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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低哑。
顾允真觉得小叔叔今晚好像变了一个人,全然没有了昨夜的温柔,好似要将她整个儿占为己有一般。
事实正是如此。
年岁差、身世和家境上的差距,桩桩件件盘绕在周循诫脑海中,真恨不能狠狠地…好让她早点儿彻彻底底地属于自己。
顾允真偏过头,在一旁的穿衣镜里看到自己,裙衫不整,长发缱绻又凌乱,任由他肆意妄为。
羞耻到了极致,泪在脸上淌着,她轻叫一声,随即,好似一个长长的浪头将她掀翻似的…
心跳加速,头脑一阵发晕。她将指肚送到齿边,还沉浸在余韵当中。
真是一点儿人事都经不得,这么快就到了。
周循诫一边搂着怀里几乎失神的小人儿,欣赏着她越发妖娆动人的小脸,同时在床头柜拿过纸巾,擦拭。
很快,纸巾被他丢进垃圾桶。
他抱着她,在她额头上轻吻着,哑声调侃她。
“贪食小猫饱了吗?”
“...我才不是...”她讷讷地,想要为自己辩解,心中却也懵懵懂懂地知道,刚刚她经历了什么。
心中忽然涌起一阵难以言说的悸动。
她想,以前总不明白两个人缘何会长长久久在一起,缘何会执着于对方。
现在她明白了,是两个人彼此在一起待得足够久,足够把生命中的每一个“第一次”,都慢慢地编织到对方的生命之中。
第一次一起看雪,第一次一起堆雪人儿,第一次一起过夜...
以后,他们还会有很多很多的“第一次”吧。
“还说不是,纸巾都用了这么多张。”
他慢条斯理地复述着,垂眸看着她,眼底透着的几分邪性。
顾允真脸红,不解气地掀开他睡衣的一角,在他肩头留下一个浅浅的、细密的牙印。
她窝在他颈中,嗅闻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以及独特的雄性荷尔蒙气味,像一只嗅闻猫薄荷的小猫,感受到他大掌轻抚她的脊背,像一种安抚。
很久以后,她才知道这叫“aftercare”,自和他过夜后的每一次,他都对她做足了aftercare,从不会忽略她事后的感受。
“小叔叔,你刚刚...”她有点儿懵懂又好奇。
毕竟那里,她连自己都没有那样过,只是小心翼翼地清洗着外面。
“没有,只是在外面。”他哑声,握住她肩膀,想起被笼在阴影处的美景。
他喉咙一瞬间干哑,裹着她的耳垂轻轻yao了一口,“怎么,想让我…?”
“...”她赶紧摇头,脸红红地否认。
“不要...”
周循诫望着趴在肩头乖巧的女孩儿,一些念头缠在心中,挥之不去。
比如,到底该什么时候要了她?她什么时候才能在她父母亲那儿“公开”他,他也才能转正?
原本他以为他还能再等。可今天他才发现,他真是一刻都等不起。
如果他将时间提前,她会接受吗?
若是他在三十岁之前同她求婚,她会笑着让他把戒指套上,说“我愿意吗”?
纷杂的念头撕扯着他,几乎将他撕碎。
“真真,”他撩起她耳后长发,好似终于下定决心一样。
“嗯?”她清澈的双眸望着他,纤长的睫羽垂下,脸颊肌肤瓷红,泛着一层不自知的妩媚。
经过了两夜之后,她果真和之前不大一样了,眉眼间的妖娆妩媚,潋滟得惊人。
“...”周循诫轻轻咽动喉结,那枚梭状喉结便也轻轻滑动着,禁欲又性感。“HPV九价打了吗?”
HPV九价,对于女性而言,在未开始性.生活之前打的防护效果是最好的。
不管是什么,他都想给她最好的,更何况是在卫生健康方面,他要让她做足防护。
他忽然问起这个,顾允真掰着指头算了算,“唔,打了两针,还有一针要等两个月之后才能打呢。”
“你问这个干嘛啊?”她搂住他脖子,软软地在他肩头垂着,格外喜欢和他聊天的夜晚。
“...”他抓住她的手,长指一点点撑开她柔嫩如水葱的玉手,和她十指紧扣,低哑的嗓音沉沉落在她耳畔。
“宝宝,两个月之后,我们就做,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