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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说的吗?为什么你听起来一点也不惊讶?”

怀里的许塘想与他说话,小脸也从大衣里探出来。

“惊讶什么?”

周应川拢回思绪,将棉衣又往上拢了拢,可周遭刮过的风声,发动机声混杂在一起,太吵了,许塘又往上拱出了脑袋:“不要了…你盖着我,我听不到你讲话。”

大衣的长度有限,折腾了上头就盖不住脚,周应川怕他喝着了冷风,蹙起眉,拍了下他的背:“乖一点,非要现在讲?”

许塘点点头。

他还点头,周应川无奈了,许塘见周应川不帮他,自己摸着冒出来,一瞬间,耳边像被灌进刺骨的冷风,人一下子就被寒风袭透了,脸也吹的生疼,像被刀子刮似的。

许塘第一次知道原来“外头”这么冷。

可周应川却一直都在外面。

颠簸的后车兜,许塘的睫毛都被寒风吹的上下翻飞,颤颤儿的掉了两根儿,周应川轻笑一声,用手抹掉他脸上的眼睫。

“舒服了?越来越不听话…”

“周应川,你的手好冰…你是不是好冷?”

“我不冷。”

周应川护着他的后脑,于是那些寒风很快地再次消失了。

“再睡会儿吧,你昨晚就没睡好,一会到了再听你讲。”

确实,昨晚那么多人折腾到半夜,许塘没什么精力,他又窝回了大衣里,等再一睁眼,他们已经到了培江市里。

周应川扶着他下了车。

厂子里留守的保安和王成斌认识,回去叫了人,没一会,厂楼里走出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

王成斌一看见,跟周应川说:“这就是我说的厂里那个何会计。”说完了,他就招手了:“何会计!这儿!”

“这是周应川,我老家的侄子,做事细致的很,你跟我哥说声儿,人我给他带来了啊。”

被叫做何会计的年轻人微微一笑:“王厂长已经跟我说了,前段时间我家里有事回老家了,厂长跟我说他叫了亲戚帮忙,今天见到面了。”

“哎呀,什么帮不帮的…应川,这是厂子里的财务,叫何文,你叫他何哥吧,人家可是名牌大学生,厉害着呢,让他带着你吧。”

王成斌也不是厂子里的人,这次只是替他表哥办事的,他还得去市场,多待也不合适,打过招呼后就发动三轮走了。

旧三轮掀起路尘,何文略显嫌弃地往后错了一步,他打量起眼前的周应川,身边还站着另一个比他矮了一头的男孩。

“这是?”

“我弟弟,眼睛看不到。”

何文也没当回事,看打扮,两个乡下穷酸货罢了,他搞不清楚的是怎么厂长突然说他从外头找了个人,让帮着一起理理财务上年底结算的事。

他不就请了一个星期的假,难道厂子里缺一天会计就不转了?再说,年报的事他都理的差不多了,初稿已经出了,怎么现在要加人?

“我叫你小周吧,小周,你是老板的亲戚?”

周应川还没说话。何文却像是默认了一样,他笑了一下:“是就是了,这有什么遮掩的,这年头,管钱的位置上,大部分老板信的不是自己老婆,就是自己的亲戚…这就是他们这一代人眼界上的局限,在学校我们老师都讲过…对了,你之前核对的单子厂长拿给我看了,做的挺不错的,在镇子里上过学?”

“上过。”

“念到高中?”

“初中没念完。”

何文看向他的眼神有点诧异了,他上回在厂长的办公桌上看见过那些重新誊抄的账册,字迹清俊,尤其是条理顺。

他大学念的就是会计,他知道这门学科是个考验思维逻辑的科目,同一笔账目,有些人能处理的很清楚,有些人搞起来就是一团乱麻。

他还以为厂长又找了个大学生,没想到是个初中没念完的。

那就没什么紧要了。

“厂长回长海过年去了,估计要初五初六才回来,咱厂子这个月要出财报给主厂,就是反映去年一整年厂子效益的,老板看的很重,报告的主笔是我,都弄的差不多了,下午我教你盘盘货,你帮我对几个数就行了…”

年下,工人们都回去了,厂里空荡荡的没什么人。

何文带着他们上了职工宿舍,是幢破旧的二层小楼,走到底,拿着钥匙开了门,一进去,灰尘混着潮湿的霉味就扑了满鼻。

“咳咳!这儿好久没人住了…”

何文扫下发痒的鼻子:“这是厂里的职工宿舍,去年厂子招工是跟培江政府合作的,大部分招来的都是本地的,没什么人住,下头是给保安和看仓库的住的,你们先住在这儿吧,收拾收拾,下午去前头那个平房找我,我跟你说说怎么盘…”

才上午十点不到,何文把钥匙给周应川就走了,周应川看下去,何文骑着辆自行车,出厂子了。

周应川放下东西,给许塘解下围巾,许塘补觉补了一上午,这会儿睡醒了,有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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