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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她们是他游戏的旗子,游戏规则是他的控制欲,游戏场地是这个父权制下的家庭,游戏奖励就是他这个没其他能力的男人,感觉到了欲罢不能的权力滋味。
姐姐曾跟他说过,林智远的控制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在我妈妈多次逃跑,被打断腿终于放弃后。”
很多很多年前,他们住的这里还是个小山村,姐姐的妈妈是被拐卖到这里的,托北城是大城市的福,姐姐的妈妈很快被父母找到了,可是那时姐姐的妈妈已经怀了姐姐,所以妈妈的父母就让她留在这里好好过日子,当时已经有拆迁的消息传出来了。
可是姐姐的妈妈一直在逃,一开始林智远对她很好,因她屡次逃跑,他的本性被激发出来,把姐姐妈妈的腿打断了。
为此他去蹲了监狱,从监狱出来后,他不再去工作,整天呆在家里,控制欲报复性地一日比一日变态,姐姐的妈妈就在这样的环境里郁郁而终了。
而同样长期在这种窒息压抑环境里的姐姐,也经常恶心呕吐。
每天晚上姐姐都会偷偷地吐,她在隔壁房间听得清清楚楚,等到姐姐吐完,她会从房间偷偷出去,把卫生间打扫干净,如果有可能,她会在姐姐门口看着,等她睡着。
——她们不管是去卫生间,还是回房睡觉都是不能关门的,这也是林智远的要求。
每次看到姐姐终于睡着,看到姐姐长长的睫毛终于垂下,是她一天最幸福最安心的时刻。
后来姐姐终于稍微地短暂地解脱了一点,她考上了一个离家很远的高中,需要住校。
林智远就把他对姐姐的控制欲,过量地加在了她和妈妈身上。
姐姐不在家,她时常犯犟,林智远经常在暴雨和大雪时把她仍在外面好几天。
有一天她踉跄着要倒地时,有一个阿姨抱住了她。她认识那个阿姨,她是一个幼儿园老师,小区里的孩子都很喜欢她。
她看到了她身上的伤,在大雨中紧紧抱着她。
那天冰冷的雨水落在她全身,只有脖子里滴落的水珠是热的,大颗大颗的。
那次之后,她经常会收到一些姐姐之外的温暖。
两天没吃饭的她,被一个阿姨领回了家,空荡荡的房间里,餐桌上满满一桌香喷喷的菜,那个阿姨给她成了一碗饭,让她吃。
她握着筷子,问那个阿姨:“这么多菜,没有其他人吃吗?”
阿姨将垂落的头发掖到耳后,苦涩地笑笑说:“我老公在外应酬不回来了,儿子嫌我做的饭难吃,快吃吧,多吃点啊。”
五岁之后,她第一次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吃得眼泪控制不住地流,像小区那只流浪猫,每次有人投喂,都会吃得流泪。
那么香那么好吃的饭菜,她在阿姨家吃了好多次。
每次她被赶出家门,肚子一饿,那个阿姨就会对她挥挥手,然后牵着她的手回家吃饭。
学校举办活动,表演节目,老师要求统一穿红色的衣服,而那天按照林智远的规定,她要穿白色。
她穿着白色衬衫低头走出小区大门时,有一辆一看就很贵的车停在她面前,车窗打开,一个时尚大气的女人摘下墨镜对她笑笑,“上车。”
送她去学校的路上,她送给她一条红色的连衣裙,那条连衣裙那么美丽,层层波浪泛着一看就很贵她不敢触碰的光,让她成了那天的公主。
“阿姨别的没有,就裙子多,这些都是你的,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想穿男装阿姨也给你,还有你姐姐,那个小仙女。”
一天晚上,发现把她赶出去后,她在吃面包店阿姨给的面包,林智远瞬间失控,没等到回家,在外面发疯地踢她打她。
她早就习惯被打,也知道他一定会打很久,蹲在地上抱头等待着,可林智远只打了她两下,就被一个重重的公文包砸开了。
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挡在她面前,手指直指林智远流血的鼻子,“你再打一下试试?我是律师,要是让我知道你再打她一次,信不信我把你送进监狱?”
她身后跟来的小女孩,踮着脚吹她额头上的伤,细小温暖的气流拂过她火辣辣的伤,小女孩说:“姐姐不疼,袅袅吹吹。”
……
她感受到越来越多来自小区新住户的温暖善意,日子不再那么难熬,她甚至可以做一些明亮的梦了。
可是,可能她这辈子注定不能没命过好日子。
外婆晕倒住院,医生说她活不过三个月了,在妈妈各种屈辱地请求下,林智远终于同意让她们回去看看,把她接到北城治疗。
外婆得了外阴癌,明明早在几年前就感受到了疼痛,开始出血,可她一直忍着不去医院,也不告诉任何人。
在她看来这是非常丢人的病,她宁愿在疼痛中等死,也不愿意被别人知道,何况是接受那么多人的检查和治疗。
林智远经常把嫌弃表现得很明显,“这么大年纪了还得这种病,是年轻时候落下的,还是老了还不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