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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御医更有权威性。
父子俩匆匆离开,回去也不省那几文钱了,直接坐了公共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送到城墙附近,二人下了马车就往家里赶。
“怎么样?借到钱了吗?”郑老太一脸期盼问。
一旁正在缝补衣服的三媳妇也抬头看过来。
婆媳二人要照顾人,只好接了洗衣缝补的活来贴补家用。
”没借到。”郑老汉舀了一瓢井水往嘴里灌。
喝完一抹嘴将水瓢递给儿子。
见婆媳二人一脸失望,他赶紧将青年说的那些话重复了一遍。
郑老太一脸惊喜,“真有御医?”
“人家说得还能有假?”
郑七也宽了他娘的心,“泰山商行的主家是宫里贵妃,培养大夫的学堂有御医也是正常。”
郑老太揉了揉眼睛带着哭腔道:“那还不快去?”
两人忙活了一上午正是饥肠辘辘的时候,这会儿本来打算在家吃一顿饱饭,现在看来也是赶不上了。
两人刚要进屋,郑老太总算是想起这事了,叫住了二人。
“先等等,老三媳妇,先淘米煮饭,让他们爷三先吃顿饱饭再去,我去徐大善人家借他家骡车用用。”
吩咐完,她便兴冲冲出门去了。
正午,郑老汉父子吃了一顿干饭,就是郑三郎腿疼吃不下饭只塞了两口。
吃过饭,郑老太已经将骡车借来,从城墙附近的荒地薅了一些草过来喂骡子。
郑老汉和小儿子去将郑三郎抬到车上,怕颠簸到儿子,只敢拉着骡子慢慢赶路。
郑七郎跟在后面,遇见坑还帮着推一把。
医学院在皇城内,安定门附近的头条胡同,距离顺天府很近。
这里本来是给太监住的,前些日子内务府查账,赶走了不少太监,这地方空了不少屋子,后来被人收拾了出来做了医学院。
医学院距离国子监、太学都不算远,都是传授知识,当然有鄙视链。
国子监和太学的学子是不往这边来,再加上最近这边多了不少牛羊马犬,一时间这胡同又被叫做医治畜生的胡同。
郑家父子从南拉到北,赶到头条胡同时天色已晚。
两人很是焦急,民人夜晚是不准在皇城逗留。
到达医学院门口,就听见一众年轻人打闹声音。
郑七走到门口,“敢问这里是医学院吗?我是泰山银行那边介绍过来的,家兄腿被马踢折了,不知能否治?”
有人走了过来,看到板车上唇色惨白的郑三,忙道:“可是志愿患者?治,我们这都治!”
说着招呼人将郑三抬进去,留下了最开始跟郑七搭话的人。
“你可是病人家属?能为他做主吗?”
郑七将郑老汉拉了过来,“这是我爹,爹能做主。”
那人领着两人往里走,“那行,我先带你们去签契书,先说好,你们主动将患者交给我们,我们不收钱,若是中途不幸亡故,我们也不收钱。”
郑七心里一咯噔,这岂不是说将兄长性命交付给了别人?
郑老汉忙道:“能治吗?我们交钱,砸锅卖铁也筹起这个钱!”
那人笑了笑,“这个等一下你们跟老师说说,看他给你什么方案。”
说完不再说话,领着他们来到一个屋子前,然后敲门推门进去说明来意。
“进去吧,你们跟老师谈,我还有事先走了。”
郑七拉着郑老汉进屋,然后就看见坐在窗户边正在桌上写着什么的中年人。
桌上还摆放了几本医书。
“请坐。”
中年人放下笔,道:“我先说明一下,你儿子腿被马踢断,骨头断了,想要矫正回去需要将肉划开,将碎骨头拣出来再用钢钉固定住骨头,等骨头长得差不多还要再划开腿取出钢钉……”
“两次手术正常人是接受不了这种疼痛,我们这边新得了西洋传来的药物,和麻沸散有相同功效,能让人不知不觉睡过去,只是这做手术肯定有风险,我们无法保证不出差错。”
“所以要在我们这治伤需要签订一份契书,契书上有写明面临的风险,要是同意就在这份上画个押。”
中年人将刚写好的契书推过来。
郑老汉只问了一句,“我儿子命能保住吗?”
中年人道:“有七成把握保住腿,五成把握保住性命。”
郑老汉很冷静,“我画押。”
医馆那边也说截肢后任天由命。
“能做的我都做了,剩下就看他的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