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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事情是江南萧自己没有控制住而引起的,他倒也甘愿这般伺候,甚至十分享受。
他的小阿水睡着时难受了渴了都会往他怀里钻,这一点即便是江南萧白日里前往府衙处理公务时想起来也依然会感觉格外舒心。
因庆天节就在几日后,江南萧这两天尤其忙碌,江望津也看出来了。
他的风寒到第三日就已好得差不多,感觉身上的乏力感消退后,江望津便没再继续待在府中,午膳后就准备入宫去找人。
今日江南萧因硕丰帝召见去了宫里,还是为了前几日北狄大王子和南蛮圣女发生争执一事。期间北狄同南蛮的使臣那边闹得有点僵,硕丰帝似乎试图在此事上做文章。
不过江望津以为,对方可能只是想借此挑起争端,毕竟这并非长兄之过。
且上次流民进入城中一事被长兄及时镇压,同时救下许多百姓,其中不少人都纷纷宣扬起此事,太子仁德之名一时传遍京城。
想来硕丰帝应该短时间内不会轻举妄动。
但江望津还是不放心,即便不能做什么,待在长兄身边也是好的。
他这边刚入宫门,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
“八殿下。”江望津转头望向来人。
蔺澈点了下头,眼神在他身上转了一圈,迟疑着问:“你……身体可还好?”
江望津没想到他还会关心自己,“已经好了。”
蔺澈似是松了口气。
在他看来,那日之事于江望津而言纯属无妄之灾,也不知皇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满口胡话。
“上次的事,我替皇兄同你赔个不是。”犹豫了一瞬,蔺澈还是说了一句,话落脸往旁边瞥去,不看他。
“八皇子在说什么?”江望津神色淡淡。
以为他是没听清,蔺澈呼出口气,重新又说了一遍。这次比方才大声了点,也自然了些,他道:“我替皇兄跟你道歉。”
江望津看着他,还是那句:“八皇子在说什么。”
蔺澈拧了拧眉毛,眉头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他有理由怀疑江望津是在耍弄自己,是在看他笑话吗。
江望津并未耍弄对方,亦未看人笑话。要说笑话,应该是对方看自己那日的笑话才对。
“你、”蔺澈刚起了个头。
江望津便道:“八皇子何必道歉?”
蔺澈一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江望津不是在耍他,而是再告诉他,此事与他无关,用不着他来道歉。
想明白之后,蔺澈脖子透了点红。他舔了舔/唇,难得坦诚了一回,道:“嗯,那日是我皇兄不对。”
江望津看着他,没说话。
蔺澈和他对视了一秒,很快挪开视线,“好了,我、本皇子走了。”说完这句,他抬脚就越过了江望津顺着前方的宫道行去。
只是在即将绕过拐角时,留下一句,“你小心我皇兄。”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江望津盯着他的背影,好像又回到了上一世,那个圣旨下来后就匆匆忙忙跑来找他的人影似在跟前重现。
和蔺琰不同,慧怡皇贵妃将她的满心希望寄托在对方身上,且蔺琰的野心不比慧怡皇贵妃小。而蔺澈……他的身上是有些娇纵在的,性格很是别扭,没什么坏心思。
但同时,他也是可怜可悲的。
慧怡皇贵妃的看似宠溺,实际上建立在对方完全站在蔺琰身后的基础上。
她不希望看到自己两个儿子相争,所以从根本上对待的态度就是不一样的。
慧怡皇贵妃待蔺琰严苛,待蔺澈却百般爱护,表面上护着后者,实际上心里将前者当做骄傲。
一旦利益冲突……后者就会被毫不犹豫地舍弃。
这就是天家的无情。
蔺澈其实不适合,可他身在局中,无法置身事外。
江望津还站在原地,视线盯着前方久久不动,少顷他才抬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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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江望津过去的时候,江南萧正在处理政务,他进门时对方正低着头,似毫无所觉。
见状,江望津放缓了脚步,敛息缓缓朝人走近。他贴着墙边,窗外透过的光将他的影子打在墙壁上,并未泄露出分毫。
片刻后,江望津来到桌边,江南萧仍垂着头,握着朱笔,神情专注地在折子上批注。
江望津瞥了眼。
他正准备下一步动作,腰上却忽而一紧。
江南萧一只手就把人揽到了怀里。
“你发现我了。”江望津被他抱住,眉眼弯了弯。
这两日他虽得了风寒,空闲的时间还是按照赛神医给的功法练习着,内息每日循环两个大周天。他还以为自己这短短时间便卓有成效,连长兄都骗过去了。
江南萧顺着他,“没发现。是方才有宫人过来告诉我你来了。”
江望津就当是这样,唇角也跟着高高挑起,毫不意外被人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