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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败给一个三十一寸灵脉、门派名不见经传的小修士,是否也有几分徒有虚名?副掌渡回去,可要更加用心地教导教导才是。要是副掌渡觉得吃力,不如交由我来带着,别放在你们玉陵渡,委屈了好苗子。”
“小肚鸡肠!一千年前的老黄历你还要提!魏清夏是输给了陆闻枢,可还不是赢过了你!"玉陵渡副掌渡手中剑意成形,亟待出锋,薛铮远也眉目低凝,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叶坪舟叹了一口气,站到两人中间将两人分开:“看你们这样子,就知道为何你们两派的弟子总是闹矛盾。消消气,都消消气。”
一边心道:听这两人互相攻讦时透露的信息,听上去这玉蝉衣怎么比他那几位裁判好友说的本事还要高一些?三十一寸灵脉就赶跑来论剑大会,接连挫了两大门派最得意的弟子.…这是比他微生师弟当年还要野心勃勃,还要更技惊四座啊!
也不怪风息谷和玉陵渡两边火气都这么大,都是冲着论剑大会头筹来的,结果都因着一个小小的玉蝉衣出师未捷,上来就折了最厉害的弟子,才落一子满盘落索,火气可不是一点即燃吗?
叶坪舟摇着扇子,叹道:“知道你们心里郁闷,可这论剑大会看的还不止输赢,拿出点大门大派该有的风度。”“等论剑大会结束回到你们自己的地界上,你们爱怎么打怎么打,但在蓬莱这半个月,大家都暂且各让一步,客客气气的,也算给叶某一个面子,可好?”叶坪舟的话还是有几分分量,玉陵渡副掌渡勉强压下怒火,先领了人走了,留下薛铮远,叶坪舟喊住他:“一千年前那场论剑大会,还在耿耿于怀吗?”
千年前那场论剑大会,想起来叶坪舟仍然感慨万千。那年论剑大会是近千年来厮杀最激烈的一届,玉陵渡的魏清夏誓要夺魁,花了一整千年,练好了他微生师弟创的那招杀招,胸有成竹才来。偏偏,生不逢时,那届还出了一个能破杀招的陆闻枢。
而薛铮远这个要是放在其他届论剑大会很有希望拿到头筹的存在,早早被魏清夏淘汰下去,甚至没能和陆闻枢对上,光芒暗不可见,全然地不被人在意,连一句生不逢时都没人替他感叹。
薛铮远垂下眼,心事重重不可窥见,他道:“早放下了。”
叶坪舟可不觉得他像是能轻快放下的性子,笑了笑也不戳破。待薛铮远走后,又去浅浅训了陆墨宁两句,之后用传音石给李旭发去了短讯,叫李旭过来一叙。客栈院里,涂山玄叶正火急火燎将他刚打听到的烫手消息倒进玉蝉衣的耳朵里。
“虽说沈笙笙直接弃赛,可她这举动实在惊世骇俗,这两日谈论此事的人颇多,此举不知是沈笙笙无心插柳,还是她有意为之,倒是成全了你们二人的名声。除去风息谷的弟子喊她胆小鬼,大部分人都赞她洒脱。至于你,无人再说你是侥幸赢过江言琅,纷纷正视起你的本事。不说别的,就这两日,赌注摊子那你的票数已经过有三千票了!一夜涨了两千票。这等奇事实在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再有一事,承剑门弟子陆墨宁与江言琅私交甚好,近日,他格外勤勉地练剑,他放话对自己周围朋友说,哪怕你能赢到最后,也要在最后一日将你杀下阵来。”玉蝉衣点了点头,倒是好奇起一事:“这样私密的对话,师父是如何听到的?”
“自然有我的办法。"涂山玄叶说道,“我还看了会儿陆墨宁练剑的样子,我呢,不是剑修,分不清他的剑招用得好还是不好,只是看他剑气杀气凛凛的,似乎并不是很好对付。”
“不过,你猜他下一场比试对上了谁?”
没比完的修士还有小几百人,这要她如何去猜。玉蝉衣问:“谁?”
“李旭!“涂山玄叶道,“这小家伙近两百年总在不尽宗外晃荡,之前你师姐经常在寄给我的信里提到这个名字。先不论他来到不尽宗附近到底为何。他帮你师姐补过屋瓦,辟过药田,除过虫害,养过灵草……总之,照顾不尽宗的事是真的做了不少。”
“他和陆墨宁的比试,要不要去看看?“涂山玄叶问道。玉蝉衣想了想,点了点头。
陆墨宁既然是承剑门派来的弟子里面最优秀的两位其中之一,又放出话来想与她一较高下,他的比试确实有去一看的必要。
也看看这一千年过去,承剑门的剑招有没有什么新的长进。
涂山玄叶这时视线转到另一旁捣着药的人身上:“你这都笃笃笃,笃笃一整天没停了,到底在捣什么药?”“春楹。“微生溟道,“捣好之后,以露水和之,做迎春丹,给小师妹服下,对她的灵脉会有助益。等我片刻,等我做好之后再去。”
说完又伸出手,去隔空探了探玉蝉衣的灵脉脉象,继续收回手在药臼里捣药。
涂山玄叶道:“对你小师妹倒是关心,也不知道对自己好点儿,你自己的脉象混乱成什么样了?”微生溟一笑置之。玉蝉衣问:“用什么药能治师兄的病?″
涂山玄叶讳莫如深地摇了摇头:“药石罔医,无药可治。”
玉蝉衣喃喃:“怎会如此…”
“人各有命。