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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俞渐离想起了陆怀璟别院里的事情,便将雨停的事情与她说了。
俞知蕴倒是第一次听说,却也不意外,只是那种愤怒的情绪写在了脸上。
“这个王员外的确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我们之前去的那家衣铺,就被王员外的衣铺打压得厉害,导致过年的时候也比较冷清,只能改为多做一些更加精致的衣服,才能存活。”
“你们之后要小心着些。”
“郡主经商厉害,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开这家衣铺。那个雨停若是为人老实,也可以叫到我们家里来,想来她也想看到我们的衣铺起来,让王员外元气大伤的画面。”
“好,我和纪砚白说。”
“对了,我们的私塾也要开始上课了,不知郡主是如何做到的,竟然会和国子监一同参加月试、岁试,我们几个人的卷子也会被一并送过去阅卷,只是不参加口试。”
“那还挺有意思的,你好好考,争取我在国子监也能听到你的传说。”
俞知蕴笑得灿烂,很是开心:“好。”
*
国子监开学,国子学清洁堂内一派……死气沉沉的景象。
俞渐离捧着书,斗志昂扬地进入支堂,进去后看到同支堂的监生们都这般模样,不由得也有些纳闷,坐下后问陆怀璟:“为何大家都这般沮丧的模样?”
“像你一样喜欢读书的人不多。”陆怀璟趴在桌面上,一副天要亡我的模样。
“你们那一日后来怎么样?”
“也没怎么样,表面上都和和气气,开开心心的。”陆怀璟说完,突然坐起身子,“明知言是真的胆子大,打马吊连太子都敢赢。”
“他不是敢赢,他是输不起。”
陆怀璟想想也是,明知言现在穷得吃饭都困难,需要在俞渐离家里借住,二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俞渐离这边经历风险至少被赐官,还被赐了银两。
明知言则是穷书生被抄家,出狱后穷上加穷,身无分文,人还要面子不肯跟俞渐离借。
纪砚白倒是很晚才来到支堂,手中拿着崭新的书,坐下后便随手将书放在了桌面上。
陆怀璟回头问他:“你被上奏,府里可有说你?”
“说了。”
“怎么说的?”
“告诉我下回送小点的,别让别人发现了。”
陆怀璟竖起大拇指:“果然是国公府的处事风格。”
俞渐离则是回过身,将自己手里的书换给了纪砚白,翻开后给纪砚白看批注:“你若是哪里不懂问我,我再单独给你写一份讲解。”
陆怀璟一直看着,不由得开始找茬:“俞渐离,你怎么只给他写?”
“他被圣上单独批评了,你被批评了吗?”
“这……倒是没有,我都没有单独面圣的机会。”
这时有人进了支堂,道:“我看到林听被山长叫走了,他的积分也快八分了吧?之后是会为官从政,还是升到我们国子学?”
“升到国子学会去哪个支堂?会不会冲着陆怀璟也来我们支堂?”
陆怀璟听完一惊,赶紧摆手:“可不关我的事。”
那人却不在意:“林听来了挺好的,隔壁支堂更得闹了。”
陆怀璟试想了一下,跟着笑出声来:“也是。”
不久后博士走进了支堂,看向他们道:“从今年开始,我们学习的内容就要更加复杂了,你们如果再跟不上……怕是也再难跟得上了。”
整个支堂哀叹起来。
博士不在意他们的抱怨,开始上课,只是上课讲了没多久,便开始提问俞渐离:“俞渐离,这一点你如何看?”
俞渐离站起身来,粗略说了几个点。
博士却不满意:“你的水平不该如此。”
俞渐离算是知道了,他写了奏章的事情博士们应该也听说了。
只是这位博士不免有些着急,一段只讲了个开始,便迫不及待地提问,想看看俞渐离是怎样的惊才绝艳,俞渐离也真是很难展现什么水平。
这要是放在写话本里,不就是刻意堆积辞藻,屁大点且没有悬念的事情故意写得高深莫测?
没必要。
博士示意俞渐离可以坐下,继续讲课。
可惜俞渐离坐下没有一刻钟,便又被叫了起来。
这种待遇持续了一整日,让俞渐离身心俱疲。
*
俞渐离到了晚间,吃完饭才有时间收拾自己的号房。
纪砚白在此刻推开小窗看向他,问:“你收拾你那边做什么?”
这问题问得他一头雾水:“号房许久未住,自然有些需要收拾的地方。”
“我这边昙回已经收拾好了,你过来住。”纪砚白的心思简直要写在脸上。
“可是这边早晚是要收拾的。”
“明日我让昙回帮你收拾。”
“我带过来的东西也要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