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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刚回来,你想那么多干嘛?不给你不惹麻烦就行了。”
叶父:“话是这样说,可爸心里堵得慌。”
“也许因为长在普通家庭不敢惹事,怕连累家人,时间一长就忍习惯了。也不能怪她。”叶烦道,“何况这次还不是反抗外人。您和妈凭着一腔热血就敢闹革命。不是每个人都有您的勇气。我生在那时候可不敢。我怕死的很。”
叶父一听闺女夸他,心气又顺了:“她给我的感觉还有点是非不分。”
“也有可能优柔寡断。”
叶父摇头:“她看起来像个有主意的。”
“大宝和二宝也有自己的喜好啊。有喜好不等于有勇气。”
叶父本想找认同,眼看自己要被她说服,烦躁的摆手:“不说她。致晔回来我问问他怎么看。他当过侦察兵,这一路上肯定比咱爷俩了解。”
耿致晔的看法跟叶烦一样。
要说陈小慧是非不分,她知道在陈宽仁搞事的时候拦一把。要说她两边都想抓住,手续办好耿致晔要回来,陈小慧也没劝阻,反而提醒赵茹萍和陈宽仁耿致晔还没回过家。
在月台上赵茹萍哭哭啼啼说着不舍得的话,陈小慧就说当她嫁去首都,或着还在农村。
要说一直忍着陈宽仁和赵茹萍只是不想跟陈家撕破脸,耿致晔又看到她给赵茹萍钱。
陈小慧没有工作身上没钱。
叶烦给陈小慧收拾房间间接提醒陶春兰该给陈小慧置办衣服鞋袜。想到这点,陶春兰又想到她可能没钱,就给陈小慧十块钱。
来回车票是陶春兰掏的钱,可乐饼干还有送给陈家小孩的东西是叶烦买的,没花李明月的钱,李明月给陈小慧十块。陈小慧不敢收,怕李明月认为她见钱眼开。李明月塞给她,说是见面礼。
陈小慧把这二十块钱给赵茹萍了。
赵茹萍每月退休金才这么多,她立刻止住眼泪。
耿致晔冷眼旁观,大概可以理解陈小慧为什么这么做。可他不能理解陈小慧难道不明白她没必要这么做吗。
一路风尘,几个人都馊了。耿致晔洗澡快,他到家陶春兰、李明月和陈小慧还没回来。叶父趁这个机会问他怎么看。耿致晔简单两个字概括:“懦弱!”
叶父沉吟片刻:“观其行,懦弱最精准。”
可是他女儿怎能懦弱。叶父无法接受:“烦烦,你这一走不会一去不回吧?”说着就看耿致晔,你敢由着她,老子剥了你的皮。
耿致晔很无语,这一天天的就会吓唬我!
叶烦侧身挡住她爸的视线:“您能不能别瞎担心。我又不是你们拐买的。哪有养女不认养父母的。”
叶父恍然大悟,闺女不是他亲生的,还是他养大的啊。
“放心了?”叶烦无奈,“我跟主任说好了,明天小慧就可以跟我过去。先当临时工,表现好跟我一样一个月转正。我带她两天,等她上手我就去我公婆家。以后她早出晚归,你想见她一面也难。要愁也该我妈发愁。”
叶父:“你妈,你妈比我愁。不是小孩子,打不得骂不得,轻不得重不得,你妈都不知道怎么跟她相处。”
“您太小心了。该怎样就怎样。”叶烦道。
耿致晔摇头。叶父见状叫女婿先说。耿致晔:“据我观察,陈小慧爱思考——”
叶烦白了他一眼:“难怪首长敢叫你守岛。真会说话。”
耿致晔没理会她的嘲讽:“爸骂你混账,你不痛不痒一笑而过。她得琢磨爸什么意思。嫌她不如你聪明懂事,还是本身就不喜欢她,等等这些,爸见她笑容勉强或闷闷不乐,还敢批评她?”
叶烦:“她都二十五了,能分不清玩笑气话?”
“打个赌?”耿致晔道。
叶烦怀疑耿致晔趁机给她挖坑。他不是没干过。叶烦转向她爸:“那就关心她饿不饿渴不渴冷不冷热不热累不累。农村是个大熔炉,她的性子也定了,她认定的人情世故,您不赞同也没用。我还是那句话,不犯法连累你们就行了。”
叶父叹气:“只能这样。”撑着膝盖:“这叫什么事!”
“来了!”耿致晔朝外看一眼。
叶父猛然坐直。
叶烦皱眉:“您太明显了。自然点。别跟如临大敌似的。”
叶父轻咳一声,挤出笑:“洗好了?小慧,三天一个来回很累吧?歇会去吧。”
陈小慧担心迟则生变,在陈家的最后一晚都没敢合眼。刚才在澡堂里她差点晕过去:“那做饭的时候叫我。”
李明月点头。等陈小慧进屋,她才长叹一声:“跟小性子打交道真累!”
耿致晔扭头看叶烦,听见了吧?你嫂子也这么说。
叶烦:“那就把她当新同事。”
李明月点头:“只能这样。幸好我明儿回单位,没有十天半月回不来。”
叶烦见她妈愁眉不展:“妈,您该高兴,两个女儿啊。”
“你不知道这里面的事。”陶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