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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区是很迷信神鬼的,尤其是他们这边,单闲是在羊花市长大的,按理来说家里有个神龛时时上香都很正常。

“为什么?”

“因为我更相信我自己。”

单闲歪歪脑袋:“想要什么,就得自己努力去抓住。”

他从小就不信神。

因为他知道,能把自己和母亲从泥沼中拉出来的,只有他们自己。

游野眸色稍动:“我也觉得。”

单闲勾唇,继续把故事说了下去:“我们去了器材室,那边没什么人,很安静,门还被锁上了,但他们有人是体育生,问班长借到了钥匙,就打开了门。”

“然后我们按照传说说的那样折腾了好一会儿,后续我没参与进去,就在旁边看他们‘请神’,但到大家都困了的时候,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单闲摊手:“还是我们集训快要结束了的时候,才知道,传说看见的根本不是什么神啊鬼啊的,是早几年有个老师的老婆很凶,他只要喝了酒抽了烟,就不让他回家,他身上也没什么钱,舍不得去开酒店,朋友亲戚也不好总是收留他,他就干脆睡在器材室,把垫子拖下来睡在上面…有时候忘了收拾,有时候是喝得有点醉,碰倒了什么东西,所以才会弄得哐啷响,有时候他还会发酒疯,自己在屋子里小声唱粤剧……就是这样被误会成上世纪的鬼的。”

尤其很多人都说大部分学校都建在坟场上。

他说得不算快,但也不慢,就是在正常语速上缓了一点点速度去说,所以游野听过后,消化了一会儿,才把整个故事梳理完:“那这个老师呢?”

单闲摇头:“不知道,我没关注过。”

他问游野:“你好奇吗?”

游野先是嗯了声,又慢慢摇头:“我…更好奇粤剧。”

他小心且缓慢地说:“我没听过粤剧。”

所以…单闲会跟他说以后他们一起去听吗?

“我倒是听过。”

单闲说:“大一的时候学校表演戏剧社的唱过,听说是改编的白蛇传,还挺好听的。”

游野眼巴巴地看着他。

单闲:“我没录,不能给你看……”

而且游野的资料里还说过,游野恐惧看视频。

游野噢了声,心道他不是想要这个。

他低垂下头,因为是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的,低头的这个动作,看着无端有几分可怜。

好像在训练中挨罚了的大型犬。

单闲看着他,在几秒的沉默后,到底还是在心里低叹了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明知道最好不要这样,却还是心软了:“等你以后能出门了,我们一起去看?”

游野抬起头,那双阒黑的眼睛瞬间就明亮了起来,就连语调都微微上扬,语速也比之前要快了几分:“真的?”

单闲无端被他眸中细碎攒动的光戳了下,又是一声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轻叹。

算了。

他说。

如果游野好起来是需要他作为这个锚点的话……先让游野好起来再说吧。

单闲肯定地嗯了声:“我其实也挺有兴趣,就是找不到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去看。”

“好!”

游野忍不住开始期待起来,并且有几分急切。

他想跟单闲一起出去玩,想和他约会,想……

“但你不要急。”单闲跟他说:“欲速则不达,我们慢慢来,反正时间还很长。”

他现在说什么,游野都会不自觉地点头:“嗯!”

心情是肉眼可见的好。

单闲稍稍弯眼。

他有时候觉得游野就像是个小孩子,怪可爱的。

今天也没什么特殊的,昨天游野受到的刺激够多了,单闲想让他先缓缓。

只是他离开时,游野喊住了他:“阿闲。”

刚换完鞋子了的单闲回头看他。

游野在昏暗中用视线贪婪地描绘着单闲的轮廓,声音轻轻的,混杂在细微的雨声中,显得有几分悠远:“你…怕我了吗?”

单闲不明所以:“?”

他不知道游野为什么这么问,难道是因为昨天在他面前发病了,所以……可是他昨天没有表露出害怕,也照常陪游野吃了饭还拍了照,甚至还约定了以后开灯拍一张。

单闲没想明白自己哪一环没处理好,所以他问:“为什么这么问?”

“……你今天,和我离得比平时远。”

经过他的时候,也特意绕了一下。

单闲轻啊了声:“我是因为……”

他迟疑了下,还是实话实说:“你昨天不是不舒服吗?我以为是我们靠得太近了,让你不舒服了。”

“没有,不会。”

游野抿住唇,几乎是贴着单闲落下的话音开口的,甚至有几分焦急,他急起来,说话就有点颠倒:“不会不舒服,因为你的靠近,我……”

游野顿了顿,很小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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