接将人抱起来往床榻处走。
薛茗双脚腾空,被一只手臂抱着,几乎是完全与玉鹤贴在一起。他的肩胛骨很宽,手臂在发力的时候也硬邦邦的,勒得薛茗喘不过气来。
玉鹤很恶劣地叼住了她唇上的伤处,像之前一样厮磨,又痛又痒的感觉传来,薛茗的眼睛泛出生理性的水花。她被扔在了柔软的床铺上,本能想要坐起来,只是还没来得及起身,玉鹤就压下来,将她桎梏在凉丝丝的被子上。
他的头低下来,想继续方才的吻,却被薛茗一个侧头躲了过去。
玉鹤眼眸一沉,捏住她的下巴,语气阴郁,“躲什么?”
薛茗舔着疼痛的唇瓣,这时候也只能软着骨头讨饶,“你、你能不能别再咬我了,很疼的。”
玉鹤盯着她时不时探出唇的那一截小舌头,舌尖总是打着弯,像是被掌控得很有力量,不管舔什么东西都能舔得干干净净一样。
两人的身体贴得很紧,玉鹤毫无余力地压着她,于是任何细小的,微末的变化,薛茗都能马上感知到。
她的脸腾地红起来,瞪圆了惊恐的大眼睛,磕磕巴巴道:“你、你……要不还是先起来?我喘不过气了。”
说完她就吭哧吭哧,装出呼吸困难的样子。虽然之前这男鬼在渡阳气的时候总喜欢动手动脚,多少让薛茗察觉到了一点,但当真直面这股欲时,薛茗还是本能地害怕起来。
然而玉鹤没有半点怜惜的样子,将手非常快地顺着她的衣襟钻进去,精准地抓住了裹胸,“我说了别穿多余的东西。”
薛茗立即抓住他的手腕,急赤白脸地开始挣扎,“你干什么!我只卖阳气,不卖身!快松手!”
玉鹤倒也没有强迫,但也没有松手,冰凉的指尖顺着她缠得很紧的裹胸往里探寻,眸色却平静沉着,“你肩上的伤势在恶化,若不处理,不出三日你就会变得半人半鬼,无法行走在太阳下。”
薛茗一下就吓傻了,“聂小倩不是说多晒晒太阳就没事吗?”
玉鹤将她的衣襟扒开,露出左臂上的爪痕,指尖拂过上面冒出的黑气。这样的伤口在原本洁白的皮肤上实在是显眼又丑陋,很碍美观,玉鹤说:“等伤口完全溃烂,就只能砍掉这个肩膀才能阻隔鬼气侵蚀。”
薛茗吓得浑身冒冷汗,心脏狂跳,疯狂地开始分析他与聂小倩究竟谁在说谎。
可聂小倩方才的模样根本不像说谎,但玉鹤的脸上也没有骗人的样子,一时还真分不清楚,肩膀上的伤给她的压力太大,加上她在这方面完全无知,根本无法冷静思考。
就在她惊慌失措地走神时,玉鹤的手在她身上各处轻轻揉捏,手上力道控制得极好,像在按摩一样,冰冷的手掌与灼热的肌肤相贴,激起薛茗不停的战栗。
薛茗想了很久,颤声说:“我多让你吸几口阳气,你帮我处理伤势,可以吗?”
玉鹤调整了一下姿势,杵在薛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