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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翻看了她近半年的通讯记录,终于发现了她与姜女士联系的短讯,邀请她做肖像画模特。
而这位姜女士,毋庸置疑是男仆的妈妈。
所以就像焦雨晴说的那样,他的“妈妈”作为模特来到这里,并且大概率已经死去了。
姜眠忽然想起了在柯睿房里看过的录像带,幼年齐雪哭着剖开小狗的身体……
“你不解剖它,怎么知道它身体是什么结构?又怎么还能画好画?”
姜眠呼吸微滞,所以……
那棵被砍掉的树……不会指的就是妈妈吧?
可是齐雪为什么要伤害他的妈妈?
因为男仆的妈妈,和她妈妈很像吗?
对了,录像里齐父一直强调“妈妈不要你了”,在他的虐待施压下齐雪患上了精神病,甚至憎恨自己的母亲?连带着对像她妈妈的人恨屋及乌?
可是齐雪又为什么会死?她被谁杀了?
太多太多的问题萦绕在姜眠心头,他面色凝重地走向了于泓的房间。
于泓死后,大家默认他不是凶手,就没怎么来过他房间了。姜眠仔仔细细地又翻找了一遍,在一件外套的夹层里找到了一份病例。
病情诊断:酒精过敏。
于泓酒精过敏,跟案情有什么关系?
酒……姜眠回忆起宴会上的场景,齐雪盛装出席,敬了大家一杯酒后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回了房间。
敬酒,酒。
于泓酒精过敏,应该不会喝酒。
那么如果有人把药下在酒里呢?
脑中闪过一道白光,姜眠眨了眨眼,他可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转身就出了房间。
“哎!”李丛摸不着头脑,见他来去如风,快速跟上他:“你发现什么了?”
“还不确定。”姜眠隐晦地说,路过焦雨晴房间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
从一开始到现在,关于焦雨晴的线索都很少,是因为她本来就没有嫌疑,还是说藏得太深?
姜眠走进了焦雨晴的房间。
房间不大,布置得很典雅清新,由于焦雨晴是个小有名气的钢琴家,她房间里有许多相与之关的东西,比如琴谱、钢琴模型、演出行程单等等。
姜眠拿出了掘地三尺般的架势,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就连床都差点被他拆了,终于在床板夹缝里找到了一张照片。
“这你都能找到?!”李丛叹为观止,一般人压根想不到那里还能藏东西,也难怪他们之前一直没发现。而且就算能想到,也没谁像姜眠这样,一身使不完的牛劲。
是一张合照,边角泛黄,塑封膜微微卷曲,显然已经上了年头。
照片里是两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姜眠一眼就认出了幼年齐雪,而另一个年龄看起来更小一些的女孩……长得和齐雪有几分相似。
翻过背面,钢笔字清隽秀气,写着:小雪和小雨。
小雪和小雨……
雨?焦雨晴?!
姜眠抬眸,正好对上李丛视线,李丛惊讶地张着嘴:“她们是姐妹?”
这时候楼下钟声响起,两人回过神来,该去餐厅了。
姜眠拔腿就跑,路过他自个儿房间时留神瞥了眼,那门已经破碎得不成样子,跟几块烂木板没什么区别,再来一晚估计就顶不住了。
到了餐厅,歪脖树管家阴恻恻的盯着他,姜眠对他的视线差不多免疫了,只当视而不见,坐下就开始干饭。
这一轮的推理依旧围绕在姜眠身上,焦雨晴和辛文浩从他房间里搜出了一张手绘图纸,画的是这座房子的布局,并且在好几个地方标注了星号,其中就包括齐雪的房间。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画这个图是为了摸清楚方位布局,好实施你的杀人计划?”焦雨晴问。
姜眠淡定地用餐巾擦了擦嘴巴:“不,我只是想找妈妈。”
辛文浩扶了扶眼镜:“你已经找到了妈妈,但她已经死了,你觉得是齐雪害死了她,所以杀了齐雪。”
姜眠略一思索,还是摇头:“我没有杀齐雪。”
接下来不管两人怎么诘问,他都是一副“不知道、不清楚、不是我”的油盐不进的态度,众人都有点拿他没辙。
时间快到了,姜眠看向焦雨晴,冷不丁问:“雨晴姐,我可以看看你的项链吗?”
焦雨晴微微一怔,下意识抬手抚在心口,随即她突然反应过来,眸底不着痕迹地闪过些许懊恼。
人潜意识的反应是做不了假的,这时候想矢口否认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认了。
焦雨晴紧紧地攥着衣领,须臾又渐渐放松,若无其事地说:“嗯。”
她微低下头,两手绕到颈后,把项链摘下来交到了姜眠手里。
项链和齐雪那条一模一样,金色的细链,下方坠着心形吊坠,打开后同样嵌着那位卷发美人的照片。
姜眠把项链还给她,笑容单纯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