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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琅的名碟。
花落榜上,江言琅的名碟一被摘下,消息就不胫而走,传遍蓬莱。
仙泉旁边,一整栋被风息谷包下的客栈都陷入了震动当中,风息谷的弟子们因这个消息,乱成了一锅粥。三三两两的风息谷弟子从自己的房间里探出头来,朝人打探着消息。
“谁摘的师兄的名碟?!”
“疯了吧?”
“能在第一日就去摘名碟的,是有门有派的修士,还不是散修,到底是谁?哪个门派的?这么嚣张!”“摘师兄的名碟,这不是看不起我们风息谷吗!师兄!师兄!到底是谁!”
江言琅屋内。
他不理会外面那些震天响的动静,只是,握着灵符的他看着上面逐渐淡化的金色篆体小字,手指渐渐拢紧,将红纸攥出几道深深的折痕。
江言琅困惑万分地拧着眉头,疑惑地念着刚刚看到的名字:“不尽宗,玉蝉衣……”
“这是哪里来的一号人物?"江言琅简直想不明白,“为何要摘我的名碟?”
在他屋内,另有两个白衣少年在桌边坐着,其中一人说道:“不管是这个叫不尽宗的门派,还是这个人的名字,我之前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江言琅将目光投向两人中的另一个:“墨宁兄可知道这人的来历?”
陆墨宁道:“同样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玉蝉衣。“他念了遍玉蝉衣的名字,语气颇为认真,可看他的神情却满脸戏谑,丝毫不把这名字不放在心上,陆墨宁笑着说道,“与其问这人为何要摘你的名碟,不如说,他凭什么?”
“上来就指名要与你论剑,可真是……勇气可嘉。”江言琅眉头拧得更紧了。
“说好了今日去仙山南面的绛仙秘境探寻一番,看能不能寻见什么神兵利器,突然间却杀出这样一号人物……若是不好对付……”
陆墨宁道:“有什么不好对付的?一个连花落榜都上不了的。”
“言琅兄且去比上一回,估计花不了几刻钟,这场比试就结束了。这绛仙秘境,我们先去一步,在入口处稍稍等一等你,待你比完之后,给个信号,来仙山南找我们就好了。”
江言琅眉头稍稍舒展一些,应了声“好”。当有人揭了花落榜的消息传到李旭耳朵里时,他正在客栈房间内,用连金泥与玉甘泉水养护着自己的剑。听到这个消息,他拭剑的动作猛地一停,看向带回来这个消息的段小丰,诧异道:“江言琅?”“对,江言琅,风息谷首徒。“段小丰说,“不知道是谁,竞然去摘了江言琅的名碟。大伙儿都在赶去论剑台那边呢。”
段小丰一脸的看热闹不嫌事大:“这江言琅可是风息谷的首徒,谁这么大胆,竟然要在论剑大会第一日就和风息谷首徒对上?师兄,你说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李旭垂了垂眼,掩住自己复杂的心绪,最后擦拭了两下剑身,将自己的剑收了起来。
看来,今日他是用不到自己这剑了。
“你觉得会是谁揭了榜?"收起剑后,他问段小丰。“能是谁,一个不知死活,打算蓬莱一日游的以……“说到这,段小丰忽的一顿,意识到李旭的语气像是知道什么,很快想到了一个人,段小丰不可置信地说道,“等等等等,难道……是、玉蝉衣?”
李旭抬眸看了他一眼:“还觉得是一个不知死活、打算蓬莱一日游的吗?”
段小丰:“…”真是玉蝉衣?!
“不觉得了。“段小丰汗颜。
李旭起身道:“走吧,去论剑台看看。”
论剑台。
东南丙戊场。
比试场内尚且空无一人,周围却已经站过来数百道身影。知道花落榜有人揭榜,今日在此比试,其他场次的比试都不看了,许多人专程往这儿看热闹。
江言琅与玉蝉衣比试的时辰定在辰时,眼下,卯时刚过两刻,东南丙戊场的场地上,哪怕并不见比试者的踪影,知道了消息的看客们却还是赶往了这边。他们议论道:
“玉蝉衣是谁?”
“不尽宗是什么门派?”
“上来就摘了风息谷首徒的名碟,先别说剑用得如何,这胆量可真是不小啊。”
“吃了熊心豹子胆才对。”
“你们说,她当真是为了论剑而来?”
“阁下有何见解?”
“这玉蝉衣的名字听上去像一位女修士。听说,这江言琅生得俊秀,百年难得的一位玉面郎君。这玉蝉衣棋行险招、剑走偏锋,偏要在第一日就摘了他的名碟,到底是为论剑而来,还是为了吸引江言琅的注意,很难说清啊!”此言一出,周围一片嘘声。
“这不尽宗八成是什么不入流的小门派,教出来的弟子这样冒失,真是丢人。”
这时只闻一阵佩铃轻响,一女子怀抱一团白色毛茸茸萌物,从一半漂浮在空中的彩色辇车上走下来,一落地,这彩色辇车便缩小成耳坠大小,飞至她耳上。五彩斑斓的耳坠在她颊边微微摇晃,星罗宫宫主抱着狐狸寻了处视野好的位置站定,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