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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卿的精神有些疲惫,松懈地漂浮在水里,任由水流冲过全身,连手都懒得抽回来。
“出生就有。”莲花若有所思。
翎卿醒了醒神,从水里坐起来。
池水泼洒,折射着最后的霞光,他用手背擦了把脸,随便捏了个诀,伪装成元婴突破出窍引来的雷劫,问:
“怎么了?”
“没什么,我还以为是……”后面那几个字莲花说的很轻。
天空中树枝形闪电一道接一道往下劈,轰隆声震耳欲聋,方圆数十里内天昏地暗,半山坡上树影疯揺。
几十道晦涩的气息随之而来。
掌门亲手下了结界,没让雷劫影响到其他地方。
耳边雷声阵阵,翎卿没听清他的话,正想问,就见莲花摇摇头,先一步问他:
“有人给你留了言,你要去看吗?”
翎卿望了望他,没有刨根问底,“谁?”
信是奈云容容写来的。
翎卿在闭关,她不方便时时禀报,写信又太麻烦,干脆用了留声珠。
她奉命去给谢斯南假传消息,谢斯南拉着人出发时,奈云容容顺势混进了他的车队里,马车被怜舟桁打碎后,又转而藏身在了怜舟桁一开始坐的那棵树上。
她不擅修炼,唯独擅长伪装和制毒。
翎卿来镜宗时,一路伪装成马车夫,又假扮百里璟踹了那乞丐一脚的,就是她。
在翎卿身边最亲近、自他少年时期就被他一手栽培提拔、一路走来的三个手下中,性格最温顺又最体贴能干的温孤宴舟常年跟在他身边,奈云容容这疯丫头和另一个同样不着调的,则经常天南海北地跑。
翎卿要是没事交代他们,他们就一年一年地在外面晃。
两人也不同行,总是各玩各的,一年到头,除开闯了大祸回魔域避风头,也就在翎卿生日时会回魔域碰一面。
直到翎卿决意夺权的那一年,那两人才开始常驻魔域,随时跟在他身边。
翎卿血洗魔宫当晚,其中一人旧病复发离世,他身边的人就只剩下了温孤宴舟和奈云容容。
现在,连温孤宴舟也死了。
怜舟桁说的没错,他身边确实只剩奈云容容了。
奈云容容花了半个时辰详细叙述了怜舟桁阳奉阴违的小人行为,末了气愤地痛斥怜舟桁,又骂了足足半个时辰,说他狼子野心,让翎卿千万小心他,或者干脆找个机会弄死他。
还有最重要的,绝对绝对,不能让怜舟桁顶替温孤宴舟的位置,她和这人八字不合。
翎卿把珠子碾碎,粉尘从指尖滑落,还没落地就被风吹散。
“让怜舟桁顶替温孤宴舟……”
翎卿想想那个画面,本就提不起精神的眼皮更耷拉了。
“怎么了吗?”莲花对他的过去很感兴趣。
翎卿本来不想说,但在想到奈云容容说的有句话时,唇动了动:“有人伤了怜舟桁。”
“没杀他,给了他一个警告就走了。”
莲花听着,“能伤他的人不多吧?”
翎卿说:“不多,能不露面就伤他,怜舟桁事后还什么都抓不到的,不过一掌之数,云顶之上的人都不一定能做到,能肯定的就只有我和亦无殊,另外再加几个善于隐匿的顶尖杀手,但据我所知,另外几个不会做这种事。”
这件事本就矛盾。
如果那人是专程去救百里璟,不会看着他受辱,就算没有及时赶到,事后也不会放着他不管,就那么离开。
如果那人跟百里璟无关,单纯和怜舟桁有仇,那也不会高高拿起轻轻落下,只是给他一点教训就离开。
会做出这样毫无厘头的事情的,就只有镜宗上的这个。
“你在担心他吗?”莲花说,“那个怜舟桁?”
“怎么可能?”翎卿扯了下唇角,要笑不笑地说,“我巴不得他死了,亦无殊要真是去救百里璟就好了,还能顺手把他杀了,一了百了。”
“因为他野心太大?”莲花猜测。
“他的野心不用担心——担心也没用,怜舟桁自己都早就不掩饰这一点了,”翎卿说,“当初我从老魔尊那里夺权,虽然成功了,但也没那么容易。我当时离死就差一点。就在这时候怜舟桁反了。在那之前他一直表现的很喜欢我,三番两次向我示好,想要加入我这边,但我拒绝了。怜舟桁对权势的痴恋远不是他所谓的、对我那份稀薄的喜欢能比,就连他对我的示好也不是那么简单。”
莲花了然。
“他掌握着魔域三十六城之一,这样光明正大地向你表示好感,老魔尊会不满吧。”
“是,非常不满,那段时间老魔尊对我的提防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再加上我接连闭关,在天榜上的排名不断上升,离云顶只有一步之遥,他终于决定对我下手。”
翎卿至今还能回想起那时的场景。
老魔尊死不瞑目,他也受伤不轻,浑身骨头断了大半不说,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