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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鸣野率先嗤笑一声, “你信谁也不能信付思沅的话,付思沅从小就谎话连篇!”
“三哥。”千柚不赞同道,“你别总对二姐有偏见啦, 二姐说我眼光差,可能是二姐不喜欢石——”
谁知, 千柚话还没说完, 付鸣野突然像被狠狠踩着尾巴的猫, 咻地蹦起来, 疾言厉色,“我这能叫偏见么?!这分明是我亲身经历!”
他早就怀疑付思沅一定是在剧组里和千柚说了什么话,才让千柚傻乎乎地相信付思沅重视家人, 还误会他对付思沅有偏见。
很明显,付思沅就是挑拨离间, 不然能说柚柚眼光太差?付思沅摆明了在内涵他和付鸣则,
“从前付思沅在家里砸碎了花瓶,反手诬陷是我碰倒的花瓶!”付鸣野说起儿时被付思沅陷害的事情, 真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还有我妈在池塘里养的锦鲤被付思沅喂死了, 她也是张口就说我弄死的鱼!”
他脸色涨红,“连我妈在后花园里种的花, 付思沅揪秃了, 也能跑到爸妈面前说成是我啃秃的!”
诬陷他揪秃都行,偏偏诬陷他啃秃了!
“……”付鸣则默默放下快拿起的杯子。
在付鸣则的印象里, 有段时间, 餐桌上的饭菜都会点缀几片花瓣, 当时他还以为是大人所谓的浪漫……
不过, 他到底不在意这些有关付鸣野和付思沅间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手指放在键盘上,默不作声地回复工作上的邮件。
一时间,办公室里只剩下偶尔的清脆键盘音和付鸣野怒火冲冲的吐槽。
千柚听完付鸣野的吐槽,懵了几秒,很难将付鸣野说的诬陷和付思沅挂钩,“三哥,你没挨揍吧?会被爸妈打屁|股吗?”
住小区的时候,她家隔壁楼有个小孩儿,经常晚上被家长打屁|股,哭嚎声响彻整个小区。
付鸣野诧异道:“我从小就没被爸妈打过,难道你被小婶打过屁股?”
“我也没有。”千柚摇头,虽然没被打过屁|股,但不让吃鱼的惩罚比打屁|股还难受qaq。
“付思沅被打过。”付鸣野转着笔,很解气地笑了笑,“我妈说她当姐姐的,没看好我,要是花瓶碎了扎到我就完了,所以她就被打了。”
他也是看见付思沅没逃开挨打,这才没有拼死拼活地解释花瓶是付思沅推倒又诬陷他的。
然而,千柚惊讶极了,“他们不知道花瓶是二姐推倒的都打二姐,这要是知道,不会打得更厉害嘛!”
付鸣野解气的笑还在嘴角,眼神却发愣。
这是他从来没想过的可能。
从有记忆起,他和付思沅就整天打架,付思沅和他爸妈嘴里该有的姐姐样子毫无相似之处,整天不是抢他东西就是诬陷他或者揍他。
再后来,爸妈发生空难离世,付思沅出国,他们两个十来年里也没再见过几面,他渐渐地也就不太去回忆从前的事情了。
付鸣野听到千柚的猜测,没忍住多想了些过往。
无论是他被诬陷砸碎花瓶还是被诬陷弄死了鱼,爸妈都默认是他做的,然后又责备是付思沅没看好他这个弟弟。
千柚咂咂嘴,“三哥,你爸妈真偏心你。”
付鸣野顿时不满,“什么叫偏心我?他们偏心我就是从不过问我做没做过么?!”
儿时被付思沅诬陷的记忆太过深刻,付鸣野的心里积压了一堆怨念,不能容忍在他和付思沅间,千柚一而再帮付思沅说话。
“真要说偏心,我排第一,付思沅也能排第二,从小到大,家里最透明的人是付鸣则。”付鸣野抬手指着付鸣则,大声道,“付思沅再怎么样也有生日蛋糕,他连个蛋糕都没有!”
“……”
“……”
整个书房静得过分,连清脆的键盘音都不见了。
千柚看看伸着手的付鸣野,又看向了隔着桌子在电脑前工作的付鸣则,抿紧唇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忽然闪过点儿别的情绪。
他们的爸妈好偏心噢。
二姐有生日蛋糕,三哥有生日蛋糕,唯独大哥没有生日蛋糕。
这会儿,千柚突然庆幸在全家吃烤鱼的时候,她坚持等大哥回家了,虽然当时抱着的心态是想惹大哥生气……
千柚庆幸了不到一秒,又心虚了。
付鸣野在脱口而出那句话后,心里也涌出一丝懊恼,总觉得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转念一想,他也没比付鸣则多吃几次蛋糕啊。
他从六岁后就没吃过家里人买的蛋糕,虽然他落水那次吃蛋糕吃多了导致再吃奶油就犯恶心,但他挺在意生日的,六岁前过生日的那天他都是主人公。
现在,别说生日了,他连十八岁成人礼都没有,那天还因为和陈敖他们赛车出了车祸,在医院里就被付北岳当着众人的面骂得狗血淋头,颜面扫地。
付鸣则扫了眼脸色通红的付鸣野,心底没起什么波澜,这些事他小时候还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