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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面子,所以肯定要给他搞个最有排面的角色,于是他和原本饰演司马建国的同学商量了一下,以一个学期的数理化作业随便抄和价值168元的游戏点券作为贿赂,让人家把司马建国的角色让了出来。
如此,顾旸就是全剧中地位最高、最有钱的司马厂长了,除了饰演司马富贵的柏泽文极力反对,所有人包括顾旸,都点头了。
此时罗导演正在给男主角说戏:“柏泽文,你怎么回事啊,每次一和顾旸对戏,你状态就不对劲,台词也说不利索,爸爸这两个字很难发音吗?我亲戚家的小孩才几个月大,都会说爸爸了,你这台词功力连个婴儿都不如。”
一群人大笑,尤其是知道原因的男生们。
柏泽文一脸菜色,对戏的顾旸幸灾乐祸地挑起唇。
“这点你要跟齐妙想学习一下知道吗?你看她和纪岑对戏的时候,那爸爸叫的多干脆,就是演个戏而已,又不是真让你认爹,不懂你在扭扭捏捏什么。”
一旁候场的齐妙想莫名被提到,尴尬地笑了几声。
柏泽文不服气对导演反驳:“喂,齐妙想是女的我是男的,这能比吗?”
罗烟瞪眼:“女的怎么了?搞性别对立啊你。”
“我搞毛的性别对立,你是女的你不懂。”柏泽文咬牙,“齐妙想叫纪岑爸爸是情趣,我叫顾旸……那是对我人格上赤|裸裸的侮辱好吧?”
这话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一时间让在场的人都不知道是该先起哄那对“父女”,还是先嘲笑这对“父子”。
趁着在场的人还在纠结,齐妙想迅速起身,说要去趟厕所。
躲在厕所里,齐妙想暗骂了句柏泽文,学着纪岑他们在心里叫了他一声死狗。
只能说刚刚还好纪岑去厕所了,暂时不在排练教室,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齐妙想叹气,低头用冷水扑了下发烫的脸。
十二月的天气,就是要洗冷水脸才能冷静下来,唯一不好的就是这自来水实在太冷了,冻得她手都僵了。
因为今天一天都要在学校排练,也不知道几点能回家,所以她今天特意带了手机来学校,手机在兜里震动起来的时候,齐妙想有些艰难地控制着冻僵的手指勉强拿出手机。
她以为是妈妈给她发消息了,结果不是。
是纪岑。
纪岑问她去哪儿了。
因为手冻僵了,齐妙想打字打的有些慢,回他:【我去厕所了】
纪岑:【我前脚从厕所回来,你后脚就去厕所】
纪岑:【我们父女俩这么没默契的吗?】
齐妙想有点无语,去厕所跟默契有什么关系。
齐妙想:【[滴汗].jpg】
齐妙想:【要什么默契】
齐妙想:【我们又不是真父女关系】
纪岑问:【那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可以有默契?】
齐妙想从厕所出来,边往排练教室走,边心不在焉地回:【朋友关系就行】
刚走到教室门口,纪岑回了她两个字:【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